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實是吧?”鄧州毅冷笑一聲,轉頭看向癱在地上的柴瑞,
“柴老板,你這會所裡進出的人,身份底細你該門兒清。這小子什麼來頭,你給說說。”
張成赫猛地抬頭,慘白的臉上泛起一絲腥紅,死死盯著柴瑞。
他心裡清楚,指望柴瑞心軟是做夢——當年為了討好戚浩宇,
這老東西能毫不猶豫把他辭了,留下劉路,如今更不會念半分舊情。
柴瑞抖得像篩糠,結結巴巴地開口:“他…他叫張成赫,是cy融創的人事主管。今天來…是找……”
話沒說完,張成赫突然像瘋了一樣掙脫保鏢的鉗製,撲過去一把掐住柴瑞的脖子,
嘶吼道:“老不死的!你活膩歪了?今天我非掐死你這個老混蛋不可!”
兩個保鏢反應極快,立刻拽開他,將他死死摁在地上。
柴瑞捂著脖子劇烈咳嗽,臉漲得通紅,眼淚都嗆了出來。
鄧州毅緩步走過去,“冷麵諸葛”的名號絕非虛傳,他沒多餘的話,直接一腳踩在張成赫的膝關節上。
“啊——!”張成赫疼得臉都扭曲了,額頭的冷汗瞬間滾下來,順著臉頰砸在地板上,洇出一小片濕痕。
“說,來鎏金會所到底要找什麼?”鄧州毅的腳又往下壓了壓。
張成赫牙關打顫,氣息不穩:“找…找東西……”
“什麼東西?”
“戚浩宇手裡…安泰公司的核心文件……”
“安泰的文件,怎麼會藏在這兒?”鄧州毅追問,腳下的力道又加了幾分。
“哢”的一聲輕響,像是骨節在承壓下發出的警告。張成赫疼得渾身抽搐,氣息奄奄。
江程煜坐在沙發上,眉頭微微蹙起,下意識看向滕子京。
可對方臉上毫無波瀾,眼神平靜得像在看一場與己無關的默劇,
仿佛這地上的掙紮與慘叫,不過是虛構的電影場景。
江程煜的思緒卻飄回了過往——那段被李澈追殺的記憶,
他為了自保殺過不少殺手,那也隻是快刀斬亂馬,沒有給人痛苦與折磨;
還有替芸姬報仇的那回,最殘忍的一次;不過那也是景峰和明朗動的手,至今想起來仍覺刺眼。
這般直接的暴力場麵,他已許久未見。此刻看著張成赫痛苦掙紮的樣子,
他端著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緊,杯壁上的涼意透過指尖傳來,讓他稍稍回神,心頭微感不適。
大廳裡隻剩下張成赫壓抑的痛呼和鄧州毅冰冷的逼問,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連空氣都仿佛被這股戾氣凍結了。
“我猜的……”張成赫的聲音細若蚊蚋,下一秒便白眼一翻,徹底昏死過去。
鄧州毅嗤笑一聲,語氣裡滿是輕蔑:“這麼軟的骨頭,也敢出來混。”
滕子京轉頭看向江程煜,見他仍蹙著眉,便傾身湊近,
壓低聲音戲謔:“怎麼?沒見過這種場麵?嚇著了?”
江程煜立刻側身拉開距離,語氣帶著幾分疏離:“笑話。沒彆的事,我先走了。”
“彆急著走啊。”滕子京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指尖帶著微涼的力道,
“你要是知道,這小子就是策劃工地破壞案的始作俑者,恐怕就不會覺得難受了。”
江程煜猛地撥開他的手,臉色沉了沉:“就算如此,京爺也該把人交給公安局,而非動用私刑。”
滕子京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這些人藏得深,
有時候警方也束手無策。”說罷,他朝鄧州毅遞了個眼色。
鄧州毅心領神會,擺擺手示意兩人帶張成赫出去,隨即吩咐道:“叫魯峰帶人進來。”
很快,兩名墨鏡男拖著昏死的張成赫出去了。
沒過多久,六個身穿迷彩服、臉上塗著油彩的壯漢走了進來,
他們架著一個蒙眼的男人,步伐沉穩,帶起一陣肅殺之氣。
那男人身形清瘦,被架著踉蹌前行,身上的襯衫皺巴巴的,正是不久前剛在機場抓到的劉路。
柴瑞癱坐在地上,看清那身形時,嚇得渾身一抖,失聲脫口而出:“劉路?”
話音剛落,他就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這時候出聲,不是把自己往火坑裡推嗎?
江程煜的目光落在那蒙眼的男人身上,眉頭皺得更緊。
他知道了,滕子京這是要跟人算賬。把人帶到這裡來,顯然不隻是為了讓他“看戲”這麼簡單。
滕子京端起酒杯,輕輕晃動著裡麵的酒液,視線落在劉路身上,
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劉路,這一天的時間可想清楚了?
蒙眼的布條被其中一個迷彩服扯掉,劉路猛地睜開眼,
刺眼的燈光讓他下意識眯了眯,看清周圍的場景後,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他怎麼會被帶到會所來?難道滕子京也相信浩宇手裡的東西,藏在會所裡?
他的目光掃過大廳,最終落在沙發上的滕子京和江程煜身上,
嘴唇動了動,卻因為緊張,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大廳裡的空氣再次凝固,所有人都看明白了,今天這場“大戲”,主角恐怕就是這個突然被帶進來的男人。
而他和滕子京、江程煜之間,又藏著什麼糾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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