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師爺微微頷首,“多謝掌櫃好意。”
幾個衙役見此,各自舀了一碗冬瓜排骨湯喝著。
一個衙役喝了一大口,嘖嘖稱讚道:“這湯真鮮!掌櫃的你這客棧的廚子手藝不錯。”
“能得差爺的誇獎,妾身這客棧不愁日後沒有客人登門嘍。”
香穗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坐在主座上的衛師爺,“這一行人是以此人為首,他竟然沒有喝湯,莫不是自己哪裡露了馬腳,引起他懷疑了?”
香穗回想了一下,否定了自己的猜想,“不可能,我沒做任何不妥的事,他不會懷疑到我頭上。
不行,我得試探他一下,看看是否是自己沒注意暴露了。”
“這位差爺怎麼不喝這冬瓜排骨湯,莫不是不喜歡?”
“掌櫃好意,在下心領了。不是不喜這冬瓜排骨湯,實在是方才餓狠了,難免吃得比較急,眼下腹中再無空餘,隻能辜負掌櫃的一番好意了。”
“原來如此,看來徐大廚的廚藝又精進了,妾身就不打攪幾位差爺用飯了。”
說罷,香穗扭著水蛇腰轉身回櫃台。
“香穗掌櫃,能給我們這兒上一壺客棧的佳釀嗎?天氣太冷了,身上總是冷嗖嗖的,還是得喝點兒酒,暖和暖和身子。”
香穗停住腳步,轉身衝說話的年輕漢子露出一個明媚勾人的笑容。
“雲公子稍等,妾身親自給雲公子取酒。”
姓雲的年輕公子看著香穗嬌美的容顏,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直到香穗轉過身去,他還直勾勾地盯著香穗的背影。
衛師爺站起身,“我用好了,先回房休息了,你們也莫要耽擱。”
衛師爺一走,其餘幾人沒有耽擱太久,將桌上的菜肴吃完,各自回了房。
屋外北風呼嘯,雪簌簌往下落。並沒有要停下來的趨勢,外麵天已經黑透,連個人影都瞧不了。
衛師爺剛坐下休息會兒,和衛師爺住一個屋子衙役紀河啪一下就倒在了地上人事不省。
衛師爺嚇得站起身,走到紀河身側,用手探了探紀河的鼻息,人還活著,沒有死。
但是,紀河為何會突然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衛師爺用力搖了搖紀河,嘴裡不停地呼喚著,“紀河,紀河?!”
紀河始終沒有反應,衛師爺停下了呼喊,“不,此事不對勁,這個客棧有古怪!到底是誰要害他們?!”
“不能慌,得想法子……”衛師爺重重地深呼吸了幾次,勉強恢複了幾分冷靜。
他不知道是跟他來的所有的衙役都人事不省了,還是紀河一人人事不省。
他們這一路一直在一塊,沒有離開彼此,自己沒事,紀河卻不省人事,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
衛師爺努力回想著,突然,他想起了自己沒有喝掌櫃的香穗端上來的冬瓜排骨湯。
“難道是香穗在冬瓜排骨湯裡下了蒙汗藥?可是她為何要這麼做,他們今日才第一次見,雙方應沒有恩怨才對。”
衛師爺還沒找到原因,屋外響起了腳步聲,衛師爺一咬牙,用極快地速度躺到了床上,閉上了眼睛。
閉上眼睛的衛師爺耳力更勝方才,屋外的腳步聲停了下來,似乎是停在了他的房門口。
屋裡一片安靜,屋外同樣沒了動靜,衛師爺把自己的呼吸放得很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