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遝照片。
明顯沒拍好,黑乎乎的看不清。
從頭到尾,薑淇的驚嚇值都異常平穩,甚至沒有超過80,時厘懷疑如果不是為了顯得更像是個人,她的驚嚇值恐怕不會有任何變化。
原本刺耳聒噪的議論聲,變成了練習生的長籲短歎,崔景元終於回過神來。
他定睛一看,自己的手還在!
再仔細一瞧,箱子裡根本不是他的手。
隻是一隻逼真無比的仿真手臂,手臂上套著同色係袖子,乍一看就像是他自己的手一樣。
崔景元臉色陰了又陰。他差點贏了,但仿真手臂沒完全脫離箱子,讓他輸掉了遊戲。
仿真手臂和照片麼?
崔景元不像是有相關心理疾病的樣子。
他是害怕身體受到傷害?
還是在某個階段可能會受傷?
時厘在心裡分析著。
節目組太懂了,仿佛已經窺見了這些練習生的一生,能輕易地找出它們的弱點。
薑淇的恐懼源頭是照片。
她曾經遭遇過校園霸淩,時厘往下猜測,難道是被拍下過一些不好的照片拿來威脅?
節目組不會一上來就搞死練習生。
它們放進去的也並非真正的照片,但不管是什麼,那都是曾經的薑淇最恐懼的物品。
現在的薑淇已經變成了詭異,它知道節目組的套路,不會再被當初的恐懼困住了。
女生組掙回了一分,挽回了一些士氣。
每個上場的練習生看上去什麼都不怕,但開始挑戰後都多多少少驚嚇值上漲。
下麵的學員們心裡犯起了嘀咕。
教室裡已經隱隱分成了好幾派。
一部分開始低頭回憶自己有沒有可能塌房的黑曆史,另一部分琢磨著前幾個箱子裡的物品為什麼可怕,眼睛在那幾張麵孔上滴溜溜打轉。
還有學員趁機轉移火力。
“這種時候,初C位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啊?”
“是哦,當著C位,卻一點也沒有擔當呢。”
“2000票對人家來說塞牙縫啦。”
李智雨聽到了這些尖銳的竊竊私語,她感受到越來越多的視線像箭一樣朝她射來。
她握了握拳,才抬起頭:“導師,我去吧。”
甘晝月看她一眼,微微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李智雨從身邊經過時,她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提醒道:“都是假的,不會傷害到你們。”
甘晝月的聲音不低,在場的學員都能聽見。
話是這麼說沒錯,甘晝月也清楚有些恐懼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夠戰勝的。就像讓恐高的人走玻璃棧道,怕水的人去玩漂流……
即使知道沒有真正的危險。
內心的恐懼依然會讓人望而卻步。
男生那邊,這次上台的是南成旻。
兩位初C選手似乎都是被輿論裹挾了上來。
玩這種遊戲,有種把自己的底毫無保留扒開給眾人看。台下的眾人多少帶上了陰暗的窺探欲,這兩位眾星捧月的初C選手又害怕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