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街的夜晚以燈光設置亮起時為準。
補習街沒有牌樓來標誌夜間的開始,如果按照常規的時間計算,晚上八點後視為夜晚。
八點過後,天色完全黑了下來。
這些頭顱們發生了變化,每一張嘴裡都在呢喃碎語著什麼,裴望星湊過去光明正大偷聽,鬼言鬼語,每一個音節都是難以名狀的邪異古怪。
時厘覺得沒這麼簡單。
保齡球室關於客人的規則不多,五條。
這裡的定價規則是晚上九點以後收費減半。
網吧通常是白天收費比晚上更貴,因為晚上上網的人少,機器擺在那裡沒人用,低價引流。
保齡球台球這類需要提供服務的場所,不收夜間服務費都算好了,竟然還半價優惠……
不對勁。
如果夜場是從降價開始算起呢?
這些人頭提前一小時就開始期待和躁動,等到真正的夜晚到來之後又該有多活躍?
謹慎起見,她們今天先訂一個小時。
四人今天統共掙了550。
時厘不打球,也要付費入場。
一下子就花去了三百。
上方的電視機,重複播放著保齡球賽事。
不管三人在前台,還是在長椅上換鞋,電視裡的詭異們都紛紛扭過腦袋看著她們,它們的臉幾乎貼在屏幕上,像要從屏幕裡鑽出來一樣。
她們換上了保齡球專用鞋。
雙腳踩在木板上的感覺過於平滑,仿佛鞋底沾滿了水漬,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架子上的保齡球們,在她們靠近時都安靜下來,一個個顯得格外乖巧,遮住自己的瑕疵。
但它們的演技很差,不斷聳動的鼻子,頻繁滾動的咬肌,都暴露了對人肉的垂涎。
春奈二人從美食街過來的路上,已經商量好兩種球都嘗試下,確定哪種球的手感更適合。
她們望著架子上的頭顱們,儘管已經聽過裴望星的描述,親眼看到還是覺得這種保齡球過於獵奇了,經過十幾秒的內心建設才伸出手。
裴望星站在旁邊,突然誇讚道:“客人,您眼光真好,這個球是我們這裡的一員老將了。”
兩人一聽這話,瞬間懂了言外之意。
瞬間收回手,轉向另一顆保齡球。
肉球比骨球重得多。
甘晝月選中的那顆人頭咧開了嘴,露出一口鋒利如刀片的尖牙,桀桀笑著對她說:“你給我吃一根手指,我就幫你打倒對麵的瓶子……”
它的話音還沒落下,嘴裡就被塞進來幾塊肉塊,嘴都合不上了,“嗚嗚,嗚嗚嗚嗚!”
人頭都懵了,怎麼這些人類最近都隨身攜帶生化武器啊!一點幽默感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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