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民的眼神看起來並不友善,沒什麼溫度。
東海岸的島嶼星羅棋布,濟x島雖然被開發成旅遊名地,有完善的旅遊服務和機場,接待世界各地的遊客,卻不代表周邊的島嶼也是如此。
這裡更多的島嶼要麼無人定居,要麼就是麵積狹小交通不便,依靠傳統產業謀生,經濟發展落後,既走不出去,也並不太歡迎外來者。
很快,一個男人麵無表情地走了過來。
“你們是誰?”語氣沒什麼起伏。
他的方言口音很重,要不是國運戰場實時翻譯,她們四個可能一大半都聽不懂。
甘晝月往前半步,神態儘量放得隨意,卻還是流露出一絲窘迫,中文裡夾雜著散裝英文,偶爾還蹦出幾個電視劇裡學來的高麗語詞彙。
結結巴巴地說道:“我們…是在附近,嗯,玩耍的遊客,不小心……迷路到這裡思密達。”
知道這是綜藝錄製,但一拿到情景設定,幾人就暫時丟掉了藝人身份,絲滑進入狀態。先遣小隊來的。
她們對這裡的情況一無所知,不清楚前麵的隊伍是否暴露,絕對不能一來就透露身份。
如果前者早就引起了島民的警惕,那從她們踏上島的那一刻起,恐怕就已經被懷疑了。
所以,早在準備靠近這座島嶼時,時厘就給四人進行了偽裝。
現在的她們,隻是一群看起來絕對無害,且沒有攻擊性的外國遊客。
汗濕的頭發黏在額頭臉頰上,臉被海上的陽光曬得通紅,還有點曬傷痕跡。
這片海域小島集群,島和島之間的距離不算遠,有的直線距離也就幾公裡到十幾公裡,遇到突發情況飄到鄰近的島嶼也不算稀罕事。
男人聽完甘晝月的話,眉頭皺了下,眼底的神色依然沒消失:“你們是從什麼島過來的?”
甘晝月一臉聽不懂,但憑眼力見依稀猜到了幾分意思,睜著清澈的眼睛努力回答:
“啊k,還是苦力……啊怎麼說的來著?”
她抓耳撓腮地拚命回憶,卻死活想不起來名字該怎麼說,急得都快哭了。
時厘三人裝作聽不懂甘晝月那串東拚西湊的話,眼神懵懂地在兩人之間來回打轉。
春奈還偷偷扯了甘晝月的衣角,壓低聲音著急地問:“他怎麼說?他的說什麼?”
“啊啊啊啊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啊——”
恰好這時,不遠處有車開了過來。
像是看到了這裡的動靜,往這邊開了一段距離後停了下來,嗶嗶按了兩下喇叭。
幾人扭頭一看,是輛警車。
車門打開,一個穿著製服的警員下來。
看了她們幾眼,轉而問那個皮膚黝黑的男人:
“發生了什麼事?”
男人把她們的情況轉述了一遍。
警員點點頭,轉過頭嚴肅地打量她們。
四人身上的衝鋒衣已經換成了針織衫,要不就是毛呢外套或者防曬衣,各穿各的。
裴望星的軍綠色風衣被海水打濕了一點,正用手拎著來回絞乾,皺成了一塊昆布菜。?”警員開口問道。
終於聽到了能稍微聽懂的語言,四人眼睛都微微亮起來,甘晝月連忙說道:“ch…china!”
警員的英文不算好,但能進行一些簡單交流。
他讓四人上車,把她們先帶到警察局。
甘晝月轉過身,和同伴們裝模做樣低聲商量了幾句,旋即一口答應下來。
這裡這麼多人盯著,她們根本沒辦法隨便亂逛,拒絕隻會加重島民的懷疑。
按照正常人的想法,流落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更願意信任穿著製服的公職人員。
現在她們還沒拿到規則,遵循“外國遊客”的人設,上車暫時是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