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送你們去鎮上入職。”霄雲招呼她們上車。姑娘們的家人拉著自家閨女，千叮嚀萬囑咐，依依不舍地看著她們坐上那輛看起來就非常高級的房車，直到車子駛遠，才一步三回頭地回家。
今天，家裡的幾個小家夥似乎也學乖了，知道跟著爸爸出去奔波沒什麼好玩的好吃的，還不如在村裡和小夥伴們玩耍，所以這次並沒有鬨著要跟來。
房車首先開到了供銷社。
霄雲帶著姑娘們下車，詢問櫃台後的售貨員曹主任在不在。
“主任啊？他被國營飯店的經理請去吃飯了，好像還有好幾個廠的領導都在呢！”一個售貨員回答道。
霄雲心下了然，道了聲謝，便帶著姑娘們驅車前往國營飯店。
一進飯店大門，果然看到裡麵最大的那張圓桌坐滿了人，曹主任、紡織廠廠長、服裝廠後勤科長等幾位臉熟的領導都在，桌上擺滿了菜肴，仔細一看，好些正是用他提供的食材做的。
紡織廠廠長眼尖，第一個看到霄雲，立刻站起身，熱情地迎了過來：“哎呀！霄雲同誌！您可來了！正好正好，一起吃點！”其他幾位領導也紛紛起身打招呼，態度極為客氣。
霄雲笑著拱手：“各位領導好，我吃過了。今天過來是送這幾位姑娘來辦理入職手續的。”
他回頭問道，“你們誰抽到的是供銷社的名額？”一個紮著麻花辮、模樣清秀的姑娘怯生生地舉手：“霄大哥，是……是我。”
霄雲對曹主任說：“主任，就是這位姑娘。”
曹主任立刻對旁邊一個管事模樣的人吩咐：“快，帶這位同誌去辦理入職手續，麻利點！”
“謝謝主任！”姑娘連忙鞠躬。
霄雲又溫和地對她說：“去吧，好好工作。記住，咱們不欺負人，但也彆被人欺負了。要是工作太辛苦，或者有什麼不順心的，就回來跟我說，哥再給你找個更好的。”
“嗯！謝謝霄大哥！”姑娘眼眶微紅，用力點頭，跟著那人去了。
廠長等人又熱情地邀請霄雲入座，霄雲推辭不過，便說：“各位領導慢用，我車上帶了點自己家鹵的牛肉，拿來給各位添個下酒菜。”
他回到房車，取了幾大份油紙包著的鹵牛肉回來，濃鬱的鹵香立刻彌漫開來。“一點家常手藝，各位領導嘗嘗鮮。
你們繼續，我還得帶其他幾位姑娘去買點生活用品，送去廠裡報到。”
霄雲放下牛肉說道。幾位領導親自將霄雲送到門口，態度恭敬。
霄雲帶著剩下的四位姑娘，又去供銷社和雜貨鋪給她們購置了暖水壺、臉盆、毛巾等基本生活用品，然後一家廠子一家廠子地送她們去報到。
雖然沒有廠長親自陪同，但憑著蓋了紅章的工作介紹信，各廠的人事部門都客氣地接待了她們。
每送完一個，霄雲都會私下塞給姑娘三十塊錢和一些全國糧票、布票，並溫和地囑咐：“這些錢和票拿著，應急用，彆虧待自己。明天我再來看你們。”這讓姑娘們更是感動得不知如何是好。
而當那位在國營飯店工作的西瓦村姑娘王彩鳳，安頓好新同事回來上班時，看到幾位廠領導對霄雲那近乎巴結的態度，驚得手裡的抹布都差點掉了。
廠長甚至客氣地對她點了點頭，嚇得她連忙躬身回禮，心裡卻是翻江倒海，對自己之前怠慢霄雲的行為後悔不迭。
將五位姑娘都安頓好後，剩下的三個名額依舊沒有著落。
霄雲一時也沒什麼門路，便決定先回村。
他找到鄧可欣，兩人一起回了一趟現代。
在市裡一家大型自行車專賣店，霄雲直接挑了十輛當下最流行的粉色女士自行車。“老板，這十輛，我都要了，麻煩幫我送到這個地址。”
霄雲遞上公司的地址。在等待送貨的間隙，鄧可欣問道：“夫君，你給那九個姑娘都安排好工作了？”
“沒呢，還差三個。”霄雲揉了揉眉心。
鄧可欣建議道：“實在不行，就在咱們薯片廠給她們安排三個崗位不行嗎？”
霄雲搖搖頭：“不行。前麵五個都去了鎮上的國營廠，剩下的三個如果特例留在村裡，彆人會怎麼想？難免會覺得不公平，或者認為她們是能力不行。要麼就一起出去，要麼就再等等。”
“那怎麼辦？”“我明天先去給那五個送自行車，再順便問問那幾個領導吧。希望能有消息。
”霄雲說道。“行吧，也隻能這樣了。”鄧可欣點點頭。
等到自行車送到公司倉庫，霄雲將它們全部收進空間，便和鄧可欣返回了西瓦村。
同一天晚上，曹主任家裡。他媳婦看著他晚飯時一副心事重重、食不知味的樣子，忍不住關切地問道：“孩他爹，你這是咋了？工作上遇到難處了？”
曹主任歎了口氣，把霄雲需要工作名額，自己卻無能為力，以及今天隻湊到五個的事情說了。
他老婆是個精明人，想了想，眼睛一亮：“孩他爹，你咋不去街道辦問問？郭主任他們那兒，說不定有些臨時性的崗位或者能聯係到些零散用工的機會呢？”
曹主任一聽，猛地一拍大腿：“對啊！街道辦！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他立刻起身，從櫃子裡翻出兩瓶不錯的酒和一條好煙，用網兜裝了，“我這就去老郭家坐坐！”
街道辦主任姓郭，見到曹主任這個點提著禮物上門，有些意外，但還是熱情地把他請進了屋。
聽完曹主任的來意，郭主任有些將信將疑：“老曹，你說的是真的？那個霄雲同誌，真的能用豬肉、牛肉、水果這些……換工作名額？”
“千真萬確！”曹主任拍著胸脯，“我跟你說，老郭，隻要能跟這位霄雲同誌搭上關係，以後好處多著呢！你看我們供銷社，還有那幾個廠，最近夥食是不是都改善了？就是他供的貨！”
郭主任的愛人在旁邊聽著，也心動了，插話道：“老郭，我看曹主任說得在理。咱們街道辦底下，不是正好有兩個閒雜崗位一直沒定下來嗎？還有婦聯那邊，我記得王主任前幾天還說想找個幫忙整理文件的臨時工……要是真能換來那麼多肉和水果，給咱們街道的工作人員和困難戶分分，也是大功一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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