在公安局背後那片靜謐的小區裡,錯落有致地分布著一棟棟居民樓。洛錦溪的私人住房便隱匿其中,溫馨而舒適。
此刻,夕陽的餘暉透過窗戶,輕柔地灑在客廳的每一個角落,給整個房間披上了一層金色的紗衣。
裴會平係著一條可愛的小廚裙,正全神貫注地在開放式廚房裡準備著晚餐。
他的眼神專注,手中的菜刀在案板上有節奏地起落,發出清脆的聲響,伴隨著新鮮食材散發出的陣陣香氣,整個廚房彌漫著一種家的味道。
洛錦溪則慵懶地躺在柔軟的沙發上,手中握著手機,正與遠在昆城的吳蘭進行微信視頻聊天。
手機屏幕裡,吳蘭關切的麵容清晰可見。吳蘭微微皺眉,語氣中滿是擔憂地問道:
“錦溪,昨天g城新聞報道穆小吉車禍事件,可把我嚇壞了。你去醫院看他了沒有?他到底傷得怎麼樣啊?”
洛錦溪輕輕歎了口氣,臉上浮現出一抹苦澀的神情,緩緩說道:“事已至此,小蘭你也彆太難過了。
他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就是渾身多處皮外傷,醫生都已經仔細縫合了。隻是……最讓人心疼的是……”
說到這裡,洛錦溪的聲音漸漸低沉,仿佛被一層陰霾所籠罩。
吳蘭聽洛錦溪講到這裡,心裡“咯噔”一下,語氣也不自覺地緩慢下來,緊張得連呼吸都似乎停滯了,連忙追問道:“最讓人頭疼的是什麼?你快說呀!”
洛錦溪咬了咬嘴唇,略帶沉重地說:“是……他原本就行動不太利落的右腿,在車禍中生生被玻璃切掉了。傷勢實在太嚴重,醫生說已經沒有回天乏術了……”
“什麼?他…他的右腿…沒啦?”吳蘭心疼不已的呢喃。
洛錦溪抿了抿惋惜的嘴唇:“嗯,希望他醒來能接受吧!”
就在這時,裴會平將精心準備好的飯菜一一擺放在客廳的茶幾上,動作嫻熟而優雅。
他微微轉頭,眼神溫柔地看向洛錦溪,貼心地說道:“親愛的,飯菜弄好了,快去洗手吃飯啦!”
手機那頭的吳蘭正沉浸在穆小吉的噩耗中鬱悶不已,冷不丁聽到一個男人溫柔的聲音,瞬間來了精神,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臉上的鬱悶瞬間被八卦的神情所取代。
笑嘻嘻地追問道:“洛錦溪,什麼情況啊?這麼快就開葷了?快跟我老實交代,什麼時候移情彆戀的?”
洛錦溪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對著手機嗔怪道:“彆一驚一乍的好不好,就是一個同事而已。唉,小蘭,跟你說正事呢。”
吳蘭調皮地吐了吐舌頭,笑嘻嘻地說道:“行啦行啦,什麼事你說吧。”
洛錦溪收起玩笑的神色,一臉肅穆,表情凝重地說道:“昨天我在醫院,聽一個朋友講了件特彆奇怪的事。
穆小吉接到一個女人的電話,準確的說,是江程煜接到一個女人的電話。
電話裡那個女人說:江程煜是她的,打電話就是想確認他還活著。這聽起來就很不對勁啊?
小蘭,昆城你的地界兒,能不能幫我查查江程煜之前在昆城的時候,都跟什麼人有過聯係,或者有沒有跟什麼人結仇之類的。
你都不知道,穆小吉緊張成什麼樣了,都已經雇了私人保鏢啦,對江程煜寸步不離地保護著。”
吳蘭聽到這話,驚訝得下巴都快掉了,瞪大了眼睛說道:“啊?有這事?這也太離奇了吧。
那乾嘛不直接問宋世傑呀?之前他們倆因為誤會分開的那三年,江程煜不是一直為了照顧臭寶,跟宋世傑住在一起嗎?宋世傑肯定知道些什麼呀。”
洛錦溪歎了口氣,略顯煩躁地揉了揉太陽穴說道:“昨天宋世傑也說了,這三年裡,江程煜一心在家照顧臭寶,根本沒出過門,也沒和任何人聯係過。
這就奇了怪了,那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人到底是誰呀?一點頭緒都沒有,真讓人頭疼。”她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疑惑和擔憂。
客廳裡的氣氛也因為這番對話,變得愈發凝重起來,仿佛有一層無形的迷霧,籠罩著這個看似簡單的問題,讓人摸不著頭腦。
在理事館內,科普萊爾將軍住所的餐廳裡,水晶吊燈灑下柔和而明亮的光,將一張長長的餐桌照得通亮。
餐桌上擺滿了豐盛的晚餐,精致的銀質餐具在燈光下閃爍著冷冽的光,剔透的高腳杯整齊排列,仿佛在靜靜等待著一場盛宴的開場。
宋嵐身姿優雅地站在餐桌旁,她身著一襲剪裁得體的晚禮服,恰到好處地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材。
她那如天鵝般修長的脖頸上,戴著一條璀璨奪目的鑽石項鏈,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她白皙纖細的手指輕輕握住紅酒杯的杯莖,緩緩晃著杯子裡的酒液,動作輕柔而富有韻律,
好似在進行一場神聖的儀式,隻為使那濃鬱的酒香能夠均勻地散發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