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軒聞言,氣得白胡子都飛了起來,滿臉通紅地瞪著雲澈。
而霜月則靜靜地站在一旁,目光緊緊鎖定在雲澈的身上,一臉後悔與無奈。
隻見雲澈一臉冷漠,仿佛整個世界都與他無關,
他狠狠地一甩袖,毫不猶豫地轉身,大步流星地朝著那高台走去。
辰軒見狀,高聲道:“雲澈,你可知你在說什麼?
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然而雲澈卻仿佛沒有聽見一般,一個勁地朝前走。
辰軒無奈地側目看向霜月,隻見她眼中已經泛起了淚光,楚楚可憐。
辰軒心中一軟,連忙安慰道:“霜月,你彆介意,雲澈他就這脾氣。
你上去哄哄他,說不定就好了。”
霜月看著雲澈那漸行漸遠的背影。
心中很不是滋味,她開始猶豫不決。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繼續守在這裡?還是應該鼓起勇氣,追上雲澈的腳步,與他並肩前行。
就在這時,辰軒的催促聲打破了她的沉思:“霜月,你還不快去哄下雲澈?”
霜月微微一頓,眼眸中閃過一抹掙紮與糾結。
然而,經過一番短暫的心理鬥爭,她最終還是邁開了腳步,輕移蓮步,朝著高台的方向走去。
當她抬頭看向高台,隻見雲澈已經端坐在那寶座之上,神情漠然。
辰軒見狀,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即大步上前,一把拉住霜月的手臂,身形一躍,便穩穩地站在了高台之上。
此時,雲澈已經緊緊地閉上了眼睛,仿佛故意在逃避著什麼,不願去看霜月一眼。
辰軒毫不客氣地將霜月按在了地上,語氣中帶著幾分急切:“霜月,你跪下求求他,他說不定心軟了,就與你說話了。”
霜月跪在地上,苦笑一聲:“他最不喜歡彆人跪他了。”
言罷,她緩緩站了起來,徑直走到雲澈身邊的寶座上坐下。
辰軒也隨之落座,目光緊緊地鎖定在雲澈的身上:“雲澈,以你的神識,
即使閉上眼睛,也能看見一切。
所以,你又何必如此呢?”
雲澈沉默不語,他的眼前不由自主地浮現出許綰的模樣。
回想起昨夜在靈植園的那個山洞中,他強迫許綰拜自己為師的情景,
讓她喊自己師尊,當他聽到她那聲久違的“師尊”。
彆提心裡有多高興了,簡直開心得想要顯露出原型,化作一條龍將許綰載著翱翔雲端……
想到這裡,雲澈的嘴角都會不自覺地上揚,仿佛那聲“師尊”是他聽過最美妙的音符,
“嗬嗬嗬……”他情不自禁地發出悅耳的笑聲。
霜月聽著雲澈那爽朗的笑聲,凝視著他那風華絕代的玉顏。
心中的失落感隨之加強。
她回想起昨夜龍神告訴她,雲澈去找那隻貓妖許綰了。
想到這裡,她暗自歎息。
帝尊啊,你此刻笑得如此開心。
可是昨夜與她纏綿了一番?
而坐在雲澈右側的辰軒,對他的笑聲反而充滿了疑惑。
他忍不住問道:“雲澈,你因何發笑?”
雲澈緩緩睜開雙眸,冷聲回道:“沒什麼。”
辰軒卻不肯罷休,繼續追問:“雲澈,你昨夜和霜月到底發生了什麼?
為何今日一早她來這裡,便委屈地哭了?”
雲澈聞言,冷笑一聲:“嗬,她委屈?本尊才委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