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九陽真人靜靜地觀看著這一幕,隨後,自寶座上起身,大步流星走至雲澈麵前。
他手持拂塵,微微躬身,恭敬地說道:“帝尊,這玄清居然對靜蓮心生執念。
待他從那試煉之地出來,貧道讓他閉關修煉太上無情道,
亦或是賜兩顆忘情丹給他,帝尊以為如何?”
隻見雲澈輕抿一口茶,隨後在手中把玩著茶杯,
挑眉拒絕道:“不必。
本尊倒要看看他有沒有這個膽敢奪人所愛,
這是他的情劫,就看他能不能夠過得去。”
九陽真人站直身姿,看向雲澈,
好奇問道:“帝尊就不怕他們二人日後生出情愫,
亦或是玄清生出心魔,禍亂宗門……”
雲澈舉手製止九陽真人繼續說下去,
他自信滿滿道:“有本尊坐鎮這靈山,任何心魔都難逃法眼。”
九陽真人微微頷首,回道:“既然帝尊如此,
貧道也不便過多插手。”
言罷,他便回到自己的座位。
霜月側目,看向身邊坐著的雲澈。
那眼眸中,流露出難以掩飾的憂傷,仿佛藏著無儘的心事。
她暗自思量:“你永遠都是這麼一副高高在上、自信滿滿的模樣。
我這般卑微,確實是不配得到你的溫柔。”
雲澈似乎敏銳地感應到了霜月內心的不安,緩緩轉過頭,目光落在霜月身上。
他微微打量著霜月,語氣中透露出些許不悅,說道:“霜月,
你今日都未與本尊說一句話,
連茶都不奉了,
就一直穩坐在這裡看戲,這是何意?”
隻見霜月將目光正視那鏡門,專注地看著數道鏡門內的景象。
突然,那試煉森林裡顯現出來的一幕,使她微微一愣。
在那試煉森林內,許綰牽起玄清的手,兩人並肩走在森林中,畫麵顯得極為曖昧。
霜月轉過頭,看著雲澈,輕聲說道:“他們牽手了。”
雲澈聞言,將目光投向下方的鏡門。
隻見那秘境森林的鏡門之中,玄清與許綰手牽著手,悠然漫步在森林中,兩人眉眼帶笑,神情甚是親昵。
雲澈見狀,握緊手中的茶杯,大聲喝道:“玄清,你過分了!”
霜月見此情景,卻微微一笑,緩緩說道:“贗品而已,帝尊何需動怒?
帝尊您又不是不知道,
此時真正的她正在靈植園摘茶葉呢。”
雲澈聞言,猛地起身,
怒視著霜月,喝道:“霜月,你夠了!”
辰軒見狀,連忙起身安撫雲澈坐下,
輕聲說道:“雲澈,老夫都不知道該如何說你。
不是你找霜月說話,怎麼就生氣了。”
霜月迅速站起身來,看著緩緩落座的雲澈,
語氣中帶著幾分哀怨說道:“帝尊,您心中有氣,便朝我發火。
我在您心裡算什麼?
不過是個低賤的婢女。
既然如此,這高台我不做也罷。”
言罷,霜月拂袖,而後優雅轉身離去。
她從高台之上,一步步緩緩走下台階,那背影透著無儘的落寞與孤寂。
雲澈端坐於寶座之上,目光冷冷地看著她的背影,
嘴角泛起一抹嘲諷的冷笑:“嗬,翅膀硬了,敢反駁本尊了?
走得這麼慢,是想本尊去追你,求著你留下麼?”
隻見霜月聞言一怔,身形微微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