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程煜眼疾手快,下意識伸手將他穩穩接住。
入手處一片滾燙的濕黏,濃重的血腥味瞬間湧入鼻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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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頭一緊,低頭看著懷中臉色慘白、氣息奄奄的人,急聲問道:
“安迪·柯萊斯先生!你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傷成這樣?”
安迪·柯萊斯費力地掀開眼皮,渙散的目光落在江程煜臉上,
唇瓣翕動著,聲音微弱得像風中殘燭:“親……親愛的……救救我……”話音未落,便幾近暈厥。
“快!擔架床!”德魯克教授當機立斷,朝著大廳內大喊,
“立刻送手術室,啟動最高級彆的急救預案!”
急診大廳的醫護人員早已聞聲趕來,不敢有絲毫耽擱,
七手八腳地將安迪·柯萊斯抬上擔架床,迅速推向手術室。
江程煜緊隨其後,快步走進消毒室,以最快的速度換上手術服、戴好無菌手套。
當他走進手術室時,麻醉師和護士已準備就緒。
江程煜走到手術台邊,看著心電監護儀上起伏微弱的曲線,
伸手輕輕拍了拍安迪·柯萊斯的臉頰,聲音沉穩而有力,
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安迪·柯萊斯先生,彆怕,我在這裡。您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說完,他抬頭看向麻醉師,眼神銳利而堅定:“準備麻醉,劑量按標準體重計算,注意監測生命體征。”
手術室的燈驟然亮起,將一切籠罩在冰冷的白光下。
江程煜拿起手術刀的瞬間,所有的情緒都被他壓入心底,隻剩下專注與冷靜——
無論過往有多少糾葛,此刻,他首先是一名醫生。
安迪·柯萊斯在一片刺目的白光中睜開眼,消毒水的氣味鑽入鼻腔,
他動了動手指,才意識到自己躺在重症監護室的病床上,
渾身插著各種管子,連接著旁邊滴滴作響的儀器。
視線逐漸聚焦時,他看到江程煜正站在病床邊,眉頭微蹙,
專注地檢查著儀器上跳動的數據,指尖在記錄板上快速書寫著什麼。
“你醒了?”一道冰冷的聲音從另一側傳來,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
安德裡亞斯坐在靠窗的椅子上,雙腿交疊,周身散發著懾人的氣場,“還真是幸運。”
江程煜聞聲抬頭,見安迪·柯萊斯醒了,眼中閃過一絲釋然,隨即繼續手頭的工作,確保各項體征平穩。
“噢,親愛的安迪·柯萊斯先生,你總算醒了!”德魯克教授推門進來,
雙手插在白大褂兜裡,臉上堆著慈愛的笑容,
“真是凶險,要不是凱特的手術技術精湛,精準取出了靠近心臟的彈頭,我們恐怕真的束手無策了。”
安迪·柯萊斯的目光在兩人臉上轉了一圈,喉嚨裡發出嘶啞的笑聲,
看向安德裡亞斯時,眼神裡燃起偏執的火焰。
安德裡亞斯站起身,走到病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跟你說過多少回了,那個破教父有什麼好的,非要爭個你死我活。”
“我要那個位置……溫斯頓家族族長之位,哈哈……”安迪·柯萊斯扯出一個近乎猙獰的笑容,
話音剛落,胸口傳來一陣劇痛,他猛地咳嗽起來,臉色瞬間漲得通紅,呼吸變得急促。
安德裡亞斯眼中寒光一閃,突然俯身,一把掐住他插著氧氣管的脖子,
力道之大讓安迪·柯萊斯的臉色瞬間泛白。“我他媽的真該叫凱特,彆拿出那顆該死的子彈,”
他聲音冷得像冰,“讓它留在你心臟邊緣,陪著你腐爛到死,省得你再惹出這些麻煩!”
“安德裡亞斯!”江程煜連忙上前拉開他,“他剛脫離危險,不能激動!”
安德裡亞斯甩開江程煜的手,眼神陰鷙地瞪著病床上咳得撕心裂肺的安迪·柯萊斯,
最終冷哼一聲,轉身走到窗邊,一拳砸在牆壁上,震得窗玻璃嗡嗡作響。
重症監護室裡隻剩下儀器的滴答聲和安迪·柯萊斯粗重的喘息,
江程煜迅速調整好氧流量,看著他逐漸平穩的呼吸,眉頭鎖得更緊——
溫斯頓家族的這場內鬥,顯然比想象中更加凶險。
自古家族權柄更迭,從來少不了明爭暗鬥,史書裡的刀光劍影、
朝堂上的爾虞我詐,早已將這類紛爭寫得淋漓儘致。
他曾以為那是遙遠年代的故事,可如今親眼目睹這兄弟反目、
以命相搏的場麵,胸腔裡還是忍不住泛起一陣複雜的掙紮。
一邊是血脈相連的手足,一邊是至高無上的族長之位,竟能讓親情變得如此稀薄,讓人性在欲望裡扭曲。
江程煜指尖劃過冰涼的儀器表麵,目光落在安迪·柯萊斯蒼白卻依舊帶著偏執的臉上,
隻覺得這光鮮亮麗的家族榮光之下,藏著太多不為人知的瘡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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