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艾麥拉醒來,神情比之前舒緩許多。
她看到包紮好的傷口,剛想開口,卻被時厘低聲打斷,“酒吧後巷引開它們的,是你?”
艾麥拉沒有否認:“是我。”
“艾麥拉。”時厘注視著她的眼睛,也從她的瞳孔裡看到了自己,“你知道你自己是誰嗎?”
艾麥拉眼神茫然,顯然還沒恢複記憶。
這個副本太過狡猾,保留了天選者的外貌和名字,在這方麵讓人找不出違和感。
時厘決定換個方式,“你記得朵哈她們嗎?”
“之前有一個人跟我說過,她和她的姐妹是自願進入這個地方,讓我在她的手臂上寫下了那句話……戰士艾麥拉,你真的不記得了麼?”
朵哈……朵哈!
聽到家人的名字,艾麥拉發出一聲不可抑製的悶哼,痛苦地捂著額頭,“彆說了,唔……”
許久,她抬起頭,眼神已發生變化。
“我想起來了,謝謝。”
如果沒有時厘,她隻能帶著虛假的記憶死去。
“你現在應該休息。”時厘說,“但你知道,除了這間睡眠艙,我們沒有其他交換信息的地方。”
在艾麥拉昏迷的那段時間,時厘已經嘗試過聯係其他隊友,所有消息都顯示發送失敗。
——成員們還沒有醒來。
時厘皺眉問道:“你為什麼會救我?”
艾麥拉答:“在我的記憶裡,我們是摯友。”
她們是同一批次出來的孵化體,就連蛋艙序列都是連號的關係,曾經一度形影不離。
艾麥拉從小就想加入治安隊和城外軍。
她讓時厘在胳膊上寫下了這句話,又用攢下的積分分偷偷去紋身,卻被現實狠狠打擊。
後來她聽人說,下城區可以通過機械改造獲得戰鬥力,隻要達標就有機會申請加入編外隊。
“我們的基因序列決定了上限。”艾麥拉輕撫著手臂上的紋身,“但是我不信命。”
記憶裡的“時厘”安於現狀,而那個自己寧願把每一分錢都花在武裝上。兩人的理念不同,漸行漸遠,現在隻剩下普通同事的情分。
時厘垂下眼眸,暗自思忖。
大家缺失的記憶也有差異,副本果然給艾麥拉的紋身編了一個看似合理的解釋。
艾麥拉的執念是追求力量和自由。
而自己隻想探尋缺失的記憶和真相。
她一味去尋找丟失的東西,卻忽略了確認還記得的這部分記憶是否真實……最後自以為找到了“真相”,卻不知已經掉進了副本的圈套。
艾麥拉繼續道:“素拉她們在討論機械義肢,我想起了酒吧門口的廣告,想去抄個電話。”
路過正好從窗戶裡看到了時厘,還有持槍的治安官,電光火石間,丟了塊碎玻璃下去。
巷子裡存在視線盲區,艾麥拉沒看到安塔也在,不然今晚也不會毫無防備被追殺至此。
時厘敏銳地捕捉到關鍵信息:“素拉?”
她的腦海裡立刻浮現出了那張醉醺醺的臉龐。
這個主導了今晚的聚會,三兩句話幫她轉移嫌疑的女人,還間接地促使了艾麥拉救她?
“你今晚為什麼不在睡眠艙?”
“我想再看一眼規則。”艾麥拉也沒隱瞞,“你還記得蛋艙失竊前,廣告上出現的信息嗎?”
時厘一愣,她當時刻意回避視線,以為艾麥拉沒有注意到,結果對方也看到了嗎?
“你看清了嗎?規則寫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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