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寶的商船沿著碎銀江一路南下。
中間遇到兩夥江匪上船驗貨,然後再根據貨物來收錢。最後都被陳小寶一一打發!
整個旅途中,倒也沒什麼事。
李小雲和趙鈺大部分時間都在各自的房間修煉。
此刻兩人並立於船頭,看著下麵的滾滾流水。
“這船大是大,但離水麵也太遠了。”趙鈺說道,“還不如一直乘坐木筏,沿江而下,直接去到蒙舍府。”
“到時候江匪見你這麼一個大美人,可不會輕易放你過去。”李小雲笑道,“等我們到了蒙舍府,恐怕這江上的匪徒都沒剩多少了!”
“我倒覺得,他們看見我倆能憑借木筏沿江而下,不會輕舉妄動。”趙鈺說道。
“你現在怎麼這麼喜歡水?”李小雲轉而問道,“之前在木筏上也是一直在玩水。”
“可能是和我剛剛融合了水靈有關吧!”趙鈺說道,“現在和水靈融合的越緊密,我越想親近水。”
“還有這種作用?那為什麼當初我融合純陽真火後,沒有類似的反應。”李小雲說道。
“不知道了,可能純陽真火和水靈還是有區彆的吧!”
“那你會一直這樣?”
“怎麼可能!”趙鈺笑道,“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你們在看風景嗎?”陳小寶笑著從船艙裡出來,朝著倆人走來。
“閒來無事,出來看看。”李小雲說道。
“碎銀江上的風景確實不錯。”陳小寶笑道,“你們是第一次來這裡,可以多看看。”
“是啊!”趙鈺笑道,“以前我可沒看過這麼多的山。”
李小雲看向旁邊高聳挺立的山峰懸崖,也不禁感歎道:“這種地方,要是走山路,不知要走多久呢!”
“這麼看,能在這條江邊長住的江匪,身手一定不錯。”趙鈺說道。
“這倒是!”陳小寶讚同道,“其實不止江匪。隻要是生活在山區的人,爬山涉水都是家常便飯。要是身手差了,那怎麼能在這種地方生存下去。”
“照你這麼說,老人或者婦孺,在這裡豈不是很不方便?”趙鈺問道。
“嘿!在這裡的婦人,自小就和這些山打交道,可不比男人差。她們就是背著剛收回來的糧食,也能在山上行走自如。”陳小寶笑道,“至於老人,那對山路就更熟悉了!隻要不是老得不方便行走,這些山路也難不倒他們。”
“倒是我小瞧這裡的人了!”趙鈺淺淺一笑,說道。
“這雲州總不可能每個地方都有江河吧?”李小雲問道,“那沒有江河的地方,難不成都靠兩條腿?要是隻走人還行,但如果運輸貨物,豈不是非常困難。”
“雲州的馬,就和雲州的人一樣。如果實在無法水運,那也可以讓馬來馱。”陳小寶不無惋惜的說道,“可惜這次沒帶幾匹馬上船。要不然可以讓你們好好見識一下雲馬的厲害。”
“之前我也有所耳聞。”趙鈺說道,“雲州的馬雖然個頭不高大,但經常走山路,耐力很好。”
“對!”陳小寶笑道,“雲州的馬,我們也叫做雲馬,雖然不像北方的馬一樣高大,但走慣了山路的他們,耐力一直不錯。朝廷甚至專門在雲州設置了馬場,來飼養軍馬。”
“北方的馬高大,在平原草地上生活慣了,爆發力不錯,如果是騎兵衝鋒,最好用這種高頭大馬。”李小雲說道,“而雲州的馬耐力好,在長距離行軍,或者押送糧草的時候,有很大的用處!”
陳小寶豎起拇指,稱讚道:“沒想到李兄弟還是個懂馬的人。”
“我這也是瞎分析。”李小雲笑道。
“怎麼這身材的高大,和速度耐力還有關係嗎?”趙鈺不禁問道,“你們剛剛說的,好像北方馬身材高大和爆發力強有什麼聯係一樣。”
陳小寶撓了撓頭,笑道:“這個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隻是經驗就是這樣,太高大的馬,來走我們這裡的山路就不行,耐力也確實要差一些。而個頭小一點的馬,如果身體正常,那耐力反倒會好一些。”
趙鈺看向李小雲,等著他給自己解惑。
“其實歸根到底,就是環境不一樣。”李小雲也隻是猜測著回答道,“北方的馬生活在草原,需要麵對野狼這一類猛獸的襲擊。而草原上很少有可以遮掩躲藏的地方,因此速度就成了逃命的關鍵。這樣跑得慢的就死掉了。”
“那為什麼北方馬隻是短時間的爆發力強,而不能是一直都快。”好奇寶寶趙鈺繼續問道。
“那你未免太苛求了!”李小雲不禁好笑道,“動物隻會朝著適合自己活下來的方向發展。如果你看過草原上獵豹捕殺獵物,就知道為什麼最重要的是短時間的爆發力。其實對他們來說,隻要躲掉一開始的襲擊,後麵就沒那麼危險了!當然,要是遇到狼群圍攻,就得另當彆論。”
“你不是沒去過北方草原嗎?怎麼知道那麼清楚?”趙鈺問。
“自然是書上看到的了!”李小雲笑著回答。
“你這是什麼書?”趙鈺笑道,“講的還挺全麵。”
“這個叫動物世界!”李小雲嘿嘿笑了笑,在心裡這樣回答道。
“如果不是聽李兄弟講解,我還不知道有這個緣故呢!”陳小寶說道。
李小雲繼續說道:“而雲州的馬需要在山裡行走,自然是要靈巧一些,這樣在山路上輾轉騰挪,也更為方便。久而久之,雲州的馬都不會往高大了長。如果長得太過高大,一來就不夠靈活,二來有些地方甚至不好通過。”
“李兄弟說的沒錯。我都快不知道我倆誰才是雲州人了!”陳小寶笑著打趣完,然後才對趙鈺說道,“在雲州的山路上,有時候左邊就是陡峭的懸崖,右邊是堅硬的峭壁,而你能走的路隻有一尺寬,甚至更短。這種情況下,高頭大馬反而會顯得很笨拙。”
“所以雲州的馬才是如今的體型。”李小雲笑道。
“那這個耐力有什麼關係,因為這裡的馬經常馱運貨物,而這個過程本身就考驗耐力?”趙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