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做飯的是張順兒的三嫂潘氏,我給了狗蛋一塊飴糖,讓他趁他娘潘氏不注意把蒙\汗\藥下到了飯菜裡。”
張順兒一拍腦門,指著江二狗怒罵道:“江二狗,你不是人,狗蛋才三歲,你好歹毒的心思。”
狗蛋才三歲哪裡經受得住飴糖的誘惑,小孩子忘性大,這麼一件小事,他們壓根不會記在心裡。
“徐彥吃了加了蒙\汗\藥的飯菜,昏睡過去,張順兒一家也昏睡了。
我們幾個就摸進了張家,找到了徐彥,把他的包袱拿走了。”
張澤看了幾人一眼,“包袱裡的金銀玉器都被你們弄到哪裡去賣了?”
“賣給了東街的劉記當鋪,我們弄的是死當。”
張澤疑惑道:“來曆不明的金銀玉器劉記當鋪的掌櫃的也敢接手?”
彆看江二狗他們平日裡招貓弄狗,這些小道消息知道不少,“劉記當鋪的東家本事大,在京城都有靠山的。”
“何必德,你丟失的那些金銀玉器如今都在華沂縣的劉記當鋪。
江二狗他們把那些金銀玉器都死當了,你想要重新買回來怕是沒那麼容易了。”
“江二狗,本官再問你,那些金銀玉器都賣了多少銀錢?”
江二狗脫口而出,“一千二百五十兩。”
“水榮,這木箱中有多少銀兩?”
“回大人,屬下們隻在他們的家中搜到了九百一十五兩。”
張澤訕笑道:“你們幾人短短幾日就花了三百三十五兩,夠能花的呀。”
何必德那叫一個傷心,自己的金銀玉器進了當鋪,現在還在不在劉記當鋪都不一定,畢竟那幾件金銀玉器的品質都是極品,識貨的人,一眼便知。
這麼想著,何必德更心痛了。
“江二狗幾人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笞四十,另罰去大竹縣的礦洞挖礦兩年。”
江二狗幾人聽到這個處罰,整個人一下子癱軟在了地上。
“你們啊,唉……”江滿倉恨鐵不成鋼地重重歎了一口氣。
“來人,將江二狗幾人拉下去,即刻行\刑。”
“此事說到底是因徐彥引起,他才是從何府盜取金銀玉器第一人,本官不會輕拿輕放。”
張澤一揮手,衙役去牢房中,將徐彥帶了出來。
“徐彥,潛入何府盜取何必德數件金銀玉器,按照《大周律》,數額巨大者,笞八十,流放三千裡。”
“大人,草民是冤枉的啊,明明是草民丟了包袱,怎麼草民反而要受罰、流放?”
“拿走你的包袱的人本官已經找到,他們都已經招認了,你的包袱裡是數件金銀玉器,正好和何必德所說的能對的上。
到了此時,你還要詭辯,那便是罪加一等。”
說著,張澤一敲驚堂木,“將徐彥帶下去行\刑。”
“何必德,這些贓款便由你帶回去,多少是能彌補一些你的損失。
另外,你家中還有不少的貴重之物,還是要多加注意些,以防再次被人盯上。”
“是,謹遵大人教誨,草民多謝大人幫草民找到了那賊人。”
何必德收起臉上難受的神情,恭敬向張澤行禮。
“此乃本官應儘之責,你不必多禮,行了,你回去吧。”
“大人,那楚雄可要審問一番?”
張澤有些累地揉了揉眉心,“水榮,你替本官去審審,看看他們背後可還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