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空心_我是虛構史學家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第369章 空心(1 / 2)

第一章:無心證道

冰棱紀元

斷情崖底的寒氣在我出關前七日便開始異動。守在冰潭邊的外門弟子看見,千年不化的玄冰表麵浮現出霜花脈絡,那些六角形的冰晶並非自然生長,而是沿著某種古老符文的軌跡蔓延。當第一根冰棱刺破潭麵時,整座無情宗的護山大陣都亮起冰藍警兆。

此刻我站在冰棱頂端,足尖距離地麵三十三丈。這些由我靈力催生的冰晶並非死物,它們像珊瑚蟲般不斷分裂重組,在我裙擺下織就流動的王座。下方跪拜的弟子們衣袍翻飛,我注意到他們額間霜花印記的細微差彆——執法堂弟子的冰晶呈劍形,藥閣弟子的是藥鼎紋,而那個躲在最後排的雜役弟子,印記淡得幾乎看不見。

"恭迎聖女出關!"大長老的顫音混著冰晶碎裂聲。他袖中藏著的染血帕子有合歡宗迷情香的味道,看來為測算我的命格,他不僅折損了三十年陽壽,還順道去了趟風月場。我指尖輕點,他懷中命盤應聲碎裂,那些懸浮的碎片像被擊碎的鏡子,映出無數時空切片。

命盤殘影

最清晰的畫麵裡,穿鵝黃衫裙的少女在桃林間奔跑,她發間彆著無情宗特有的霜花簪,卻笑得眼尾彎成月牙。這個幻象讓我多看了兩眼——自記事起,我的記憶就像被冰封的古籍,連師父教我握劍的畫麵都蒙著霜霧。

另一片碎片中,穿紫袍的修士在雷劫下化為焦骨。他臨死前手中攥著半塊玉佩,那材質與大長老今早摔碎的茶盞同源。最有趣的畫麵藏在命盤核心:有個模糊身影抱著繈褓中的我站在冰棺前,繈褓上繡著早已失傳的雲雷紋。

我低頭看著自己透明的手掌,那些畫麵穿過血肉,在冰棱上投下扭曲的影。大長老的冷汗在落地前已凝成冰珠,他不知道自己剛剛在鬼門關前走了遭——若那些畫麵裡出現"情"字相關的意象,此刻他已成冰雕。

血色指控

二長老的暴起早在我預料之中。他手中長劍泛著詭異的紅光,那是飲過同門血的征兆。三百年前小師妹被魔氣侵蝕時,他也是這樣舉著劍,卻不敢刺向魔氣源頭,反而將劍尖對準了我。

"你根本不配繼承無情道!"他的嘶吼震得冰棱簌簌作響,"當年你看著小師妹……"

劍鋒在觸及我衣袂的瞬間凝成冰雕。這個過程比他想象中緩慢,我能看見冰晶從他虎口開始蔓延,順著青筋暴起的手背,將每根汗毛都凍成銀絲。他瞳孔裡映出我指尖劃過的軌跡,那不是劍招,而是冰魄訣第三重"霜天曉角"的靈力走向。

"聒噪。"我說這話時,聲音像從極北冰淵深處傳來。大殿突然劇烈震顫,供奉在神壇上的斬緣劍發出龍吟。這震動不是因為我的靈力,而是劍靈在憤怒——她最討厭有人在我麵前提起"情"字。

劍靈低語

我轉身時,劍靈的虛影已纏繞在我肩頭。她銀發如瀑,發梢卻沾著血色冰晶,那是初代宗主斬斷情絲時濺上的。三百年前師父將我抱出冰棺時,她就在斬緣劍裡沉睡,此刻她指尖滴落的血在我肩頭綻開紅梅。

