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帶上門的瞬間,將外界的一切聲響都隔絕在外。
浴室裡彌漫著淡淡的奶香,巨大的按摩浴缸裡盛滿了乳白色的溫水,水麵漂浮著幾片新鮮的玫瑰花瓣。
昌淼淼褪去衣物,赤腳踩在鋪著羊絨墊的地麵上,一步步踏入浴缸。
溫熱的水流包裹住身體的瞬間,連日來的驚心動魄、逃亡路上的緊張與恐懼,
仿佛都隨著水波一點點漾開、消散。她緩緩靠在浴缸邊緣,
閉上眼,任由疲憊從四肢百骸湧來,緊繃的神經終於在此刻鬆弛下來。
隻是這份放鬆並未持續太久,腦海裡又閃過滕子京冰冷的眼神、
還有父親昌海河那看似關切實則帶著利用的目光。
她睜開眼,看著水麵上自己模糊的倒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場遊戲,還沒結束呢。
一抹算計在心中盤結,白皙的手臂,在奶白的水裡撩撥著,
混著玫瑰花縈繞著鼻尖,眼神漸漸冰冷下來,腦海中卻不受控製地回放著逃亡時的畫麵——
張成赫丟下自己,獨自逃亡。剛鑽出員工宿舍的角門,還沒來得及喘口氣,
就被守在外麵的武裝人員死死按住,“不許動,舉起手來。”
他那聲短促的悶哼,和老老實實舉起手的樣子,像針一樣紮在她耳邊。
當時她嚇得魂飛魄散,幾乎是連滾帶爬地縮回住房部,
哆哆嗦嗦地衝進電梯,看著數字一層層往上跳,心臟像是要撞碎胸腔。
重新逃回劉路的客房時,她背靠著冰冷的門板,
雙腿發軟,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冷汗浸透了後背的吊帶裙。
慌亂中,她在手包裡摸出手機,她指尖顫抖的撥通了昌海河的電話。
“喂?”電話那頭傳來昌海河沉穩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淼淼,東西找到了?”
“還……還沒呢父親!”昌淼淼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牙齒都在打顫,
“滕子京突然來了會所,張成赫那混蛋棄我而去,剛出去就被他的人抓了!
父親,我現在該怎麼辦?滕子京他軟硬不吃,油鹽不進,您快想辦法救救我呀!”
“淼淼彆急,穩住。”昌海河的聲音隔著電波傳來,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
“我馬上給安迪·柯萊斯打電話,讓他派人去救你。
你先想辦法拖延時間,千萬彆讓滕子京找到那份文件,明白嗎?”
“我知道了父親!”昌淼淼攥緊手機,指節泛白,
“您動作一定要快!不然我不能確定自己,鬥得過那個“活閻王”!”
“放心寶貝,我知道輕重緩急。”昌海河的聲音頓了頓,“掛了,我這就聯係他。”
“好!”
電話掛斷的忙音在耳邊響起,她當時還死死靠著門板,
望著房間裡被翻得亂七八糟的景象,隻覺得天旋地轉。
若非後來安迪·柯萊斯的人及時趕到,她恐怕早就成了滕子京的階下囚。
浴缸裡的水溫漸漸變涼,昌淼淼睜開眼,
看著水麵上漂浮的玫瑰花瓣被水波蕩開,眼底閃過一絲狠厲。
張成赫已經落網,那蠢貨知道的太多,但願他能嘴硬些——至少,不能把她供出去。
書房內,厚重的天鵝絨窗簾拉得嚴實,隻留一盞鎏金台燈在桌麵投下圈昏黃的光。
安迪·柯萊斯窩在寬大的真皮辦公椅裡,椅背向後傾斜,
他一手支著額頭,另一隻手夾著雪茄,猩紅的火光明滅不定,
青煙嫋嫋升起,將他那張俊朗卻難辨喜怒的臉頰籠罩在朦朧的煙霧中。
“先生,”站在辦公桌前的手下躬身彙報,聲音壓得很低,
“營救行動一切順利,按計劃接回了昌小姐。不過……
當時衝進會所六樓客房時,屬下見到了一個故人。”
“故人?”安迪·柯萊斯挑了挑眉,原本半眯的眼睛驟然亮了幾分,雪茄在指間轉了個圈,“誰?”
“凱特。”手下答得簡潔,語氣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凝重,
“他當時和滕子京在一起,我們出了電梯門,就跟他和滕子京撞了個正著,
我一緊張,就開了火,他身手還是那樣敏捷,一招一式都帶著當年伶俐的影子。”
“他怎麼也攪和進這件事裡了?”安迪·柯萊斯坐直了些,
眉頭微蹙,指尖的雪茄停在唇邊,沒再吸。
凱特……這個名字像一把生鏽的鑰匙,猛地撬開了他記憶深處的某個角落。
手下搖搖頭:“不清楚,他似乎完全沒注意到屬下,注意力全在掩護滕子京身上了。”
安迪·柯萊斯沒再說話,隻是重新將雪茄湊到嘴邊,
深深吸了一口,煙霧從他鼻腔緩緩溢出,模糊了眼底的情緒。
他目光盯著空洞的前方,不禁自言自語道:“寶貝兒,好久不見了……你可知道,這些年我有多想你?”
尾音消散在煙霧裡,帶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偏執,
像獵人盯上了久違的獵物,眼底閃過一絲勢在必得的光。
書房裡隻剩下雪茄燃燒的滋滋聲,空氣仿佛都跟著凝重起來。
喜歡仁心無疆之海的彼岸請大家收藏:()仁心無疆之海的彼岸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