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九點了點頭，“我見到龍鱗，肯定會好奇為什麼你會有龍鱗，這樣就留你一條命，追查前因後果。”
“是這樣的。”李小雲鄭重道，“剛才一時情急，失禮之處，還請前輩見諒。”
聶九無所謂道：“你現在不擔心那小丫頭了嗎？”
“前輩解決了這具傀儡，段天朗一定受到了影響。如果隻有他一個人，那小鈺完全足以應付，哪怕段天朗布下陣法，我也不用擔心。”李小雲笑道。
“誰說隻有段天朗一個人了？”
李小雲麵色大變，趕緊控製著白雲，朝段家山莊飛去。
……
……
時間往回稍退片刻，在聶九解決掉了段天朗留在段玄體內的神識後，石室內的段天朗，一口鮮血直接噴出。
“沒想到還有這種高手！”段天朗陰沉著臉說道，“我必須趕緊離開。”
說完，便趕緊催動陣法。之前他一邊控製陣法困住趙鈺，一邊控製段玄這具傀儡對付李小雲，消耗很大。
現在彆說是聶九了，就是李小雲和趙鈺其中任何一個找上門來，都能輕鬆將他解決掉。
“還好有他們！”段天朗說出這最後一句話，身影便從石室中消失。
……
……
李小雲朝著山莊疾馳而去，心裡焦急萬分。不斷暗罵自己怎麼這麼大意。
以段天朗的性格，他勾結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是完全有可能的。
如果聯合起來對付趙鈺，那情況就不容樂觀了……
最主要的是，這話出自聶九之口，李小雲更加確信石室裡還有彆人。
“砰！”
李小雲衝進屋子後，一腳便踢開了遮住地道入口的石板。察覺到四周沒有異常後，李小雲才一溜煙竄了進去。
結果剛剛沒走多遠，就正對上了往外麵疾馳而來的趙鈺。
“你沒事吧？”
“你沒事吧？”
兩人異口同聲問道。
“我沒事！”李小雲說道，“你呢？裡麵有什麼？”
“現在什麼也沒有了！”趙鈺回答道，“我進來後一直往裡走，後麵察覺到外麵有打鬥的靈力波動，知道你和段玄動起手來，想要出去幫你，結果一時不察，被陣法困住。等我破去陣法殺到裡麵的時候，段天朗已經走遠了。現在裡麵隻有傳送陣殘餘的氣息。”
趙鈺所謂的一時不察，其實便是擔心李小雲所致。
李小雲回頭看去，見聶九悠哉悠哉的走進來，臉上明顯有一種心滿意足的神情。
他清楚，聶九這是在報複自己直接拿他擋刀的事情。
“你怎麼在這裡？”趙鈺看見聶九，先是一愣，接著便察覺到了聶九身上的氣息。此時和之前雖然看起來差不多，但給人的氣質已經有了明顯的變化。
最後趙鈺笑著說道：“看來我當初的感覺沒錯。”
聶九笑道：“那你猜到我是誰了嗎？”
被李小雲猜出了身份，聶九有些好奇，不知道趙鈺是不是也能猜出來。
趙鈺笑道：“能有如此劍意的前輩，除了劍聖聶九還能有誰？”
“好！”聶九頷首，露出讚賞的眼神。
“多虧了聶前輩，才能順利解決那個傀儡。”李小雲說著將外麵的事情和趙鈺說了一遍。
“難怪！”趙鈺笑道，“我之前還納悶你們怎麼動起手來，就算他發現你身份，也不至於對你出手。原來那已經是一個傀儡了。可歎段莊主為人光明磊落，結果卻死於自己後代之手。”
聶九此時又仔細打量了趙鈺幾眼，然後才問道：“你願意拜我為師嗎？”
李小雲一愣，“傳聞你不是不收弟子的嗎？那些找你請教劍法的，你也拒絕他們稱你為師。”
“那是他們不夠格！”聶九指著趙鈺，“但你不一樣。你如此年紀便領悟劍意，而且劍意還如此純粹。正是我理想中的弟子。”
“所以你對我們好奇，就是想收她為徒？”李小雲問道。
“沒錯！她是我見過，最適合練劍的人。哪怕是陳塵，也猶有不及。”聶九說道，“我今晚便是擔心她遇到不測，才特意過來看看。”
李小雲不禁啞然，照這麼說，就算他和趙鈺離開了這裡，聶九也能再次和他們“偶遇”。當然那時候已經換了一個身份。
“這麼說，之前和前輩一起被擄走的修士，也沒喪命？”趙鈺問道。
聶九笑道：“這對你很重要嗎？”
“之前的靈獸襲人事件，想必是前輩有意為之了。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前輩要混入花穀，但如果為了這個目的就真的用人命來布局，那我們還是早些分彆的好！”趙鈺說道。
“劍本無情，為什麼在意這種事情？”
“人終究還是人，如果把人當成和劍一樣無情，那豈不是很荒謬！”
“哈哈哈！”聶九大笑幾聲，“果然是我選中的人。”
說完直接將一個袋子扔給趙鈺，“他們都在裡麵！還有這一切並不是我安排的。那靈獸確實來襲擊凡人。而我剛好要去花穀一趟，便順勢做了這個假象。靈獸已經死了，之前雲柔看到的人類屍體也不過是我留下的幻象。現在這些人都好好的，本打算等你們一走就放他們回去。現在既然被你知道了，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吧！”聶九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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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趙鈺恭敬說道。她知道，聶九說這麼多和她解釋，是因為聶九真的想收自己為徒。要不然一個四品修士這樣和七品說話，早就不知道被砍成幾段了。
“怎麼樣？要不要拜我為師？”聶九最後問道，“一句話的事，咱彆拐彎抹角的。”
“多謝前輩好意！”趙鈺笑道，“這事還是算了吧。”
聶九剛剛還一副爽快的神情，此時又不舍得這件事到此結束。
“為什麼？”聶九問道。
“我已經有老師了！”趙鈺說道。
“雨凝那小丫頭片子懂什麼？你應該修劍才對，怎麼能修符呢？”聶九氣道。
李玄當初也是這樣想的。李小雲如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