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浩瀚無垠的夜空中,璀璨的星辰宛如鑲嵌在黑色天幕上的寶石,散發著靜謐而柔和的光芒。
偶有流星拖著銀亮的尾跡倏忽劃過,打破片刻寧靜,轉瞬又恢複如初,整個宇宙仿佛都沉浸在一片寧靜祥和之中。
一架客機如同一顆劃破夜幕的流星,在天空中優雅地劃過一道歸鄉的弧線,機身閃爍的燈光與星辰交相輝映。
客艙內,宋世傑靜靜地靠在座椅裡,眼神時不時地投向手腕上的手表,他反複看著手表,仿佛每一秒都能縮短與目的地的距離。
他的內心充滿了期待與焦急,歸心似箭的情緒如同潮水般在心底翻湧。
與此同時,在氣氛緊張壓抑的昆城市中心醫院裡,急救室的門口彌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凝重氛圍。
安德裡亞斯在急救室門前的狹小空間裡,邁著急促而淩亂的步伐,不停地來回踱步。
他的眉頭緊緊皺成一個“川”字,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滾落,眼神中滿是焦慮與不安。
幾名警員整齊地站在門口,他們身著製服,身姿挺拔,但此刻也難掩忐忑之色,
眼神不時地投向急救室緊閉的大門,仿佛想要透過那扇門,窺探裡麵正在發生的一切。
急救室裡,各種先進的醫療設備閃爍著指示燈,發出規律或急促的嘀嘀聲,交織成一曲緊張的生命之歌。
柯萊威勒、程建鵬、梁博宇和田大勇四位經驗豐富的醫療人員,正全神貫注地盯著各種監測儀器上不斷跳動的數據。
從最初的危急狀況,到數據逐漸從剛才的瀕臨崩潰恢複穩定,每一個細微的變化都牽動著他們的心弦。
此時,隻見穆小吉的臉頰上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液,宛如一顆顆晶瑩的露珠,順著他略顯蒼白的臉頰滑落。
他的眼珠子在緊閉的眼瞼下不停轉動,這種生理現象顯示出他有即將醒來的跡象。
在穆小吉混沌的腦海裡,一幅畫麵如同一把銳利的匕首,深深地刺痛著他的心。
那畫麵清晰得如同身臨其境,江程煜手裡正捧著他自己那顆鮮活的、
有力跳動著的心臟,正預放進穆小吉的胸膛,每一次跳動都仿佛敲打著他的靈魂。
這個畫麵讓他心痛不已,內心充滿了恐懼與不舍。嘴裡不由自主地含糊不清地嘟囔著:
“不,不要小魔獸,我不需要,你快給我停下來。”聲音微弱卻又帶著一種決絕的掙紮。
柯萊威勒敏銳地察覺到穆小吉的異樣,急忙湊近他的耳邊,輕聲呼喊:
“穆,穆,你安心地好好休息一下,病毒事件已經過去了,你不需要再高度緊張了,放鬆下來休息吧!”
聲音溫柔而充滿安撫的力量,試圖將穆小吉從那痛苦的幻覺中拉回來。
穆小吉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意識逐漸回歸現實,當他看到自己身處手術室,
周圍是各種冰冷的醫療設備和神色凝重的醫護人員時,原本就緊張的情緒瞬間更加激動起來。
他的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地躁動,儘管身體虛弱,但那股掙紮的力量卻仿佛源自內心深處的一股執念。
氧氣罩下,他發出孱弱的聲音,不停地喊道:“我不要手術,我自己可以的,
小魔獸,你們不要傷害我的小魔獸。”聲音在急救室裡回蕩,帶著一種絕望的哀求。
柯萊威勒聽不清楚穆小吉在說什麼,眉頭微微一皺,示意程建鵬和梁博宇幫忙。
程建鵬和梁博宇迅速上前,小心翼翼地拿下氧氣罩,然後將耳朵湊近穆小吉的嘴巴,想要聽清他的話語。
穆小吉再次用那孱弱得幾乎要消失的聲音說道:“我不要移植器官手術,我自己可以的,
你們不要傷害我的小魔獸,你們快停下來,不要傷害我的小魔獸。”語氣中滿是恐懼與無助。
程建鵬急忙安撫道:“穆總,我們沒有進行什麼移植手術,隻是用江教授教給我們的方法,給你進行心肺複蘇,並注射了加強器官活躍的藥劑。
這種藥劑是經過江教授多年,專門針對你的身體狀況研究的,針對您心肺功能受損的情況研發的,
它的主要成分能夠促進細胞的新陳代謝,增強心肺組織的活性,從根本上改善您的身體機能的元素。”
然而,穆小吉並不相信,他微微搖了搖頭,氣息微弱地說道:“你們不要騙我了,
我渾身都已經麻木得不會動了,還說沒有在手術。”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懷疑。
梁博宇也著急起來,趕忙解釋道:“真沒有,您安心休息,等一下您的數據完全穩定後,就送您去重症監護室觀察。”
但穆小吉依舊固執地搖搖頭,語氣帶著哀求:“我要回家,麻煩你們送我馬上回家,小魔獸,我要親眼看見他在家裡…”
他的聲音裡充滿了對“小魔獸”的牽掛,仿佛那是支撐他此刻堅持的唯一信念。
田大勇一直密切關注著監測儀器,此時突然緊張地問道:“什麼情況?穆總的各項指標數據又開始波動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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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趨於平穩的線條,此刻又開始劇烈起伏,像是平靜湖麵突然被投入巨石,泛起層層驚濤駭浪。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急救室裡的氣氛瞬間又緊繃起來。柯萊威勒當機立斷,轉身快速離開了急救室。
田大勇急切的詢問:“教授你去哪兒?”柯萊威勒沒有回應,嘩啦一聲,急救室的門打開了。
門口的警員領隊見他出來,立刻上前,一臉嚴肅地詢問:“嫌疑人他怎麼樣啦?”
柯萊威勒卻沒有回應警員領隊,而是目光焦急地看向安德裡亞斯說道:“穆情緒不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