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實在按捺不住,偷偷探頭躬身在鄧州毅麵前,聲音壓得極低:“鄧助,您看……京爺這是……?”
鄧州毅沒搭理他。這時,滕子京邁開長腿,朝著大廳中央一處視野開闊的卡座走去。
那卡座是整個大廳裡最顯眼的位置,背靠落地山河圖,能將會所內的景象儘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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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屁股坐在上位的沙發上,動作隨意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掌控感。
一個服務生連忙端著酒盤走過來,盤子裡放著幾杯調好的雞尾酒。
柴瑞見狀,急忙上前一步,從酒盤裡拿起一杯琥珀色的酒,
小心翼翼地放在滕子京麵前的茶幾上,陪著笑說:
“京爺,這是按照您平日裡的喜好調的,您嘗嘗看還是那個味道不?”
“滾。”滕子京吐出一個字,聲音不大,卻像冰錐一樣紮在人心上。
柴瑞的手猛地一抖,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一乾二淨。
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把話咽了回去,隻是腰彎得更低了。
鄧州毅走到卡座旁,從服務生的酒盤裡拿起另一杯酒,
猩紅的液體在高腳杯裡輕輕搖晃,他姿態閒適地晃著杯醒酒,
眼神卻像雷達一樣,不動聲色地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最終落在了柴瑞那張寫滿慌亂的臉上。
柴瑞心裡有鬼,滕子京這副不按常理出牌的樣子,
加上鄧州毅那看似隨意卻充滿審視的目光,讓他渾身像爬滿了螞蟻,坐立難安。
額頭上的汗水順著鬢角滑落,滴在昂貴的襯衫上,暈開一小片深色的痕跡。
他能感覺到大廳裡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不,應該是這位“爺”身上,
而樓上,劉路包房裡的張成赫和昌淼淼,還不知道找到想要的東西沒,
如果此刻被兩位爺抓個正著,剛剛自己那通通風報信的電話,恐怕被京爺知道了,自己必死無疑。
柴瑞偷偷抹了一把汗,看向滕子京,滕子京指尖夾著煙,
煙灰積了長長一截,卻不知道那眸光裡在盤算著什麼?
難不成,張成赫和昌淼淼在樓上,這位爺是來抓包的?
樓上劉路的專屬包房裡,水晶燈的光芒被調得有些昏暗,卻依然照得昌淼淼臉上的慌張無所遁形。
她踩著細高跟的鞋在地毯上來回踱步,精致的妝容都掩不住眼底的焦灼,
裙擺隨著動作掃過沙發邊緣,帶起一陣輕微的窸窣聲。
“怎麼辦?這可怎麼辦呢?一個鄧州毅就夠難纏了,
連滕子京都來了,我們現在,到底要怎麼辦才好嗎?”
張成赫正把玩著手裡的相框,見昌淼淼三魂丟了七魄。
嘴角抽了抽,將手裡的相框放回原位,聞言慢悠悠轉過身。
他敞著襯衫領口,露出裡麵半截銀色項鏈,嘴角噙著一抹漫不經心的笑,
看昌淼淼的眼神,一股戲謔的味道湧上心頭。
語氣帶著幾分玩世不恭,拖長聲調:“怕什麼,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機會嘛?滕子京現在就在樓下。”
他突然伸手,一把掐住昌淼淼的下巴,迫使她仰起臉看著自己,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
“你這張臉,可是俘獲過不少男人的心呢!昌小姐大可以大大方方的走出去,跟那位爺來場‘偶遇和邂逅’。”
張成赫一邊說,還不忘在昌淼淼耳邊,吹著熱氣,讓她惱羞成怒。
昌淼淼一把推開張成赫,臉頰漲得通紅,被他的調侃徹底激怒,聲音不由的拔高,
怒懟道:“臭小子,胡說八道什麼呢?你當鎏金會所是什麼地方?還偶遇、邂逅。”
昌淼淼胸口劇烈起伏,腥紅的眸子,閃著水光,語氣氣餒道:
“他滕子京是什麼人,你還不清楚嗎?要是和那些男人一樣好糊弄,我們現在在這裡乾嘛呢?”
張成赫聳聳肩,一臉不以為意,輕鬆道:“什麼地方?不就是男男女女的專場嗎!
我就沒你這運氣好了,那位爺八成不喜歡我這樣的。所以啊……”
他故意拖長了調子,眼神掃過房間的窗戶,朝樓下看了一眼,
輕佻道:“昌小姐自然可以故技重施,我呢?找個窗戶,看看能不能先走一步。”
話音剛落,他轉身拉開房門,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唉!你站住!”昌淼淼氣得跺了跺腳,對著他的背影咬牙切齒,“張成赫!你這個大混蛋!”
房內隻剩下她一人,窗外傳來樓下隱約的喧囂,卻襯得這裡愈發安靜。
昌淼淼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滕子京的突然出現打亂了所有計劃,
張成赫又這副甩手掌櫃的模樣,棄她而去了。她該怎麼辦?難道真要像他說的那樣,出去找滕子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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