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向晚的病房裡,眾人聽完她的敘述,一時都沉浸在震驚中。
沉默半晌,等她稍稍平複些,邢中興才再次開口詢問:
“你離開機場後,去了哪裡?怎麼會到廢棄鋼鐵廠的?”
陸向晚緩緩舒出一口氣,顫抖的手不自覺地攥緊了被子,指節泛白。
“我出了機場,攔了輛出租車,沒想到……那司機是老板的人。”
她的聲音帶著後怕的顫音,“車直接把我拉到一所公寓,
進去後才發現,屋裡大概有十幾個人,形態各異,都像是在待命。”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就有個人衝上來厲聲罵道‘蠢貨’,一個耳光扇過來,我就昏過去了。”
陸向晚的眼淚又洶湧而下,雙手死死揪著被子,仿佛還能感受到當時的屈辱與疼痛,
“等我再醒來時,人已經在那座廢棄鋼鐵廠裡了。”
“裡麵有六個人,我一個都不認識,還有三個黃眼睛白皮膚的老外……他們簡直不是人!”
她的聲音陡然拔高,又瞬間壓低,帶著極致的恐懼,
“他們每人手裡都有個帶電的物件,發出輕微的電流聲。
他們戲謔的交流,我一句也聽不懂,隻是流露出猙獰的笑,朝我步步逼近,用那些東西肆意折騰我……”
說到這裡,她猛地閉眼,雙手死死捂住耳朵:“我當時隻覺得天旋地轉,
腦子裡一片空白,隻剩下無邊的恐懼,連喊救命的力氣都沒有了……”
說到這裡,她幾乎泣不成聲,身體劇烈地顫抖著,像是又墜入了那段地獄般的經曆:
“那種疼鑽心刺骨,渾身的骨頭像是被生生碾過,
連呼吸都帶著血腥味……我當時真的以為,再也見不到我的可可了……”
病房裡一片死寂,連空氣都仿佛被她的痛苦凍結。
邢中興的眉峰狠狠一蹙,朝吳蘭遞了個眼色,吳蘭立刻在筆錄本上標注:金屬器械、電擊特征、需提取體表殘留物。
江程煜彆過臉,眼底掠過一絲不忍。穆小吉攥緊了拳頭,指節捏得發白——
那些人對一個弱女子做出如此禽獸不如的事,簡直喪儘天良。
洛少卿輕輕拍了拍陸向晚的肩膀,聲音低沉而有力:
“彆怕,都過去了。你現在安全了,我們一定會把那些人繩之以法。”
陸向晚抬起布滿淚痕的臉,眼神裡充滿了絕望後的祈求:
“求求你們……一定要找到我的可可……她還那麼小……”
邢中興鄭重承諾:“我們馬上返回昆城市公安局,立刻展開部署,
同時聯係港督警方協作,全力營救你的家人,你放心。”
“謝謝……謝謝你們!一定要把我女兒救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