"又有人要拿"情"來考驗你了呢。"她的聲音帶著寒潭特有的回響,卻藏不住話裡的譏誚。我注意到她虛影比上次凝實了三分,看來這些年她沒少用我的靈力溫養魂體。

大殿的冰晶開始折射出奇異光彩,這是劍靈在讀取二長老的記憶。果然,她突然輕笑出聲:"原來他還惦記著小師妹的遺物,那支霜花簪此刻就藏在他床底的暗格裡。"

冰晶囚籠

二長老的七竅仍在往外冒冰晶,他的眼球已被凍成渾濁的琉璃珠。我伸手戳了戳他結霜的睫毛,碎冰簌簌落下,露出底下驚恐的眼白。這時我才看清,他道袍內層縫著合歡宗的暗紋——看來天機閣主的情報沒錯,這些年失蹤的弟子都與他有關。

"你修的是無情道,卻總在計較誰更無情。"我模仿著他剛才的語氣,看著冰晶順著他的經脈往丹田蔓延。這個過程像在觀賞冰雕師的作品,先凍住四肢,再封印臟腑,最後是跳動的心臟。

劍靈突然輕"咦"一聲,她虛影穿透二長老的冰棺,從他懷裡勾出半塊染血的玉佩。那玉佩材質與命盤碎片中的一模一樣,表麵還刻著微型的鎖魂陣。

天道裂痕

大殿的震動愈發劇烈,供奉斬緣劍的神壇裂開蛛網紋。我抬頭望去,修真界的天空透過冰晶穹頂映入眼簾,那裡布滿蛛網狀的裂痕。每當有修士動情,裂痕就會擴大一分,最近的那道裂痕裡,正飄著二長老臨死前的記憶碎片。

劍靈突然貼近我的耳畔,她呼出的寒氣帶著血腥味:"看見了嗎?那就是你們無情道傳人留下的情劫。"

我召出斬緣劍,劍身映出我冰藍色的眼眸。那些裂痕下的記憶碎片突然活躍起來,我看見初代宗主將劍刺入道侶心口,看見師父在冰棺前猶豫,看見二長老抱著小師妹的屍體流淚。每幅畫麵都帶著濃鬱的"情"毒,沾上一點就會讓冰晶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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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心之問

"真難看。"我揮劍斬碎那些記憶碎片,冰火靈力在劍刃交織。大長老突然噴出鮮血,他測算命格時在我身上留的印記被反噬了。

劍靈的虛影突然開始閃爍,她銀發間浮現出魔紋:"你該去補全天道了,小無心。"這是她第一次喚我的名字,三百年前師父在冰棺上刻的封印符文裡,就藏著這兩個字。

我望著掌心逐漸成型的冰火雙紋,突然想起傳承玉簡裡缺失的最終章。原來所謂無情道,不過是把情絲煉成劍魄,把心動化作劍意。而我的無心之體,根本就是為承載天道裂痕而生的容器。

冰棺往事

大殿的冰晶開始回放三百年前的畫麵:師父抱著繈褓中的我站在冰棺前,他身後是九位持劍的長老。當血色雷電劈開冰棺時,我胸口的無心印發出幽藍光芒,那些雷電非但沒有傷害我,反而在我眉心刻下霜花印記。

"此子天生無心,若不修無情道,必成禍患。"師父的話混著雷聲傳來。我看見他袖中藏著與二長老同款的玉佩,隻是那塊玉佩完好無損,沒有染過血。

劍靈突然發狂,她化作萬千冰刃刺穿二長老的冰棺:"你懂什麼!初代宗主若非為補全天道,怎會親手斬斷我們的婚約!"

