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拖著像死狗一樣的陸三回到了公堂,師爺居高臨下,道:“陸三,老實將你們是如何盜走田家坳村的糧食一事說個明白。”
陸三大口地喘著氣,斷斷續續地交代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陸三會惦記上田家坳村的糧食,是因為家裡幾個兄弟在爭下一任家主的位置。
他手裡擁有的銀錢太少,田富貴正好撞到了他的手裡。
他聽到田富貴吹噓他家今年收的糧食不少,除去要上交官府的糧食外,家裡還能剩下不少,足夠他們一大家子吃用。
於是,陸三就動了心思,吩咐陳榕去接近田富貴,套田富貴的話。
田富貴此人沒什麼大本事,平日裡除了賭錢,就喜歡和人吹噓自家的日子過得好雲雲。
田富貴是頭一次到開源賭坊來,賭坊內的賭客們並不清楚他的底細。
陳榕壓根沒費工夫,就從田富貴嘴裡套到了他想要的話。
這下不得了了,陸三聽了十分心動。
與陳榕琢磨了一晚,想到了一個法子,收買幾個田家坳的村民,配合他們一塊兒將田家坳村要上交的糧食弄到手。
屆時再出手出去,能掙不少錢。
就這樣,陳榕用銀錢收買了幾個田家坳的村民,在他們的裡應外合下,陳榕一行人連夜將田家祠堂裡的糧食全部盜走。
陸三、陳榕招認,田家坳糧食被盜一事,徹底落下帷幕。
田富貴等人身為從犯,雖不必死,但是,幾年的牢獄之災是避免不了的。
田富貴等人都後悔死了,早知如此,他們說什麼也不會聽信陳榕的鬼話。
他們做的事不僅被村裡人知曉了,現在還要被關入大牢幾年。
想一想之後的日子,他們就覺得人生都變得灰暗了。
處理了此事,接下來,師爺在張澤的建議下,選擇當著白水鎮眾人的麵,給被陸五害死的女子討一個公道。
陸五的子孫根被女子咬斷,這些日子都隻能臥床靜養。
整個人都脾氣變得越發陰鷙、暴虐,動輒對屋裡伺候的下人打罵,氣極時,會直接用茶盞等物砸下人。
短短幾日的工夫,在陸五屋裡伺候的人身上都留下了深淺不一、新舊交替的傷口。
白水鎮裡早就傳遍了,黃知府派了師爺來抓陸家人。
陸家上下都被師爺抓住,官差們這幾日都在搜查陸家的罪證。
有好些曾受過陸家迫害的人家,都有官差上門詢問事情原委。
有的懾於陸家的餘威,不敢說出實情。
有的聽聞陸家人全部被抓了,大哭一場,發泄著積壓多年的鬱氣,向官差講述了自己曾受的傷害。
當師爺向張澤求教,該怎麼讓白水鎮受了陸家迫害的百姓們願意向官差講述自己受的迫害時。
張澤語重心長地對師爺道:“有一個受害人開口,就會帶領更多受害人站出來,向官差們講述自己受害的經曆。
本官以為,你可以借著給那個陸五害死死去女子討回一個公道的機會,告訴白水鎮所有人,你是能給他們討回公道的,不是與陸家沆瀣一氣的。”
“多謝張大人,下官受教了。”
死去女子年芳二八,是清水塘人士,她長得標致,被自己爹娘賣給了陸五做小。
女子不願,陸五就命人折磨她,逼得女子沒得辦法,最後選擇了與陸五同歸於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