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姌神色匆匆,緊緊挽著餘飛的手臂,兩人手中拎著打包回來還散發著熱氣的飯菜,腳步急匆匆地邁進醫院。
一踏入醫院,那股濃重刺鼻的消毒水味便撲麵而來,在狹長的走廊裡彌漫開來,
仿佛也滲透進了他們此時此刻無比凝重的心情之中。
安姌快步走到病房門口,動作輕柔卻又帶著急切,緩緩推開房門,和餘飛一同走了進去。
隻見病房內,鄧州毅一臉緊張地坐在滕子京的病床邊,身子微微前傾,
雙眼緊緊盯著病床上的滕子京,那專注的神情,就像一個忠誠無比的衛士,
堅定不移地堅守著自己的崗位,不容許任何潛在的威脅靠近自己守護的人。
安姌見狀,眼神中滿是關切,趕忙輕聲詢問:“他怎麼樣了?從我們離開後,沒再突發什麼狀況吧?”
鄧州毅輕輕搖了搖頭,目光從滕子京身上移開,看向安姌安心道:“沒有,一切還算平穩。隻是你們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餘飛一聽,忍不住拔高了聲調,語氣裡帶著些許嘲諷道:“還不是擔心某些人太笨,應付不來嘛!”
安姌微微皺眉,嗔怪地看了餘飛一眼責備道:“小飛,你明明好心幫人,為什麼非要把自己搞得出力不討好呢!”
說完,她轉過頭,鄭重地看向鄧州毅,臉上滿是嚴肅的神情,透析道:
“那些人一直在順著港岸尋找你們,我們在美食街的時候碰到了他們。
我想,要是過了今晚滕子京的情況穩定沒事的話,還是儘早離開醫院比較好,我擔心他們很快就會追蹤到這兒來。”
鄧州毅聽聞,目光再次投向滕子京,眼神中透露出對他的了解與信任,緩緩說道:
“京爺從小就不是個吃虧的主兒,他現在這個樣子,肯定不會輕易放過那個羅伯特的。
而且那筆資金數額巨大,不拿回那筆投資,他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餘飛聽了,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鄙夷的神色,冷哼一聲道:“他這不是嫌命長嘛!”
鄧州毅看了餘飛一眼,並沒有與他在言語上過多計較,隻是長舒了一口氣,
耐心解釋道:“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擱你身上,你也咽不下這口氣。”
安姌心中好奇,一筆詢問道:“你們到底投資了多少?”
鄧州毅言簡意賅地回答:“十點三億。
“什麼?”餘飛驚愕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說道:“他是瘋了嗎?什麼項目竟然需要投資這麼多?”
鄧州毅微微歎了口氣,解釋道:“是一個高科技自動化管理模式的海底海洋公館。”
餘飛聽後,眉頭緊緊蹙在一起,神色凝重地分析道:“這幫人簡直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家夥。
海底海洋公館這種大型項目,正常情況下應該是由政府部門負責牽頭主導的。
私企介入並投資如此巨額的資金,難免會有人心懷叵測,在背後從中作梗,謀取私利。”
餘飛的話音落下,整個房間裡瞬間陷入了一片死寂。
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靜止,每個人都被這沉重的氣氛所籠罩,心中各自思索著接下來可能麵臨的複雜局麵。
翌日,晨曦微露,淡淡的曙光如同輕紗般,輕柔地披在這座城市的肩頭。
餘飛早早便醒了,前段時間在影劇院與鄧州毅、滕子京二人發生的衝突,就像一根刺,橫梗在他心中,讓他難以釋懷。
他看著大家因昨晚聊得太晚,此時都還在沉睡之中,便決定獨自出門去買早餐。
他輕手輕腳地走出了病房,漫無目的的走出了醫院大門。
不知道走了多遠,才注意到旁邊有一家餐廳,進進出出好像還不少人呢!
餘飛驚奇的呢喃道:“昨晚出來怎麼就沒發現呢?不如進去看看有什麼好吃的,省的我大老遠跑去美食街。
安姌姐一個人跟他們在一起,我還真的不是很放心呢!尤其那個鄧州毅,一臉小人得誌的樣子,欠揍。”
一邊說一邊握緊了拳頭比劃著,不知不覺的走近了餐廳,首先迎麵撲來的是,餐廳裡彌漫著食物的香氣,混合著清晨特有的寧靜氛圍。
隻見餐廳裡三五成群的坐在一起,臉上洋溢著新一天開始的激情。
餘飛走進點餐區隨意點了幾個當地頗具特色的餐品,而後轉身,邁著略顯匆忙的步伐走近茶水台。
他拿起一個杯子,接了一杯熱奶,緩緩送到嘴邊,一邊小口喝著,一邊在就近找了位置坐下,靜靜地等待著早餐。
熱奶順著喉嚨流下,給他帶來一絲暖意,卻也無法驅散他心中那股煩悶。
沒過多久,一位身著整潔製服的服務生,邁著輕快而專業的步伐,拎著打包盒朝著餘飛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