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景彆墅那溫馨而靜謐的臥室裡,柔和的燈光散發著淡淡的光暈,仿佛為整個房間披上了一層夢幻的薄紗。
關山由於一整天都在駕駛車輛,馬不停蹄地從g城趕來昆城,身體與精神都承受著巨大的壓力,已然疲憊不堪。
當接到江朔電話通知,今晚不回來的消息後,他實在支撐不住,窩進柔軟的沙發裡,很快便沉沉地進入了夢鄉。
他的呼吸逐漸平穩,眉頭卻依舊微微皺著,似乎即便在睡夢中,也仍為這一家人的狀況憂心忡忡。
潔白如雪的大床上,江程煜在經過幾個小時全神貫注的內息調理後,額頭、臉頰乃至整個身體都被汗水濕透,衣衫緊緊地貼在身上。
他緩緩地睜開雙眼,眼中還帶著剛蘇醒時的些許迷茫。他輕輕地起身,環顧四周,房間內翻新後的模樣映入眼簾。
曾經熟悉的布局與裝飾,如今已然有了新的變化,這讓他不禁心生感慨,心中呢喃道:
“看來隨著時間的悄然流逝,不光人會在歲月的洗禮中改變,世間萬物都難以逃脫變遷的命運啊。”
此時,江程煜感覺到鼻子裡塞著的管子如芒在背,一陣強烈的不適感如潮水般襲來,讓他眉頭緊蹙。
他下意識地抬起右手,準備將那討厭的管子拔除,然而,映入眼簾的卻是右手無名指和小手指上戴著的兩個漂亮指套。
這兩個指套製作精致,質地柔韌適中,觸手溫潤,仿佛是用最上乘的材料精心打造而成。
指套表麵的花紋工藝更是考究,細膩的紋路仿若自然生長般流暢,每一道線條都彰顯著工匠的精湛技藝,一看就不同凡響。
江程煜不禁嘴角微微上揚,輕聲喃喃道:“一定是臭寶搞的鬼,這小家夥,一天到晚儘整些沒用的。”
他幾次試圖控製手指去拿管子,可右手卻如同一截不聽使喚的木頭,毫無反應。
思緒不由自主地飄遠,腦海中清晰地浮現出一個畫麵:在金匠灣彆墅那鬱鬱蔥蔥的後院裡,陽光斑駁地灑在假山上。
他正趴在假山洞口,饒有興致地看著洞裡的小白兔,眼神中滿是焦急與無奈。
這時,穆小吉氣衝衝的穩步走近自己,扔給自己一個胡蘿卜。
當時滿心以為是臭寶拿著胡蘿卜回來了,想都沒想便伸出右手撿起胡蘿卜,打算用它誘捕小白兔。
可誰能料到,穆小吉竟突然一腳踩在他的手背上,那一瞬間,胡蘿卜在他的手掌心瞬間粉碎,
而他的手同樣沒能幸免,一陣劇痛襲來,仿佛骨頭都要被碾碎。
江程煜思緒回籠,低頭看著沒有知覺的右手,左手輕輕摸索著指套,心中暗自呢喃道:
“看來右手是廢了,從此想要再穩穩地拿起手術刀,怕是不可能啦!這麼精致的指套,應該是給我矯正指關節變形用的吧!”
就在他沉浸在回憶與思索之中時,江朔筆記本電腦收到消息提示,“叮”的一聲,
在這寂靜的夜裡格外響亮,如同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打破了這份寧靜。
江程煜想起剛剛醒來時,運用內功心法調息的時候,臭寶給關山通話時的內容,明天公司要召開招標會前會議。
心中呢喃:“到底沉睡了多久?現在什麼時候啦?”
他扭頭看向床頭櫃,伸出左手,張開寬大的手掌。隨即,一股神秘的力量從他體內悄然湧出,
隻見筆記本電腦仿佛受到某種無形引力的牽引,聽話地飛進了他的手裡。
江程煜緊緊握著筆記本,緩緩起身。長時間的沉睡讓他的身體機能尚未恢複,雙腿像是灌了鉛一般沉重,邁著略顯蹣跚的步伐走出臥室。
在沙發上熟睡的關山,此時正沉浸在夢鄉之中。迷迷糊糊中,他的視線似乎捕捉到房門關閉的瞬間,有一個模糊的身影一閃而過。
但此刻的他睡意正濃,大腦混沌一片,思維也變得遲緩起來,
還以為是自己在做夢,便下意識地扭轉了一個睡覺的姿勢,嘴裡嘟囔了幾句,
又沉沉地睡了過去,絲毫沒有意識到江程煜已經蘇醒並離開了房間。
江程煜沿著樓梯緩緩下樓,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一個踉蹌摔倒。
終於,他來到了寬敞明亮的餐廳。柔和的燈光灑在餐桌上,給他帶來一絲溫暖。
他隨手將筆記本電腦輕輕放在餐桌上,動作雖有些遲緩,但卻不失沉穩。
隨後,他輕車熟路地走向茶水台,拿起杯子,接了一杯熱水。
熱氣騰騰的水汽撲麵而來,讓他感到一絲愜意。他端著水杯,轉身走進一樓衛生間。
站在鏡子前,看著鏡子裡消瘦的自己,兩頰凹陷,顴骨突出,原本明亮的雙眼此刻也透著一絲疲憊與滄桑。
再加上鼻子裡插著的食管,整個人顯得愈發憔悴。他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苦澀一笑,那笑容裡滿是無奈與自嘲。
他抬起左手,伸出手指捏住食管,微微皺眉,深吸一口氣,強忍著鼻腔與胃部傳來的陣陣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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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又一下,艱難地將從胃裡延伸至鼻子裡的食管緩緩往外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