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采集到所需的rh陰性血,現在正以最快速度趕往仁心醫院,估計十分鐘內就能到。”
江程煜緊繃的神經驟然鬆弛,臉上瞬間綻放出難以抑製的激動與輕鬆,聲音都帶著顫音:
“真的嗎?太好了!曹教授,太感謝你了!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拜托了!”
“放心吧,我們開著軍車,一路暢通。”曹國華的聲音透著可靠的力量。
掛了電話,江程煜將消息一說,崔佳妮和江朔瞬間歡呼起來,兩人激動地雙手相擊:
“耶!奶奶有救了!真是太好了!”走廊裡凝重的氣氛終於驅散了些,多了絲劫後餘生的光亮。
仿佛是上天也眷顧著心地善良的人,沒過多久,走廊儘頭就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曹國華穿著軍裝,額角帶著薄汗,身後跟著助理小霍,兩人小心翼翼地捧著一個恒溫箱,一路小跑來到手術室門口。
梁博宇早已等候在旁,見狀立刻迎上去,接過箱子二話不說就快步往裡麵走,
箱子外壁還凝著細密的水珠,裡麵是關乎生命的希望。
江程煜迎上去,與曹國華雙手緊緊相握,掌心的溫度傳遞著千言萬語,最終隻化作一句:“曹教授,大恩不言謝!”
小霍在一旁微笑道:“江教授和穆總平日裡濟世救人,積攢了不少功德,穆女士吉人天相,自然能逢凶化吉。”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焦灼等待中流逝,江程煜在曹國華和小霍的陪同下,又熬過了三個小時。
手術室門口那盞刺眼的紅色燈牌,終於“啪”地一聲熄滅了。
江程煜猛地從長椅上彈起身,快步衝到門口,心臟在胸腔裡狂跳,急切地想要知道穆媽媽的情況。
曹國華也跟著起身,走到他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用沉穩的氣場安撫著他躁動不安的心。
“嘩啦”一聲,手術室的門被從裡麵拉開,一眾醫護人員推著蓋著白布的手術床走了出來,穆惠英躺在上麵,臉色蒼白卻呼吸平穩。
江程煜立刻上前,一把拉住剛摘下口罩的柯萊威勒,聲音因急切而發緊:“怎麼樣?穆媽媽現在情況如何?”
柯萊威勒摘下沾著汗水的手套,做了個安撫的手勢,語氣帶著疲憊卻堅定:
“放心,穆媽媽的手術很成功,搭橋很順利,後續隻要渡過感染期,就沒大礙了。”
話音未落,手術室門口突然傳來一陣響動。眾人轉頭看去,隻見穆小吉剛走出門口,
身子便猛地一晃,眼神渙散,顯然是支撐不住了。他下意識地伸手去扶門框,卻撲了個空,整個人朝著一邊倒了下去。
“小吉!”江程煜眼疾手快,幾乎是憑著本能衝過去,瞬間一把將他穩穩抱住。
江朔也驚呼著撲過去,大聲喊道:“爸爸!爸爸你怎麼了?”
江程煜趕緊伸手幫穆小吉摘掉臉上的口罩,讓他能呼吸到更多新鮮空氣,指尖觸到他的皮膚,隻覺得滾燙。
穆小吉虛弱地睜開眼,看到眼前的江朔,嘴唇翕動著,呢喃道:
“江朔…你…怎麼回來了…”話音剛落,便眼前一黑,徹底昏了過去。
曹國華上前一步,伸手探了探穆小吉的脈搏,又翻看了他的眼瞼,專業地判斷道:
“穆總這是長時間高度緊張,再加上體力嚴重透支導致的暈厥,
問題不大。快,送去病房,給他吸氧,再輸點營養液補充體力。”
江程煜不等護士上前,直接打橫將穆小吉抱起,他的身子很輕,顯然是這段時間熬得脫了形。
江程煜抱著他,緊隨在推床旁,跟著崔佳妮快步朝著電梯口走去,江朔則緊緊跟在一旁,小小的臉上寫滿擔憂。
電梯門緩緩合上,將外麵的喧囂隔絕,也載著這曆經波折的一家人,駛向充滿希望的病房。
夜幕像一塊厚重的墨色絲絨,緩緩覆蓋了整座城市,仁心醫院大廳的燈光透過玻璃幕牆,在門前的空地上投下一片溫暖的光暈。
江程煜陪著曹國華和小霍走出大廳,晚風帶著些許涼意拂過,吹起他額前的碎發。
三人並肩走到軍車旁,車身在夜色中泛著沉穩的金屬光澤。
江程煜再次伸出手,與曹國華緊緊相握,掌心的溫度驅散了夜的微涼。
他臉上帶著真切的笑意,語氣誠懇:“曹教授,今日大恩,沒齒難忘。一路平安,恕不遠送。”
曹國華拍了拍他的手背,眼神溫和而有力:“你安心在醫院照顧穆媽媽和穆總,
這邊有任何需要,隨時給我打電話。我們這就走了,再見。”
“再見。”江程煜應道,上前一步拉開後排車門,做了個“請”的手勢。
曹國華點頭致意,彎腰坐進車裡,江程煜輕輕為他合上車門,動作穩妥。
駕駛座上的小霍轉過頭,朝著江程煜揮了揮手,笑著說:“江教授,我們走了,您多保重。”
“路上小心。”江程煜也揮了揮手。
小霍發動車子,引擎發出一聲低穩的轟鳴,軍車緩緩起步,
平穩地駛出醫院大門,尾燈在夜色中劃出兩道紅色的光軌,漸漸消失在車流裡。
江程煜站在原地,望著車子遠去的方向,直到再也看不見,才緩緩轉過身,
深吸了一口帶著消毒水味的空氣,轉身快步返回住院部——那裡,還有需要他守護的人在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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