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澈聞言,臉色驟變,心中慌亂如麻,急忙收回放在霜月額頭的手,停止了輸送靈力。
他的內心開始呐喊:“綰兒,你怎會此刻突然到來?
這讓我該如何向你解釋這一切?”
而倚靠在寶座上的霜月,緩緩睜開眼睛,迅速伸出手,拉住了雲澈的手腕,
眼中閃爍著期待:“帝尊,您不是說要帶我回您的內殿嗎?
我現在感覺好累,您能抱抱我,送我回去嗎?
等我身體恢複了,一定好好侍奉您,讓您心滿意足。”
霜月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撒嬌的意味,讓雲澈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回應。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了辰軒的催促聲:“雲澈,你還愣著乾什麼?
還不快抱霜月回去治療!”
雲澈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心情,然後扒開了霜月緊緊拉著他的手。
他轉過身來,隻見許綰、玄清和柏淵三人正靜靜地站在那裡。
特彆是看到許綰與玄清並肩而立。
他背在身後的雙手更是抑製不住開始顫抖起來。
那雙眼睛狠狠地盯著玄清。
那目光中充滿了責備與失望!
此時此刻,他恨不得一巴掌給玄清打得元神破碎,以解心頭之恨。
暗道:“憑什麼?他玄清要橫刀奪愛!
明知綰兒是我的摯愛,還要跟我搶!
玄清,你太讓我失望了,沒有我,你能來這裡修煉?
到底是我太心善了,當初在人間為何要允許綰兒收你為徒?
玄清,我幾次警告你離綰兒遠點!
我可以扶你上高位,可是你呢!
你不願意接受我的恩賜!
你就是想欺師滅祖!覬覦我的心頭愛!
放肆!簡直是放肆!”
而站在許綰身側的柏淵,卻選擇了沉默不語。
心中默念著:“關心則亂,關心則亂……”
他眼眸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他身邊的辰軒則顯得神色凝重,眉頭緊鎖。
情急之下,他拉住雲澈的手臂,勸道:“雲澈,快帶霜月回去治療吧。
她的容貌若是毀了,以後你讓她還怎麼見人呢?”
雲澈聞言,隻是淡淡地回道:“小小磕傷而已。”
辰軒無奈搖首,歎息一聲。
這句話傳進倚靠在寶座上的霜月耳朵裡,如同萬箭穿心。
此時,她的眼中閃爍著淚光。
她暗自怨道:“小傷?你可知道我有多痛?
帝尊您當真如此無情的嗎?”
雲澈將目光從玄清身上收回,轉而投向許綰,那眼神瞬間變得柔和起來。
兩人四目相對,許綰的心中不禁泛起了漣漪。
她暗自思量:“帝尊他為什麼總是這種眼神看我?
為何他不在意霜月的傷,反而顯得對我更上心?”
許綰心中疑惑重重,但她並未表露出來。
她微微搖頭,試圖讓自己不去猜測帝尊的心思,
躬身行禮,恭敬地說道:“弟子許綰參見帝尊,帝尊萬福。”
雲澈聞言,微微一愣。
不由自主將背在身後的雙手抽了出來,放在身側,
隻見他右手手指微動,想要抬手去撫摸許綰,解釋些什麼。
許綰上下打量著他,同時也注意到他這小動作。
於是擠出一絲笑容,揉了揉發脹的腦袋開始說道。
“那個……帝尊,您的私事我們就不插手了。
弟子告退。”
說完,她轉頭左右看了玄清和柏淵一眼,吩咐道:“柏淵師兄,玄清我們走吧。
言罷,許綰轉過身,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半空中,懸浮著的飛劍,那飛劍紫光環繞。
隨後,她走至辰軒身側,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
聲音中帶著幾分依戀與不舍:“義父,小綰告退。”
辰軒手撫長須,目光中滿是慈愛與欣慰,對許綰的態度顯然十分滿意。
他微微頷首,語重心長地說道:“小綰,好好修煉,切莫辜負了為父的一片苦心。
不然,為父可就要把你許配給星澤的,讓他好好調教下你。”
許綰聞言,臉色驟變,急忙挽住辰軒的手臂,撒嬌道:“義父,我聽您的話,會好好修煉的。
星澤那個鐵麵閻王有多可怕,義父您又不是不知道。
他那冷冰冰的樣子,還動不動拿戒尺打我。
您如果把我許給他,我九條命都不夠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