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打仗，歸根到底就是拚資源，耗人口。因此長平之戰白起坑殺降卒後，趙國實力大減。
隻是李小雲沒想到，這一招對修士來說也有用。而且作用還不小。
他不得不承認，靈獸的這一招釜底抽薪極為狠辣。或許現在修士可以抗衡北方靈獸，但時間一久，人口不斷減少，幾十年幾百年，可能還沒什麼明確表現。但如果時間繼續延伸，延伸個上千年，之前的修士開始死去，而新的又沒補充進來。到時候人類和靈獸的實力差距就會增大。
如果再大膽一些，將時間再拉長，或許人類的高階修士也會不如從前。
見李小雲陷入沉思，木斕也沒有打擾，就這麼靜靜的站著。
“這確實可以說是人類的致命地方。”李小雲沉思許久，終於再次說道。
“剛剛開始的幾百年，人類這邊還沒重視，以為這種事情持續不了多久。”木斕說道，“但後麵就發現不對勁了，他們發現這種做法真的可能傷到人類根本。因此各方也積極采取措施，避免人口逃離。相抗幾千年後，才有了如今的局麵。”
“不能強行阻止嗎？他們是人類，你們完全有能力辦……因為靈獸？”李小雲反應過來道。
“沒錯，一開始就有宗門嘗試過，強行阻止南人北遷。但靈獸會大舉進攻，趁機接走願意跟去的人。所以你強行不讓他們走，他們走的反而更多。那些凡人也知道這事情的嚴重性，但對凡人而言，這種後果可能幾千年後才發揮作用。倒不過過好自己這一生。”
李小雲啞然，這話確實沒錯。相比起幾千年後的存亡，切實的利益自然更為重要。這一點其實也無可厚非。
“隻能說北方那些靈獸確實厲害。”李小雲歎道，“抓住修士和凡人的這一痛點，精準打擊。”
“是啊！”木斕也無奈一笑，“修士如果對凡人不管不顧，任由凡人減少，那就要麵對靈獸越來越強的局麵。但修士又不能強行乾預凡人的事情，要不然隻會適得其反。”
“道玄宗不管嗎？”李小雲不禁問道，以道玄宗的實力，完全可以將這些國家統一起來，然後對抗靈獸。不過就算如此，也要麵對人口流失的問題。但情況是不是會好一些？
“道玄宗平時根本不會搭理這些事情。”木斕歎道，“他們是真的喜歡超然物外，不理凡塵。隻有在關鍵靈獸來襲的時候，會出麵對付。但如果靈獸實力一般，那還是會交給我們這些小宗門來對付。而且道德經裡有小國寡民一說，所以道玄宗也認為現在這樣才是理想的情況。”
“那對於北方靈獸吸引凡人過去，他們也沒說什麼？”李小雲問道。
“這事確實也讓他們重視了。隻不過也隻是讓我們要大力留住凡人，之後便沒過多參與。”
李小雲心想這也正常，可能道玄宗麵對的更多是高階靈獸。
“現在可以回到石毅這個話題了！”木斕突然笑道。
李小雲恍然道：“為了留住凡人，你們自然要選取合適的國君。最好是有聲望，能讓全國支持的那種！”
“正是！”木斕哈哈一笑，“石毅便是我們的候選人之一。”
“之一？”李小雲愕然，“合著還不止石毅一個啊。”
“我們自然不可能隻關注一個人。”木斕笑道，“況且石毅雖然勇武，但在文治方麵沒有顯露。我們既然要國家長治久安，選取的人自然不可能隻有聲望，同樣還需要有能力。不然這聲望遲早會被耗光。”
“這麼說，現在玉林國這個國君還有問題？”李小雲問道。
“現在還沒什麼問題。”木斕笑了笑，“但我們不可能等真的需要了才去找下一任。”
“因此你來這裡，也是為了看著石毅？”李小雲了然道，“等時機真的成熟了，你們選定的又是石毅，便會支持他！”
“因此我不會讓他輕易死去的。”木斕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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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之前他攻占縣城後，才能安然離開？”
“這和我們沒關係。”木斕笑道，“我們是在這件事之後才開始關注他。他能離開是他的能力。而上麵沒有過多對石毅大肆追捕，是當今皇帝的智慧。”
李小雲笑道：“他也知道你們在選後繼者，所以不敢亂來。畢竟那件事本身就是那縣令理虧。”
“是的！所以在這裡當皇帝，可不是件輕鬆的事情。不僅要提防北邊的靈獸國家，還有防著四周的鄰國。”
李小雲笑了笑，沒再多言，或許這樣，對百姓來說反而是一件好事。
“道友還有其他問題嗎？”木斕笑著問道。
“沒有了！”李小雲笑道，“多謝解惑。”
“何必客氣！這件事情就這樣結束吧，後麵楊家也不敢有什麼動作。”木斕說道。
李小雲笑了笑，沒再壓著自己的聲音，對廳內幾人說道：“我是修士的事情，還希望你們保密。”
楊員外和張縣令雖然不解，但還是連連點頭。
至於廳外院子裡的那些人，李小雲根本沒讓他們看見自己。
帶著石鷺，直接悄然離開。隻留下猶如劫後餘生的楊員外，還有鬆了一口氣的張縣令。
這件事能這樣了結，張縣令其實很滿意。對楊員外那個公子，他早就看不順眼了……
……
……
再次走在街上，石鷺好奇問道：“你和那人究竟說了些什麼？”
“一些修士間的事情。”李小雲這樣回答道。
他不想將石毅的事情告訴石鷺，這或許隻會讓她更加擔心。何況木斕的意思很明確，他們隻是將石毅作為候選人，後麵會不會選他也不一定。
“哦！”石鷺應了一聲，腳步突然頓住，眉梢蹙起，幾滴汗珠浮出額頭。
但緊接著她便又神情自若，跟上李小雲。
“你想感受一下修士的速度嗎？”李小雲突然問道。
“好……好啊！”石鷺笑了笑回答。
李小雲拉著石鷺的手，石鷺身子突然騰空而起，腳下是一團白雲。眼前景物快速變化。沒過一會，她便身處客棧房間之中了！
“上床！”李小雲突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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