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澈大步流星地走至霜月身旁。
他神情堅定,並未側目看她一眼,而是直視前方,步伐穩健。
他一邊走,一邊沉聲說道:“霜月,你如何能讓本尊走在你後麵?
到底誰為尊,誰為卑?”
霜月默默跟在雲澈背後,低聲回道:“自然您為尊,帝尊。
您現在是回無極宗,還是……”
雲澈猛地駐足,眼神冷冽,聲音低沉而堅定:“回無極宗作甚?去廣場。”
霜月聞言,秀眉緊蹙,滿臉擔憂:“那您的身體無需休養了麼?就這樣匆匆趕去廣場……。”
雲澈卻毫不在意,隻是輕輕擺了擺手,一聲命下:“走!”
話音未落,他身形一閃,化作一道耀眼的金色流光,瞬間消失不見。
霜月見狀,不敢怠慢,連忙搖身一變,化作一道銀光,緊追其後。
兩道流光一金一銀,一前一後,劃破天際。
……
靜思閣內。
白貓緩緩地睜開眼眸,從錦被中輕鬆地爬了出來,隨後慵懶地趴在枕頭上,發出了一聲歡快而清脆的叫聲。
緊接著,令人驚奇的一幕發生了,白貓的身軀逐漸模糊,最終化作了一個身姿曼妙的少女。
許綰趴在枕頭上,不由自主地翻了個身,平躺了下來。
她雙眸微閉,開始喃喃自語:“我剛剛好像聽到誰在說話,那聲音溫柔而熟悉,
那人叫我綰兒,還說我忘了他,更說我與他是結契夫妻……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難道真的有人來過這裡?
還是這一切都隻是我虛無縹緲的幻想呢?”
突然間,許綰的腦海中仿佛有一道閃電劃過,她猛地想起了什麼重要的線索。
她急切地繼續說道:“我好像還聽見那人說,‘霜月,我們走。’
霜月?這個名字好熟悉啊!
我記得她,昨日我在義父那裡確實見過她。
難道,剛才所來的神秘之人,竟是霜月與帝尊?”
這個念頭剛一起,許綰的心便猛地一顫。
“難道,我曾經與那帝尊相愛過?……”
如此想著,許綰不由自主地睜大了眼睛,臉上滿是難以置信與震驚的神色,
整個人仿佛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所震撼,久久無法回神。
許綰緩緩地坐了起來,她抬起自己的左手,目光緊緊地鎖定在中指上那枚閃耀著微光的戒指上。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無比的堅定,仿佛已經下定了某種決心。
她堅決地說道:“眼下,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趕緊修複好自己的身體。
至於那所謂的愛情,昨夜既然我已經毫不猶豫地吞下了兩顆忘情丹,
那麼從今往後,我就絕不會再讓自己輕易陷入其中。
我要將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修煉之中,不斷努力,不斷提升自己,直到有一天,讓所有人都仰望我。”
榻上,許綰雙腿盤膝而坐,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蓮花。
她的雙手輕輕交叉,置於膝蓋之上,手指微微彎曲,仿佛在凝聚著內心的力量。
雙眼緊閉,仿佛整個世界都已與她無關,唯有心中的寧靜才是她此刻唯一的追求。
她深吸一口氣,開始默念著靜心訣,那口訣如同一股清泉,緩緩流淌在她的心間,洗滌著內心的雜念與紛擾。
她的嘴角不停地張合,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千鈞之力,將她心中的波瀾逐漸撫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