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裡的光線昏暗曖昧,那隻落在腿上的手仿佛帶著某種魔力,隔著褲子的麵料,輕易地撩撥著陳洛秋的神經。
陳洛秋不動聲色地扣住鐘冉冉作亂的手腕,稍稍用力將其移開,嘴角雖掛著笑,眼神卻多了幾分清明與警告:“學姐,你喝醉了……”
“嗬……”
鐘冉冉順勢收回手,並沒有因為被拒絕而惱怒,反而像是發現了新大陸般,整個人更加慵懶地陷進沙發裡。她側過頭,似笑非笑地盯著陳洛秋的眼睛,眼神迷離中透著一絲隻有她自己才懂的清醒。
“陳洛秋,裝什麼正人君子呢?”
她晃了晃手中的紅酒杯,猩紅的液體在杯壁上掛出一道道曖昧的痕跡,聲音壓得很低,帶著隻有兩人能聽見的幽怨:“陳洛秋,你……是不是有什麼毛病啊?……還是說……你隻喜歡那種……清純的小學妹?”
陳洛秋挑了挑眉,沒有接話,但這在鐘冉冉看來就是默認。
她身子微微前傾,溫熱的氣息幾乎鑽進陳洛秋的耳孔,帶著幾分惡作劇般的促狹:“陳洛秋,你實話跟我說,你跟唐婉清……有沒有……做過?”
她伸出舌尖,輕輕舔了舔有些乾澀的紅唇,繼續語出驚人:“那天晚上,你,唐婉清,薑瑤,應該是住的一間房吧?你們三個……?”
“咳——”
即使是陳洛秋,此時也被這豪放的言論驚了一下,差點一口酒嗆住。
“行了學姐,你真喝多了。”陳洛秋無奈地看著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女人,最後不得不警告道:“真的,彆搞了,你也不想明天一睡醒全公司都是咱倆的八卦吧?”
“哼……”鐘冉冉見好就收,得逞地咯咯笑了兩聲,重新靠回沙發上,嘴裡嘟囔著:“沒勁……膽小鬼。”
……
因為明天還要上班的原因,聚會差不多在十一點就已經結束了。
大部分同事都已經自行打車離開,隻剩下王安琪、陳洛秋和已經有些站不穩的鐘冉冉。
“安琪,搭把手。”
陳洛秋並沒有像鐘冉冉之前挑逗的那樣順水推舟,而是非常紳士地叫來了王安琪。兩人一左一右扶著鐘冉冉出了ktv,攔下一輛出租車。
一路上,鐘冉冉靠在後座上哼哼唧唧,還時不時伸出手想要抓陳洛秋的胳膊,都被陳洛秋巧妙地避開了,轉而讓王安琪去安撫。
到了酒店樓下,陳洛秋下車幫她們開車門,對王安琪囑咐道:“你把她送上去吧,我就不上去了。”
“啊?你不上去?”王安琪一邊用力扶住像八爪魚一樣的鐘冉冉,一邊有些意外地看著陳洛秋。
“我上去乾嘛?待會兒萬一被人看見,說不清楚。”陳洛秋擺了擺手,神色坦蕩,“行了,趕緊去吧,我就不等你了,你把她送上去也早點回去。”
說完,他幫兩人關上酒店的旋轉門,轉身鑽進了出租車,消失在夜色中。
王安琪扶著鐘冉冉站在大堂裡,看著絕塵而去的出租車,心中那個一直懸著的石頭終於落了地。
今晚鐘冉冉的表現已經那麼明顯了,那簡直就是把“快來睡我”寫在了臉上。麵對這種極品禦姐的主動投懷送抱,是個正常男人恐怕都很難把持得住。
可陳洛秋竟然真的忍住了,甚至連那個酒店大門都沒進。
“看來……這人雖然平時看著花心,但底線還是有的。”王安琪看著懷裡還在說胡話的鐘冉冉,無奈地歎了口氣,“算你還有點定力,陳老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