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雙飛猝不及防,被結結實實地踹中,如斷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胸口一陣氣血翻湧。
他掙紮著爬起來,抹了把嘴角的血跡,眼中戰意更盛:“再來!”
於是一人一馬在盆地中展開了激烈的纏鬥。
燕雙飛憑借著多日狩獵練就的靈活身手,屢次試圖近身控製烏騅馬,卻屢屢被它的獨角雷電擊中,被馬蹄踹飛。
每次被雷電擊中,他都渾身發麻,四肢僵硬,仿佛有無數鋼針在體內穿梭。
被馬蹄踹飛時,更是摔得骨斷筋折般疼痛。
可他骨子裡的韌勁讓他不願放棄,一次次摔倒,又一次次爬起來,眼神愈發堅定。
不知纏鬥了多久,燕雙飛渾身是傷,衣衫破爛不堪,臉上身上滿是泥土和血跡。
就在他又一次被烏騅馬獨角上的雷電擊中,強烈的麻痹感席卷全身,他踉蹌著後退幾步,卻忽然感覺到體內某處塵封已久的地方,傳來一聲細微的碎裂聲。
那是一道封印他身體的枷鎖,如銅牆鐵壁般禁錮著他的潛能,無論他如何努力都無法撼動分毫。
可此刻,在雷電之力的反複衝擊下,這道封印竟然鬆動了一絲!
一股磅礴的力量瞬間從封印縫隙中湧出,流轉於四肢百骸。
燕雙飛隻覺得渾身充滿了用不完的力氣,原本酸痛的肌肉變得充滿爆發力,身形也變得異常敏捷。
他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借著這股力量,再次撲向烏騅馬。
這一次,他的速度快了數倍,在烏騅馬踹來的瞬間,側身避開,同時雙手如鐵鉗般死死扣住了它的頭顱。
烏騅馬奮力掙紮,獨角上雷電狂舞,不斷轟擊在燕雙飛身上,可他此刻氣血翻騰,力量暴漲,任憑雷電轟擊,雙手始終紋絲不動。
“服不服?”
燕雙飛怒吼一聲,手臂發力,將烏騅馬的頭顱死死按向地麵,然後猛地用力一掀。
轟!
烏騅馬被他摔的四腳朝天,掙紮了老半天都掙脫不掉燕雙飛的魔爪。
片刻後,它獨角上的雷電漸漸平息,琥珀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臣服,嘶鳴之聲也變得溫順起來。
燕雙飛鬆了口氣,癱坐在地上大口喘氣,看著眼前溫順下來的烏騅馬,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休息片刻,將獵殺的幾隻野兔和山雞搭在馬背上,翻身上馬。
烏騅馬身形平穩,奔跑起來如履平地,速度快得驚人,耳邊風聲呼嘯,兩側的景物飛速倒退。
不多時,燕雙飛便騎著烏騅馬走出山穀,來到山腳下的村莊附近。
正當他準備進村時,一道狼狽的身影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正是村裡的少年——狗子。
狗子渾身是血,衣衫破爛,臉上滿是驚恐和焦急,見到燕雙飛,如同見到了救星,哭喊著撲過來。
“燕大哥,不好了!村裡來了一夥凶悍的土匪,他們打家劫舍,搶了我們好多財物,還把飛燕妹子給搶走了!”
燕雙飛聞言,臉色驟然一變,眼中瞬間燃起熊熊怒火,身上的氣息也變得淩厲起來。
他握緊了腰間的獵刀,胯下的烏騅馬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怒意,發出一聲低沉的嘶鳴,獨角上也閃起淡淡的電弧。
烏騅馬四蹄翻飛,揚起一路灰塵,如一道黑色閃電疾馳向山腳下的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