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江程煜猛地從床上彈坐起來,額頭上的毛巾滑落在地,
宿醉的眩暈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衝得煙消雲散,“到底怎麼回事?把話說清楚!”
“昨晚……昨晚她們幾個在地下舞廳玩到後半夜,鄧州毅把倩倩單獨帶走了……”
薑黎的聲音哽咽著,夾雜著難以啟齒的難堪,“他們……他們發生了關係,
可鄧州毅事後給了她一張卡,說讓她拿錢走人,彆再糾纏……
倩倩生性單純,受不了這種侮辱,覺得自己被耍了,剛才給我發消息說……說不想活了……”
“混賬!”江程煜不禁爆了粗口,眼底瞬間燃起怒火。他猛地掀開被子下床,
動作快得帶起一陣風,拉開衣櫃門胡亂抓起裡麵的襯衫西褲,迅速穿戴整齊。
“砰”的一聲,他拉開臥室門衝下樓,正好與拎著食材進門的馮濤撞了個滿懷。
保鮮袋裡的番茄滾落在地,馮濤踉蹌著站穩,嗔怪道:“江總?這是怎麼了?火急火燎的,趕著去哪兒?”
“車鑰匙!”江程煜根本沒心思解釋,語氣急促如擂鼓,“快給我車鑰匙!”
馮濤見他臉色鐵青,額角青筋突突直跳,也不敢多問,連忙從口袋裡摸出車鑰匙遞過去。
江程煜一把奪過,轉身就往車庫衝,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麵上發出噔噔的急響。
引擎發動的轟鳴聲刺破公寓區的寧靜,黑色轎車像離弦的箭般衝出院子,輪胎摩擦地麵的尖銳聲響驚飛了枝頭的麻雀。
車子一路風馳電掣,闖紅燈、變道超車,江程煜緊握著方向盤的指節泛白,腦海裡全是薑黎哭著說的話。
半小時後,豐騰國際集團樓下的廣場上,轎車猛地急刹停下,輪胎在地麵拖出長長的黑痕,停在了公司正門口。
“唉!這裡不能停車!”保安見狀連忙上前阻攔,手裡的橡膠棍橫在身前。
江程煜根本沒理會,推開車門就往大廈裡衝,保安伸手去攔,被他一把甩開,力道之大讓對方踉蹌著後退了兩步。
大廳裡人來人往,職員們都在忙碌地穿梭,看到江程煜怒氣衝衝的樣子,紛紛側目。
方才被甩開的保安帶著四五個同伴追了上來,呈半包圍狀攔住他:
“江總!這裡是辦公區域,請您冷靜點!等我們通報京爺之後您再進去!”
“讓開!”江程煜的聲音冷得像冰,眼神裡的戾氣讓保安們下意識後退了半步。
見他們還想攔,他身形猛地一晃,腳下步法變幻如鬼魅,正是早年練就爐火純青的“如影隨形”
身法不過眨眼間,原地已不見他的身影,隻有遠處的電梯門緩緩合上,留下一串驚愕的目光。
頂樓滕子京的辦公室裡,手遊的音效正打得激烈。
滕子京翹著二郎腿窩在沙發裡,手指在屏幕上飛快滑動,冷不防“砰”的一聲巨響,
辦公室門被踹開,江程煜像陣風似的闖了進來,嚇得他手一抖,手機差點脫手摔在地上。
“江總?”滕子京皺著眉起身,一臉莫名其妙,“你這是唱的哪出?被人追債了?”
“鄧州毅呢?”江程煜根本不接他的話,目光如鷹隼般掃過辦公室,語氣裡的怒火幾乎要噴薄而出。
“他怎麼了?”滕子京見他來者不善,也收起了玩笑的神色,眉頭擰成一個疙瘩,“你找他乾嘛?”
話音未落,辦公室門被推開,鄧州毅拿著一疊文件走進來,
看到江程煜時還愣了一下,隨即勾起唇角調侃:“吆,這不是江總嗎?昨晚軟玉溫香睡得可舒坦?”
“舒坦你媽!”江程煜猛地轉身,一拳狠狠砸在鄧州毅臉上。
“咚”的一聲悶響,鄧州毅被打得側過臉,嘴角瞬間溢出血絲。
沒等他反應過來,江程煜已經撲了上去,一把將他按在地上,
膝蓋頂住他的胸口,單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說!你昨晚對餘倩倩做了什麼?!”
“江程煜你瘋了!”滕子京見狀連忙衝過去拉他,“有話好好說!到底出什麼事了?”
江程煜回頭瞪了他一眼,眼神冷得像淬了毒:“回頭再跟你算賬!”
說罷,他一把揪住鄧州毅的衣領,像拖死狗似的往門口拽。
鄧州毅何時受過這種氣?他與滕子京從小一起練格鬥,自問一對一沒怕過誰,
此刻被打得怒火中燒,反手就一拳往江程煜肋骨戳去,招式又快又狠。
江程煜早有防備,左手如靈蛇般繞圈,精準地格開他的拳頭,
隨即手腕一翻,死死扣住他的肩膀,稍一用力,隻聽“哢”的一聲輕響,
鄧州毅的手臂被擰到背後,疼得他悶哼一聲,瞬間沒了反抗之力。
“不可能……”鄧州毅難以置信地瞪著眼,額角滲出冷汗——他居然被一招製住了?
滕子京在後麵看得目瞪口呆,連忙跟上:“江程煜!你先放開他!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倩倩是誰?出什麼事了?”
三人衝進電梯,江程煜從口袋裡摸出剛才搶來的車鑰匙,甩給滕子京:“開車。”
電梯門一開,他拖著鄧州毅大步流星往外走,門口的保安看到這陣仗,嚇得連忙讓開。
滕子京接住鑰匙,快步拉開商務車的後門,江程煜一把將鄧州毅塞了進去,自己也跟著坐進後座,死死按住還在掙紮的人。
滕子京鑽進駕駛室,回頭看著後座劍拔弩張的兩人,急道:“去哪兒?!”
“東恒小區。”江程煜的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來,每個字都帶著寒意,“去晚了,人可能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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