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厘提前關閉通風係統,血腥味很快在艙室內彌漫開來,還有一股若有似無的腐臭味。
門外,安塔的目鏡上掠過一行行數據。
她大步走到離三號艙旁,近乎粗暴地掀開。
裡麵卻是空的。
居然不在自己的睡眠艙麼。
難道是愚蠢到了躲進她的睡眠艙?
安塔冷笑一聲,轉身走向自己的睡眠艙。
艙門無聲滑開,依然隻有冰冷的金屬內壁。
竟然也不在這裡?
獵物從屋子裡憑空消失了?
不可能。目標必定躲進了其他睡眠艙。
安塔站在過道中央,紅光在各個睡眠艙之間來回掃描,黑色麵罩下的神情逐漸扭曲。
這些該死的睡眠艙,軍用掃描儀都無法穿透!
時厘也在賭院長的吹噓都是真的。
上城區注重隱私性,連睡眠艙用的也是防透視的材料,此刻成了她們最好的掩護。
安塔不知道艾麥拉躲進了哪個睡眠艙,強行打開艙門會吵醒其他人,試錯成本太大。
她和背後勢力的目的不明,在西郊育兒院潛伏數年,大概率不會這麼快暴露自己。
睡眠艙內,她們看不到外麵的情況。
兩個人的心跳聲在密閉空間裡被無限放大。
安塔在什麼位置?來到她們附近了嗎?
或許此刻就站在她們睡眠艙旁,貼在睡眠艙上,睜大到微微外突的眼球透過艙壁往裡看。
她們近得隻隔著薄薄的一道艙門。
……安塔能聽見嗎?
近在咫尺的睡眠艙裡,兩顆劇烈跳動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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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走廊傳來院長的喊聲:“誰在那裡?”
“該死……”安塔低聲咒罵一聲,心下稍作權衡後,快速退回到睡眠艙內,合上艙門裝睡。
艾麥拉的血不斷滴落,在艙底積成一灘。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她的呼吸越來越弱了。
育兒院內有一台醫療艙,但使用記錄會直接上傳到主控係統,更彆提安塔還守在外麵。
時厘第一反應是把麻煩丟出去。這要是死在自己的睡眠艙裡,等天亮她可就說不清了!
卻又想起昨天在暗巷裡,可能是艾麥拉幫她引開安塔,還莫名其妙替自己背了一口大鍋……
時厘盯著那張慘白的臉。
內心交戰片刻,無聲地歎了一口氣。
說服自己今晚不能白忙活,她還想從艾麥拉嘴裡套點消息呢,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她用力撕開無菌服,肩胛處的傷口觸目驚心。
皮肉猙獰外翻,邊緣已經開始發黑壞死。
啟動艙內緊急消毒程序。
藍光掃過傷口時,艾麥拉渾身繃緊。
時厘握著準備用來堵嘴的碎布條,發現她疼得弓背顫抖不止,卻硬是沒吭一聲。
消毒結束,準備包紮傷口。
時厘的指尖碰到艾麥拉的手臂一側,那裡不同於旁邊皮膚紋理,觸感有些不規則的凸起。
沒看出來艾麥拉居然還有刺青?
她們平時都穿著無菌服,程序十分繁瑣,穿脫都是交由機器完成,時厘根本沒注意過。
聽說有的組織喜歡在成員身上留下有象征意義的紋身,以作為一種永久效忠的誓言。
手臂上的血汙被一點點清掉,時厘借著艙內的微光看清了刺青圖案,瞳孔驟然一縮。
[艾麥拉,你不想被保護,你想當一名戰士。]
底下的落款是……
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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