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善家互相稱頌起悲憫
惡魔接受了獻祭此處餓殍遍地
每一個生命降臨都已定好結局
每一次呼吸都經過病肺的洗禮
野心家維護新生的秩序
教唆犯以主持真理的名義
因工業而起的也將死於工業裡…
整首歌都是以吟遊詩人旁觀、略帶諷刺的口吻,而流浪詩人的結局,在開頭的那一句“流浪漢消失無人在意”的歌詞裡已經隱隱預見。
燈光“啪”地一聲打下,舞台的暗麵飄蕩出色彩鮮豔的煙霧,美則美矣,看起來就有毒。
伴舞團裡有男有女,它們一開始還在為時代的變遷和新事物的出現而歡欣起舞。
黃、紅、藍色和綠色的煙霧交織在一起,融合成了黑灰色的煙霧,彌漫在舞台上。
舞台進入高潮,一段高音後馬上銜接機關槍般密集的rap詞,如狂風驟雨傾瀉而出。
伴舞踢踏的動作也越來越瘋狂激烈,它們四肢隨著節奏搖擺,像極了童話裡的跳舞喪屍。
舞台上站立的伴舞越來越少。
地板上蜷縮扭曲的“屍體”越來越多。
“亡者”們會突然抬起手來,拉扯經過的練習生,想將生者也入自己深處的泥沼裡。
這個舞台怪誕又詭譎,不小心被手臂拽倒的伴舞,倒下去後身體抽動幾下,沒有再爬起來。
從舞台下方看去是若隱若現的美感,其實台上的練習生們視線已經被煙霧遮擋了大半。
她們完全是靠無數次的練習完成走位。
就在這時,樸夏恩的腳踝被一隻蒼白的手臂抓住,她的身體不受控地向前傾倒。
身後及時伸來一隻手,穩穩地扶住了她。
溫暖的,掌心微微出汗。
樸夏恩一時失神。
同樣是從背後伸出來的手,上周目從身後把她推倒的那隻手,這次將她扶住的手。
她就像一個沉默的天平,一方放置接收到的善意,一方承載著忍受過的惡意。
天平緩緩傾斜……
鐺!
善意的重量終於超過了惡意。
隊友沒有看她一眼,盯著鏡頭專注地唱自己的詞,幫她穩住身形後就自然地收回了手。
這個瞬間被鏡頭捕捉到了,但兩人的表現太默契,觀眾以為是舞台設計的一環。
時厘全程繃著神經,直到舞台結束,選手通過升降台降下,舞台重新被黑暗覆蓋。
她才猛地長舒出一口氣。
媽呀,刺激!
三公的每個舞台都挺精彩。
能走到這裡的練習生都差不到哪裡去。
好幾個組的藝人都收斂鋒芒,將高光讓渡給練習生,但也有一兩個在自己的part儘情炫技,粉絲炙烈的應援聲壓倒了台下的其他聲音。
所有舞台結束,等待票數公布。
[急死我了!在哪裡投票?]
[感覺像自己從頭到尾追了一次選秀。]
[我有點明白了!為啥練習生的初始狀態不是詭異了——這裡是它們最純粹的初心!]
[?樓上才看出來?姐倆一開始就說過了,不公平的賽製會導致汙染加重……代表練習生開始希望曾經的初心和夢想,變成了詭異的形狀。]
[來了來了,看看我壓得決賽組對不對!]
漫長的等待後,主持人帶著笑容回到台前,和台下觀眾互動了幾句,開始公布排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