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昆城環城中心,豐騰國際私人公寓的大門口,原本靜謐的氛圍被一陣尖銳且急促的救護車鳴笛聲瞬間打破。
那鳴笛聲猶如呼嘯的警報,響徹雲霄,仿佛在向周圍的一切宣告著一場緊急救援的到來。
救護車風馳電掣般直奔院子裡駛來,在門口穩穩地刹住車。車門迅速打開,一群訓練有素的醫護人員魚貫而出。
他們身著專業的急救製服,動作敏捷且有條不紊,手中緊緊握著各種急救設備。
在鄧州毅焦急的引領下,一行人快步衝向公寓房門。隨著“嘩啦”一聲,房門被用力推開,緊張的氣氛瞬間彌漫開來。
隻見滕子京靜靜地躺在血泊之中,鮮血在他身下蔓延,形成了一大片觸目驚心的殷紅。
一位經驗豐富的醫生迅速上前,蹲下身子,動作嫻熟地伸出手,精準地放在滕子京的頸動脈處,
感受著他微弱的脈搏跳動,同時另一隻手翻開滕子京的眼皮,觀察他的瞳孔反應,以判斷其意識狀態。
緊接著,醫生迅速解開滕子京的上衣,將聽診器放置在他的胸口,
仔細聆聽心跳和呼吸的聲音,憑借多年積累的專業經驗,快速評估他的心肺功能。
做完這些初步檢查後,醫生向其他醫護人員下達簡短而有力的指令:
“患者脈搏微弱,呼吸淺快,存在失血性休克風險。立即建立靜脈通道,快速補液擴容,維持循環穩定。”
一位護士迅速從急救箱中取出靜脈留置針,熟練地在滕子京的手臂上進行靜脈穿刺,成功建立起靜脈通道,透明的液體開始緩緩流入他的體內。
另一位護士則手持心電監護儀,快速將電極片粘貼在滕子京的胸部,
密切監測他的心率、血壓、血氧飽和度等生命體征,儀器屏幕上不斷跳動的數字和波形,仿佛是滕子京生命的微弱信號。
在一係列緊急的急救措施實施後,滕子京的生命體征暫時趨於穩定。
眾人小心翼翼地抬起滕子京,將他平穩地放置在擔架上,動作輕柔卻又不失迅速,避免對他造成二次傷害。
隨後,大家齊心協力,穩穩地抬起擔架,快速抬出了私人公寓。
而此時,安姌依舊蜷縮在瑪莎拉蒂的車子旁邊,眼神呆滯,麵色慘白如紙。
她眼睜睜地看著滕子京毫無生氣地被眾人抬上救護車,那緊閉的雙眼和毫無血色的麵容,讓她的心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
隨著救護車的警笛聲再次響起,呼嘯而去,隻留下一片寂靜與她滿心的恐懼和悔恨。
救護車尖銳的鳴笛聲漸行漸遠,消失在街道的儘頭。幾乎與此同時,餘飛依照安姌發來的定位,駕駛著車緩緩駛進了滕子京那座私人公寓的院子。
餘飛剛把車停穩,一眼就瞥見安姌狼狽不堪地坐在地上。
她的頭發淩亂地散在臉頰兩旁,原本精致的妝容早已被淚水衝刷得花了臉,
此刻的她就像一隻受傷的小鹿,眼神中滿是驚恐與無助。餘飛心疼不已,急忙快步朝她奔去,一邊跑一邊焦急地呼喊:
“安姌姐,你怎麼樣?你受傷了?”當他的目光觸及安姌右手時,
隻見那隻手上沾滿了鮮血,殷紅的血跡在日光下顯得格外刺眼,餘飛不禁脫口而出詢問。
安姌神情苦澀,緩緩地搖了搖頭,聲音帶著哭腔說道:“我沒有,是他的血。小飛,他會不會死啊?”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擔憂,仿佛此刻正置身於無儘的黑暗之中,找不到一絲希望的曙光。
餘飛心急如焚,不假思索地急切詢問:“他現在在哪兒?”
安姌哽咽著,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努力抑製著內心的悲痛回應道:“剛剛急救車過來,把他送去醫院啦!”
“安姌姐你彆怕,”餘飛強裝鎮定,試圖安撫安姌慌亂的情緒,“我先帶你離開這兒。
路上你把事情的細節跟我說清楚,免得到時候警方問話時,說錯話。”
餘飛深知此刻安姌的情緒極不穩定,必須保持冷靜,為她理清頭緒。
說罷,他輕輕地扶起安姌,一步一步朝著自己的車子走去。
上車之後,餘飛發動引擎,緩緩驅車駛離了滕子京的私人公寓。
車子緩緩前行,窗外的景色如幻燈片般快速閃過,但安姌卻無心欣賞。
她的腦海裡不受控製地浮現出走進滕子京客廳的場景,仿佛那些畫麵被刻在了腦海中,不斷循環播放。
她顫抖著聲音,開始回憶起二人相處的細節。“因為曾經有過被滕子京救後,帶我和邱北辰回家的經曆。
那件事給我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心理陰影,所以這次又是我一個人和他在一起,
難免會讓我回想起那次不堪的經曆,心裡不由自主地恐慌起來。”
安姌微微閉上眼睛,仿佛想要努力忘卻那段痛苦的回憶,但那些畫麵卻愈發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