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叔媳婦又和翠梅聊了許久,直到快到晌午,劉大叔媳婦才告辭回去。
“媳婦,你這是怎麼了?”
劉大叔媳婦搖了搖頭,問道:“沒,我沒事,那位水公子還在家裡嗎?”
“在,我去把他喊來?”
“不,不用,我想和他單獨說一件事,你在外麵替我們守著門。”
劉大叔看著媳婦堅決的目光,點了點頭,“……好。”
“水公子,我要一件要事和你說。在說這件事前,你必須發誓等會無論聽到什麼,你都不能往外說。”
水榮正了正臉色,“好,我答應了。”
“我剛從翠梅姐那裡回來,從她口中知曉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路府前兩日出了一樁命案,死了一個木匠。”
水榮臉上沒有露出任何驚訝的神色,反而看向了劉大叔媳婦。
“嬸子,你怕不是在糊弄我吧,路老爺宅心仁厚,平日裡對劉家莊的鄉親們都多有照顧,怎麼會鬨出命案。”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翠梅姐不願意細說。但,我可以肯定這事是真的,大戶人家的陰私,絕不是我們能想到的。”
屋裡一下子安靜下來,片刻後,水榮重新站起身,對著劉大叔媳婦拱了拱手,“多謝嬸子告知我此事。”
“這裡有一錠銀子,還請嬸子莫要把今日之事往外說。”
劉大叔媳婦看到一錠銀子,眼睛立馬就直了,總算沒白費她一番工夫,識趣道:“我懂,我懂。”
水榮帶著人辭彆劉大叔,“路府果然有古怪。”
水榮準備今晚夜探路府,從劉大叔的媳婦口中可以猜測出,金喜的死和路府後院的陰私有關。
金喜是因為路老爺要給路三小姐添妝,所以才被路管家請到路府的。
路三小姐出閣的日子是年末,現在離年末不遠了,路老爺著急也是常理之事。
到底是誰對金喜下的毒手,廖仵作說,金喜是被人在毫無防備下,用重物砸死的。
當然不排除是有人設計了一出,提前灌醉了金喜,然後再殺死了他。
現在他們要做的就是找到殺死金喜的凶手,或許可以從路府的下人入手。
二管家媳婦能知道其中一些隱秘,其他下人會不會也知道?
這麼想著,水榮決定做兩手準備。
路家是劉家莊的富貴人家,下人不少,單是路府是住不下的。
一些有頭有麵些的管事,大多是住在了路府後麵一條巷子裡。
“得找幾個下人,好好打聽打聽。”
水榮看了一眼天色,現在這個時間,下人們應該都在府裡做事。
突然,一個好主意從水榮腦海中蹦出來。
“今夜,你們三人隨我去夜探路府,剩下幾人你們找幾個下值回家的路府下人,扮成金喜的模樣,詐一詐,沒準能詐出有用的消息。”
“是。”
易容對於水榮他們來說,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
冬日的天黑的很快,路府裡巡邏的家丁不算多。
水榮四人很輕鬆就進到了路府裡,水榮準備先去路老爺的院子瞧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