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y融創的辦公室裡,空氣透著幾分凝滯。昌淼淼和張成赫垂頭喪氣地陷在沙發裡,
對麵的昌海河卻慢條斯理地啜著茶,指尖在杯沿輕輕摩挲,
率先打破了沉默:“戚浩宇死了,屍體還被警察拉去驗了。”
張成赫喉結滾了滾,語氣帶著點嘲笑的意味:“對不起昌總,這事真不怪我。
我沒想到那幫家夥隻管吃喝,不帶腦子,純屬一幫烏合之眾,愚蠢至極。”
“你放屁!”昌淼淼猛地站起來,高跟鞋在地板上磕出脆響,揚手就扇在他臉上。
“啪”的一聲,張成赫嘴角立刻見了紅,她卻像是被燙到似的縮回手,
“嘶”地吸了口冷氣,甩著白皙纖細的手,語氣裡滿是火氣:“張成赫,你知道自己在跟誰說話嗎?”
顯然昌淼淼不悅張成赫對她的手下,提出的質疑,儘管事實戚浩宇死在了她的人手裡。
“張成赫,你有沒有腦子?說話時先想好了說辭在出口。
三年來,我費心調教戚浩宇,就像一條搖尾乞憐的小泰迪,
他可是從安泰公司內部轉了不少股份給我?你知道嘛你?
眼看安泰就要成咱們cy融創的囊中之物,就差安姌那點股權了!
本來有戚浩宇手裡的東西,安姌的股份要不要都無所謂,結果呢?
你倒好,東西快到手了,被你帶人給打死了!”
張成赫舔了舔嘴角的血,眼神陰沉沉的,卻沒反駁,隻是冷笑一聲糾正道:
“胡彪跟我可沒一點關係,更不聽命與我。況且你也彆把話說死,
戚浩宇精得很,要不然安泰也不會有今天,他未必沒留後手。彆忘了還跑了一個劉路呢!”
昌淼淼狐媚眼呼嚕一轉,一張諂媚的眸子走到張成赫麵前,
修長的指尖輕輕劃過他被打的臉頰,語氣曖昧又冰冷:
“劉路……鎏金會所那地方,可是他們兩個當年初識的老情窩。
按你提供劉路那性子,肯定會去找戚浩宇藏的東西。
但…寧德桂說,他一路與劉路閒聊過來,身上乾乾淨淨的,什麼都沒帶。
你說,是他沒找到呢?還是劉路他本人多了個心眼?”
張成赫抓住她的手腕,力道不輕,兩人目光相撞,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張力。
“那天晚上,他倆從監控裡消失後,去了雜物間的方向,那裡沒攝像頭。”
他頓了頓,聲音壓低,“從傍晚待到淩晨三點,這個時間段,可以做很多事。但能做些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昌淼淼抽回手,理了理頭發,眼底閃過一絲複雜:
“不管怎樣,劉路必須得落到咱們手裡。不然,這麼多年的功夫,就真白費了。”
張成赫聲音帶著狡黠道:“已經叫你的保安團去找了,再給人弄死,
你就親自去抽他們耳光,他們皮糙肉厚你隨便抽。
彆舍不得抽自己耳光,拿我出氣。人家雖然是個男人,也臉皮薄的,好吧!”
昌海河聽著張成赫話裡帶刺,隱隱譏諷昌淼淼,眉頭一蹙,放下茶盞沉聲道:
“你也不必覺得委屈。淼淼向來行事有分寸,這次失手,事出有因,情有可原。”
他頓了頓,指尖在桌麵輕叩兩下,語氣添了幾分不容置疑:
“如今戚浩宇死了,那個劉路絕不能落到旁人手裡,尤其是警方那邊。
不如你二人去鎏金會所走一趟,碰碰運氣——說不定,劉路會回那裡去。”
“是,義父。”昌淼淼應了聲,臉上卻帶著幾分幾不可察的慍怒,轉身看向張成赫。
見他對自己愛搭不理的,伸手拽住他的胳膊,
語氣帶著點嗔怪又透著強硬:“張成赫,彆給臉不要臉,走了。”
張成赫掙了一下沒掙開,隻好漫不經心地起身跟著她,
腳步拖遝地出了辦公室,門在身後“哢噠”一聲合上。
張成赫開著那輛火紅賓利,一路引擎轟鳴,車速快得像要掀翻路麵。
他側臉線條緊繃,一臉烏雲密布,自始至終沒說一句話。
副駕上的昌淼淼卻像沒事人似的,對著小鏡子慢悠悠補著口紅,
那副柔柔弱弱、我見猶憐的模樣,不知曾俘獲多少男人的心神。
她瞥見張成赫自挨了那一巴掌,從辦公室出來就沒給過好臉色,
終於收起鏡子,嬌嗔著開口:“怎麼?就這點肚量,還在生我氣呢?”
“不敢。”張成赫扯了扯嘴角,語氣裡滿是嘲諷,
“我哪敢生昌小姐的氣?萬一哪天不小心得罪了您,
被您毫不留情一腳踢開,跟戚浩宇似的死得不明不白,可就冤了。”
昌淼淼“噗嗤”笑出聲,眼波流轉間帶著幾分狐媚:“既然這麼有先見之明,就乖乖聽話。”
“我還不夠聽話?”張成赫哼了一聲,“明明知道是你把戚浩宇藏進度假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