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蛋。”
王文智笑罵道,“你趙羲彥是什麼人?還有你不管的事?老實交代,是不是你喊人做的?”
“我上哪喊人去啊?”
趙羲彥沒好氣道,“我認識的人,你們幾乎都認識……”
“唔,這倒是。”
安兆慶皺起了眉頭,“如果不是你做的,那這事可有些棘手啊。”
“哦,哪裡棘手了?”趙羲彥好奇道
“少了快七八萬塊錢,你說棘手嗎?”
趙一鳴沉聲道,“陳秋南和鐘正南交待的金額……和杜斌收到的錢,對不上數。”
“啊?多了還是少了?”趙羲彥詫異道。
“當然是少了呀。”
安兆慶沒好氣道,“這可都是部委的錢……七八萬塊錢吃槍子都夠了。”
“謔。”
趙羲彥頓時有些牙疼,“陳秋南和鐘正南……怎麼處理?”
“兩人交待的倒是積極,而且鋼材雖然被倒賣了一些,但是還是追回一部分,在雷勇那也發現了不少贓款,損失還算可控。”
趙一鳴歎氣道,“而且,算他們命大……”
“哦,這話怎麼說?”
趙羲彥拿起煙散了一圈。
“涉案金額不夠嚇人。”
安兆慶順手給他點燃以後,歎氣道,“他們交待的雖然有十多萬……可是我們找到的,也才七八萬塊錢,加上他們態度還不錯,不會被槍斃,但是坐牢是肯定的。”
“臥槽,命不錯啊。”趙羲彥打趣道。
“問題就在這裡……”
趙一鳴搖頭道,“他們交待了有十多萬,但是卻找不到那麼多錢,要麼是他們說謊,要麼是這錢被人拿走了。”
“嘶,誰膽子真大,還敢黑吃黑啊?”趙羲彥驚恐道。
“唔?”
四個人都看向了他。
“不是,我啊?我吃他們的錢乾什麼?”
趙羲彥哭笑不得。
“我們第一懷疑的對象就是你,但是……就是你剛才說的句話,讓我們也拿不定主意。”趙一鳴歎氣道。
“那是。”
安兆慶無奈道,“你趙羲彥是什麼人?捐款都是百萬起步……差這點錢?還不夠你丟人的。”
“那也不是這麼說。”趙羲彥訕訕道。
“行了,甭管是不是你做的,但是這事還是不錯的。”
趙一鳴歎氣道,“如果再讓他們這麼賣下去……那軋鋼廠就真廢了。”
“對了,李為民怎麼說?他難道不知情?”趙羲彥好奇道。
“他能不知道嘛?他就是故意的。”
張一新笑罵道,“他是什麼人?他在軋鋼廠待了二十多年了……鋼材的報廢率是多少,他怕記得比他的身份證號都清楚。”
“現在眼瞅著他壓不住陳秋南和鐘正南了,苗德政又作壁上觀,所以他就故意讓他們搞,前腳陳秋南和鐘正南落網了,他後腳舉報信就上來了。”
“謔喲,這李為民還真成精了。”趙羲彥笑道。
“那是,他的手段還是不錯的。”
趙一鳴歎氣道,“這些年,他吃著你當時留下來的老本……倒是也沒對廠裡伸手。”
“哈哈哈。”
趙羲彥頓時樂了,“那這不也算我做了一件好事嘛。”
“去你的。”
安兆慶也笑了起來,“你不就是怕我壓不住黃公略嘛,但凡我說我壓得住他……你不早把李為民按死了嘛。”
“唔,你壓的住黃公略?”
趙羲彥眨了眨眼。
“你……”
安兆慶頓時老臉一紅,“壓不住啊,他奶奶的,他那個人做事是滴水不漏,那是一點把柄都沒有啊。”
“那不就得了。”
趙羲彥笑罵道,“你都壓不住黃公略,我還去得罪李為民……這不是閒的蛋疼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