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小吉聽了江朔的話,心中五味雜陳,感慨道:“江朔,這些話本不應該從你嘴裡說出來啊。
生你養你,本就是我作為父親應儘的義務和責任。可如今,一切卻仿佛都顛倒了,讓爸爸實在是羞愧難當啊。”
說罷,他情不自禁地伸出雙臂,將江朔緊緊地抱在懷裡,仿佛要把所有的愧疚和疼愛都通過這個擁抱傳遞給兒子。
然後,他在江朔的小腦袋上輕輕一吻,溫柔地說道:“你先等一下,爸爸去廚房看看。要是沒有食材,咱們就點外賣。”
江朔懂事地點點頭,起身從床邊拿起穆小吉的假肢,遞給父親後,轉身邁著輕快的步伐,朝著浴室走去準備沐浴。
穆小吉小心翼翼地裝好假肢,起身緩緩步向著臥室門外走去。
那步伐,仿佛承載著千斤的重量,帶著些許沉重與疲憊,沿著樓梯緩緩下行,朝著廚房的方向而去。
恍惚間,他仿佛看到廚房中似乎有小魔獸的身影在忙碌時,整個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呆地佇立在樓梯口。
他的目光緊緊鎖住那抹虛幻的身影,眼神中五味雜陳,各種情緒交織翻湧。
此刻,他的心仿佛被無數絲線纏繞,糾結不已。心中不由自主地呢喃道:
“小魔獸啊,三天了,你在顧澤家裡過得怎麼樣?你的腰椎有沒有好一些?
曾經你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你的笑容如同陽光般燦爛。不像跟著我,每天提心吊膽,小心翼翼地照顧著每個人的情緒。
小魔獸,我究竟該如何抉擇?是該選擇放手,給你自由,讓你去追尋屬於自己的那片天空?
還是自私地將你再次緊緊綁在身邊,滿足自己內心對愛的一己私欲呢?”
他的內心在痛苦地掙紮,每一個念頭都如同尖銳的針,刺痛著他的靈魂。
與此同時,在顧澤那溫馨且布置精致的家中,顧澤正滿臉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如同春日裡盛開的花朵,燦爛而明媚。
他精心地將早餐一一擺放在餐桌上,動作輕柔而細致,仿佛每一份食物都承載著他滿滿的心意。
在擺放完各類早餐後,他還特意小心翼翼地端出一早為江程煜精心熬製的瘦肉粥,
那粥散發著濃鬱的香氣,仿佛凝聚著他對江程煜無微不至的關懷。
因為端粥的雙手被燙得生疼,他趕緊放下粥碗,快速地搓了搓自己的耳朵,
試圖緩解手上的灼熱感,嘴裡還開心地說道:“馮濤,你先等一下哈,我去叫程煜下樓來,咱們一起用餐。”
馮濤坐在一旁,臉上露出一臉不屑的神情,撇了撇嘴說道:“去吧去吧,我保證給他留一碗愛心早餐,讓他能嘗到你的滿滿心意。”
顧澤聽到馮濤的話,也不在意,邁著輕快的腳步,如同一隻歡快的小鹿,迅速來到了江程煜臥室門口。
他微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然後禮貌地敲響了房門,那敲門聲清脆而有節奏,仿佛在訴說著他內心的期待。
此時的江程煜,正靜靜地坐在陽台的椅子上,目光呆呆地望向陽光明媚的方向,眼神空洞而迷茫。
腦海裡不受控製地浮現出穆小吉緊緊護著江朔,背部被自己用樹枝抽打出縱橫交錯血痕的畫麵,那一幕如同電影般在他腦海中不斷循環播放。
他的眼中不禁溢滿了心疼之色,眉頭緊緊皺起,仿佛陷入了無儘的自責與痛苦之中。
聽到敲門聲,江程煜這才緩緩回過神來,像是從一場痛苦的夢境中蘇醒。
他輕輕搖了搖頭,試圖驅散腦海中的畫麵,然後起身,步伐略顯沉重地走近房門。
打開門,看到是顧澤,不禁開口問道:“顧澤,有什麼事嗎?”
顧澤看到江程煜臉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疲憊與憔悴,心中滿是關切。
他微微皺眉,語氣擔憂地說道:“程煜,是不是在這裡住不習慣呀?
看你這模樣,憔悴得不成樣子,比在醫院的時候看起來還差呢。”
江程煜微微搖了搖頭,聲音略顯沙啞地說道:“這裡很好,你彆想太多。
哦對了,我已經三天沒去公司了,積壓了很多事情需要我去處理,我等一下就得去公司。
今天你就不用在家裡給我忙活那麼多補品啦!你平時也那麼忙,還為我分心,我實在是過意不去。”
顧澤一臉大大咧咧的模樣,伸手拉住江程煜的胳膊,一邊拉著他往樓下走,一邊說道:
“程煜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呀!跟我還這麼見外。走,先去吃早餐。
嘗嘗我媽媽教給我的手藝,看看和你自己煮的瘦肉粥相比,有什麼不一樣。”
江程煜被顧澤拉著一路下樓,這種熟悉的感覺,仿佛帶著他穿越回了幾年前。
那時,顧澤重度抑鬱症,跳樓自殺時被江程煜所救。從此對江程煜產生依賴,整天黏著他,陪他談天說地談笑風生。
致使穆小吉在仁心醫院那段時間裡,為此吃醋。當時的場景與現在竟有著莫名的相似之處,
那些曾經的回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讓他心中不禁泛起一陣複雜的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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