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州毅這邊電話剛剛打通,才彙報了一半現場情況,就看見滕子京的車子如離弦之箭般飛馳而去,速度之快,讓人咋舌。
他一邊急忙大跑著追了幾步,一邊聲嘶力竭地喊道:“京爺…京爺…”
黃小蟀深知自己罪責難逃,為了逃脫追捕,他拿出了在賽道上的看家本領,瘋狂逃竄。
車子在車流中橫衝直撞,不停地打著刺耳的喇叭。那些發現異常的司機們,被這突如其來的瘋狂舉動嚇得驚慌失措,急忙紛紛靠邊躲避。
有些心理素質較差的司機,甚至還沒等被撞,自己就因為過度緊張,慌亂之中撞上了路邊的圍欄,一時間,馬路上一片混亂。
滕子京則在後麵緊緊咬住黃小蟀,他施展出無人能及的賽車技能,每一個轉彎、每一次加速都精準無比。
一路上,黃小蟀不停地超車變道,試圖擺脫滕子京的追擊,但滕子京始終如影隨形。
黃小蟀臉色煞白如紙,驚恐地看著後視鏡裡那輛標誌性的瑪莎拉蒂,如同死神的鐮刀一般步步緊逼。
就在黃小蟀剛逃出邊境,來到視野較為寬闊之地時,一輛滿載施工石子的大貨車正緩緩橫過十字路口。
黃小蟀此時車速極快,等他發現大貨車時,已經來不及刹車。
他瞪大了雙眼,臉上寫滿了絕望,下意識地猛踩刹車,但一切都為時已晚。
隻聽“轟”的一聲巨響,寶馬車直接狠狠地撞在了大貨車的前頭輪胎上,車身瞬間變形,玻璃碎片四處飛濺。
滕子京眼中滿是腥紅的怒火,絲毫沒有放過黃小蟀的意思。
他毫不猶豫地直接對黃小蟀的寶馬車尾,猛踩油門撞了上去。
又是一聲巨響,瑪莎拉蒂與寶馬的劇烈碰撞,黃小蟀和他的愛車,一同被擠得嚴重變形,扭曲的車身仿佛在訴說著這場悲劇的慘烈。
滕子京這才緩緩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神秘電話。電話接通後,他簡短地說了幾句,
“南城郊外,就交給你處理了。”隨即便將手機扔在了副駕駛座上。
緊接著,他熟練地操控方向盤,一個漂亮的漂移調頭,車身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朝著全季酒店的方向疾馳而去。
車子疾馳而過,路上的灰塵被高高揚起,迅速淹沒了那輛標誌性的瑪莎拉蒂。
而在事故現場那邊,一陣尖銳的鳴笛聲劃破長空,交警人員迅速趕到,開始有條不紊地收拾著這一片狼藉的殘局。
當滕子京駕駛著那輛曆經碰撞卻依舊散發著不羈氣息的瑪莎拉蒂,
如疾風般返回到全季酒店門口時,眼前的景象讓他心頭一緊。
隻見酒店門口人群密集如織,熙熙攘攘的人們交頭接耳,神色間滿是震驚與好奇。
然而,他急切尋找的江程煜、穆小吉以及江朔的身影,卻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滕子京心中湧起一陣不安,就在他滿心疑惑、不明情況之時,鄧州毅如一道黑色的影子,快速穿過人群,來到車旁。
他熟練地拉開後排車門,迅速上車,隨後“砰”的一聲,穩穩地關閉車門,語氣急促地說道:“江朔被送去就近的第一人民醫院了。”
滕子京聽聞,眼神瞬間一凜,二話不說,腳下猛地一踩油門。
伴隨著一陣引擎的怒吼,瑪莎拉蒂如一道閃電般猛地竄了出去,輪胎與地麵劇烈摩擦,濺起一陣煙塵。
鄧州毅匆忙上車前,眼角餘光掃到瑪莎拉蒂的車頭,那模樣仿佛被命運的巨力肆意彎折,
引擎蓋扭曲得好似遭受酷刑的殘軀,玻璃碎片像破碎的冰晶散落一地。
他心中暗自思忖,對於黃小蟀的結局已然心知肚明,輕聲試探道:“人…死啦!”
滕子京的臉上瞬間湧起一股難以抑製的憤怒,咬牙切齒地說道:“他該死!
江朔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賈四道那幫烏合之眾都彆想好過,等著給江朔陪葬吧!”
鄧州毅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輕聲詢問:“京爺…”
話到嘴邊,他又猶豫了一下,思忖片刻後,繼續小心翼翼地說道:“您這麼做,值得嗎?”
滕子京沒有絲毫猶豫,斬釘截鐵地說道:“值得!彆說是其他的,就算是用我的命去換江朔的命,我滕子京也無怨無悔!”
鄧州毅聽聞,臉上露出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仿佛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話。
滕子京的嘴唇微微顫抖著,眼中閃過一絲痛苦與自責,緩緩說道:
“那車子原本要撞的人是我!江朔他小小年紀,卻不顧自身安危,義無反顧地衝出來救我。
你說,讓我滕子京以後還怎麼在昆城立足?我滕子京竟然要一個幼童犧牲自己來救,傳出去豈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
我滕子京一世英名,怎能背負這樣的恥辱。若江朔真的……”
說到這裡,滕子京的聲音有些哽咽,他緊緊握著方向盤的手,因為用力而指節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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