我接住一片飄落的冰花,突然想起傳承玉簡裡被抹去的記載:無情道每九百年需以情絲為祭,而祭品,從來都是傳人自己。

道心抉擇

大殿的震動戛然而止,斬緣劍插回神壇的瞬間,天穹的裂痕突然開始愈合。我望著掌心跳動的冰火雙紋,終於明白師父臨終前未說完的話。他袖中的玉佩與二長老的合而為一,正是補全天道的關鍵——雙修證道之法。

劍靈的虛影漸漸淡去,她最後的呢喃混著血沫:"記住,無情道最忌諱的……是開始思考……"

我轉身走向大殿門口,冰棱自動分開道路。身後傳來冰棺碎裂聲,二長老的屍體化作冰塵,唯有那半塊玉佩完好無損。我拾起玉佩,冰火靈力注入的刹那,整個修真界的星圖在掌心展開。

星圖啟示

星圖顯示,末法時代的根源並非情劫,而是天道對"情"的恐懼。每道裂痕下都埋著無情道傳人的情絲,它們像種子般在虛空生長,隻待某個契機破土而出。

我撫過眉心的霜花印記,突然笑出聲。原來我從來都不是容器,而是鑰匙——一把能打開天道枷鎖,讓情絲重歸三千世界的鑰匙。

大殿外的冰原上,百萬冰棱同時指向某個方位。我踏出殿門時,霜花在足下綻放成路,而這條路的儘頭,魔尊轉世正在合歡宗的溫柔鄉裡,等著與我共演最後一出情劫。

第二章:紅塵試劍

茶肆風波

臨安城的春雨總帶著股化不開的愁緒,可今日雨絲尚未落地便凝成冰晶。我坐在茶肆最角落的方桌前,竹笠壓得很低,卻擋不住四麵八方投來的目光——眉心那抹冰晶印記,在凡人眼中與瘟疫無異。

說書人拍響醒木時,我指尖正摩挲著茶盞邊緣的裂痕。這青瓷杯是前日某個修士留下的,他臨死前用最後靈力在杯底刻了句"無情道誤我",此刻那些血字正隨著茶湯旋轉,像極了合歡宗的迷情咒。

"要說這無情道啊!"老者的聲音突然拔高,驚飛了簷下棲息的麻雀,"表麵清高實則最是虛偽!當年無情宗那位聖女,眼睜睜看著同門師妹被魔氣噬心,非但不救,反而引動天雷將人劈得魂飛魄散!"

驚堂木炸裂的瞬間,我布下的結界已將說書人籠在其中。冰晶從他布滿老年斑的手背開始蔓延,順著青筋暴起的小臂,將每道皺紋都凍成冰溝。他驚恐地後退,卻撞上我以冰棱凝成的無形之牆。

"繼續說。"我托腮望著他,茶湯映出我眼底的銀色星雲。這老東西倒也聰明,專挑三百年前的舊事編排——那日小師妹被魔氣侵蝕時,我確實站在三丈之外,可他怎不提二長老的劍正抵在我後心?

茶肆突然安靜得能聽見冰晶生長的簌簌聲。說書人的皮膚已蒙上層薄霜,他瞳孔裡映出的景象讓我想笑:我身後站著百丈高的冰霜巨人,那是由斬緣劍氣凝成的虛影,可凡人看不見劍靈銀發間沾染的血色,也看不見巨人掌心懸浮的萬千魂魄。

"聖女且慢!"趕來的宗門弟子被結界擋在門外,他們額間霜花印記亮得刺眼。為首的女修劍尖垂地:"此人乃天機閣叛徒,他……"

我揮手打斷,指尖凝出的冰蝶落在屍體眉心。那些關於我的謠言突然具象成畫麵:繈褓中的嬰孩正啃食自己的手指,指節間連著半透明的筋膜;築基時我引動九重天雷,紫電將護法長老劈成焦骨;最有趣的是合歡宗密室裡,我踩著九尾天狐的屍體,將情絲煉入劍魄……

"原來在你們眼中,我竟是個瘋子。"我輕笑出聲,冰晶地麵突然綻開霜花。說書人終於化作冰雕,他驚恐的表情永遠定格在臉上,倒是比先前生動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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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氣淩霄

