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叔,那人一定是看錯了,我壓根沒有上山,夜裡山裡有多危險,我還是清楚的,哪裡能白白去送死。”
“不見棺材不落淚!”田老村長心下難過,憤怒道。
“金花,你說說,田水牛這貨是不是在上交糧食前一日去了山上?”
金花叉著腰,陰陽怪氣道:“是,我親眼瞧見的,絕對不會有錯。當時水牛嘴裡哼著小曲兒,大搖大擺地上了山,那就一個利索。
平日裡乾活都沒見他那麼麻利,嘖嘖,原來是與外人聯合起來,霍霍村裡人來了。”
田水牛的爹娘聽到金花的話,想要給兒子說情的想法,立馬打消了。
眼下證人都有了,金花雖然有些大嘴巴,但是人品不壞,又和田水牛家沒有恩怨,犯不著說謊。
村裡其他人和田水牛的爹娘想得差不多,看向田水牛爹娘時,忍不住帶上了幾分同情,又帶上了兩分怨氣。
同情田水牛爹娘日後日子難過,怨懟田水牛爹娘沒把田水牛教好,讓他做出了出賣家族的惡事。
田水牛在金花說完後,整個人都有些昏沉,他張了張嘴,最後什麼都沒有說。
接著,田老村長、田族老們相繼點出了幾個村民。
無一例外,這些人都是幫著外賊的‘家賊’。
田家坳不大,又是以田姓為主,很多都是沒出五服的親戚。
村裡又沒有彆的娛樂,乾完活,娘們就喜歡東家長西家短的嘮嘮嗑。
可以說,村裡麵的大爺、大娘個個都是八卦的好手,就沒有能逃得過他們的法眼的。
先前他們壓根沒往出了‘家賊’這方麵想,這才讓田水牛他們獲得了幾天的喘息時間。
現在,張澤已經把證據擺在了田老村長和族老們麵前。
田老村長、族老們即使想包庇,也是不能行的。
在知府大人麵前,他們哪裡敢放肆?包庇,不,那簡直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
田老村長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張大人,村裡的‘家賊’都已經抓住了。”
“帶下去審問,問問他們是否知曉李大魁等人的下落,以及那些糧食會被運到哪裡去。”
“是。”
“見過大人,我們按照田三叔畫出來的路線圖,已抵達了老鷹山頂,山下不遠就是河豐村。
但是,我們沿路並沒有發現新的有用的線索,特來向大人請示,接下來該怎麼做?”
“明日一早,你們帶著此畫像,秘密到河豐村、白水鎮兩地打探打探李大魁等人的消息。”
“是。”
天色已晚,田老村長、族老們都已經被張澤打發了。
“大人,沒有審出有用的消息。田水牛等人雖然見過李大魁,但是,他們都不知道李大魁等人住在何處。”
“他們是像田富貴一樣有什麼把柄落在了李大魁等人手裡?”
“不,是李大魁和他們承諾過,事成之後一人可以再分到二十兩。”
張澤挑眉,“李大魁給了他們多少銀錢?”
“先給了十兩。”
“嗬,三十兩銀子就把家族給賣了,李大魁看人的眼光真是準啊。”
這話,護衛哪裡敢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