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承順等人也不知道那天兄妹兩人談了什麼,隻知道那天過後,葉景軒在政務上愈發勤勉,對城中民生更加上心。
當然很快他也沒有心思關心其他了,兩個莊子的來年的規劃、部署、整改都壓在他一個人肩上。
儘管已經臨近年末,府上的人卻是一個個忙得腳不著地。
至於音紗,在回到涼州的幾日後也收到了屬下帶回來的消息。
“居然沒抓到?”音紗指尖摩挲著流霜遞來的消息,挑了挑眉,顯然十分意外這個結果。
流霜悄聲打量,見自家主子麵不改色,也摸不清她的態度。
“據派出去的人說,他們在快出關的時候才尋到對方的蹤跡,正要出手,卻發現對方身邊出現了一隊數十人的幫手,這才……”
“是屬下辦事不利。”
主子第一次派給她的任務,就以失敗告終,流霜抿著唇站在一邊,心中忐忑。
沉默半晌,就在流霜覺得自己難逃責罰之際,隻見音紗搖了搖頭。
“無妨,沒抓住就沒抓住吧,繼續派人盯著北狄的動向就行,尤其是那位大皇子申屠仞。”
“還有,那隊突然出現的人手也想筏子查一下,嗯……看看途經的城中是否有可疑之人,若是北狄的細作也一並想辦法抓了,”
想了想,見沒什麼要交代的,音紗揮了揮手,示意兩人離開,“沒什麼事先下去吧。”
流霜見音紗沒有懲罰她,還想說什麼,就看見一旁的凝露衝著她搖了搖頭。
“是,屬下告退。”
音紗單手撐著腮幫子,視線穿過窗外,看著外頭幾乎已經落儘葉片的梧桐,目光幽深。
算算時間,她送佘茵的小禮物應該已經發作了。
看北狄那邊的態度,怕是佘茵也沒少做手腳,不然僅僅一個派出去保護她的護衛,不至於如此興師動眾。
——
而此時的北狄王庭。
蒼茫無邊的草原上,數十頂營帳駐紮在幾乎已經全部泛黃的枯草上。
營帳周圍數隊北狄將士正在嚴密的巡查,一頂足有旁邊營帳數倍大的華麗大帳前,更是不時有各色打扮的人進進出出。
每一個進出的人,或神色慌張,或凝重,唯一相同的是腳下皆步履匆匆。
營帳內燈火通明,各式華貴的金玉器歸置在內,而此時帳內的眾人誰也沒有心思關注這些。
“大殿下到底怎麼樣了?怎麼會突然吐血?”
年邁嚴厲的聲音響起,原本就不敢吭聲的眾人,更是驀得一靜。
最後還是一名武將模樣的大漢,在打量申屠仞的時候對上了老者的眼神,不得不硬著頭皮出來解釋。
“王相,屬下等人也不知何故。先前大殿下正與我等商議年末奇襲天耀的事情,突然就吐出一口黑血……”
“我等……”
被稱作王相的老者凝眉,冷厲的目光挨個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
見眾人挺直了背脊,哪怕是帳中伺候的奴仆除了害怕也並未露出彆得異樣。
“就沒有可疑之人?”
“殿下最近可有接觸什麼東西或是什麼特彆的人?”
他是聽說申屠仞昏迷數日才匆忙趕來的,並不清楚情況。
見下麵的人都跟個悶棍似得,他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平時貼身護衛申屠仭的呼延孝不在。
“呼延孝呢?”
營帳中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不知是誰,小聲嘀咕了一句。
“呼延侍衛不是被殿下派去保護那名異族女子了嗎?”
“說起來,殿下昏迷前還讓人去尋呼延侍衛和那女子呢。”
王相平日裡並不關心申屠仞後院的事情,何況在他們北狄,男女之間多的是露水情緣。
乍聞此事,半白的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額頭夾起一個深邃的川字。
“什麼異族女子?”
可誰也沒想到,正是他們從來不放在心上的女子,才是導致這一切的源頭。
申屠仞通過佘茵給天耀下毒的人知之甚少,還不等知情的人反應過來不對勁,隻聽一旁的床榻原本昏迷的申屠仭又“哇”得一聲,嘔出一口黑血。
值得慶幸的是,這次他沒有立刻昏迷,而是強撐著身體啞著嗓子,幾乎是嘶吼出聲。
“呼延孝呢!快把佘茵那個貝戔人給我抓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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