人群的騷動被劍鳴聲斬斷。禦劍而來的修士穿著天機閣製式道袍,他劍指我眉心時,袖中滑落半塊染血的玉佩——與大長老懷中那枚恰能拚成完整。

"妖女!你殘害同門……"他話未說完,劍氣已穿透心臟。這個過程比他想象中痛快,我甚至能看見冰晶在他經脈中奔湧的軌跡:先封住痛覺神識,再凍結五臟六腑,最後才是跳動的心臟。

劍尖墜地的瞬間,我忽然想起三百年前那個雪夜。師父將我從冰棺中抱出時,也是這樣用劍指著我的胸口,劍刃上還沾著魔尊的血。他說:"此子天生無心,若不修無情道,必成禍患。"可他怎不告訴我,這顆冰晶心也會痛?

"聖女!"趕來的弟子跪了一地,他們身後跟著執法堂的冰魄傀儡。女修將玉佩雙手奉上:"此人在您閉關期間勾結魔道,我們追蹤至合歡宗……"

我接過玉佩的刹那,冰火靈力突然暴走。這玉佩竟是雙修證道的關鍵信物,表麵刻著微型鎖魂陣,內裡藏著初代宗主與魔尊的婚約。記憶碎片突然湧入識海:冰棺中的嬰孩被血色雷電環繞,有個黑袍人逆著雷光而來,他指尖點在我眉心時,我分明感受到了……心跳?

謠言具象

冰蝶在屍體眉心跳動,它翅膀上沾著說書人最後的記憶。我饒有興致地看著那些畫麵:有少女在桃林嬉笑,她發間彆著無情宗特有的霜花簪;有修士在雷劫下灰飛煙滅,臨死前手中攥著半塊玉佩;還有……我忽然笑出聲,原來在旁人眼中,我竟是個專啃食同門心臟的怪物。

"聖女息怒!"執法堂弟子將頭磕得咚咚響,他們不知道自己正踩在冰晶裂痕上。這些裂痕像蛛網般蔓延,每道裂痕下都埋著無情道傳人的情絲,此刻正順著他們的腳踝往上爬。

我揮手散去冰蝶,卻留了隻冰蛾在那女修發間。她不會知道,這隻冰蛾會記錄她未來九十九日的所有記憶,包括她今夜將與同門在客棧密謀如何奪取我的劍魄。

雪夜回溯

雨絲突然轉成冰雹,我望著茶盞中旋轉的血字,記憶被拉回三百年前。那時師父的劍還帶著魔尊的血腥氣,他抱著繈褓中的我站在冰棺前,身後是九位持劍的長老。

"此子天生無心,當為無情道容器。"大長老的聲音混著風雪傳來。我忽然發現,他袖中藏著與眼前修士同款的玉佩,隻是那塊玉佩完好無損,沒有染過血。

冰棺開啟的刹那,血色雷電劈開穹頂。我胸口的無心印發出幽藍光芒,那些雷電非但沒有傷害我,反而在我眉心刻下霜花印記。師父的劍尖在發抖,他分明看見雷電中藏著魔尊的虛影,卻不得不按照祖訓將我封入冰棺。

道心微瀾

茶肆外的修士越聚越多,他們不敢靠近我布下的冰域,卻將法器對準了天空的裂痕。最近的那道裂痕裡,正飄著二長老臨死前的記憶碎片——他抱著小師妹的屍體,眼底藏著我看不懂的眷戀。

劍靈的虛影突然在識海中浮現,她銀發間纏繞著情絲:"你動情了。"這不是疑問,而是陳述。我望著掌心跳動的冰火雙紋,突然想起傳承玉簡裡被抹去的記載:無情道每九百年需以情絲為祭,而祭品,從來都是傳人自己。

"真可笑。"我飲儘杯中冷茶,冰晶地麵突然綻開紅梅。那些說書人編排的謠言竟有幾分真,比如我確實啃食過自己的手指——那是在築基時,我咬斷情絲的模樣,像極了野獸撕咬獵物。

冰域迷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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