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淵輕輕地將許綰放置在柔軟的榻上。
她緊閉雙眼,麵容寧靜而安詳。
突然,那隻纖細的手,不經意間握住了柏淵的手。
她搖晃著腦袋,叫喊著:
“雲宸,你彆不要我!”
此時此刻的她似乎是沉浸在夢中。
這聲音……
如同春風拂過湖麵,激起層層漣漪,也觸動了柏淵內心深處的柔軟。
柏淵的眼神微閃。
心中仿佛有一隻小鹿在橫衝直撞,攪得他心神不寧。
他想要就這樣靜靜地讓許綰握著,享受著這份難得的親近。
然而理智卻如寒冰般澆滅了他的衝動。
許綰是帝尊的人!
即便帝尊已經將她交付給自己照顧!
甚至發話說若是他身死道消,便讓自己用道家婚書求娶許綰。
柏淵雖心悅許綰。
可也不敢有絲毫的非分之想。
他凝視著榻上的許綰,看著那張精致的臉。
此時的柏淵正弓著的身子,心中滿是無奈與掙紮。
許綰依舊在夢中呢喃:
“師尊,我知道錯了,你彆生氣了……”
柏淵深吸一口氣,終是狠心地推開了許綰的手,帶著顫音說道:
“我不是他!”
隨後,他坐直了身子,背對著許綰,不敢再去看她。
許綰被這聲回答驚醒,猛地睜開眼睛。
她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
居然發現自己正躺在榻上,而榻前正坐著一位穿紫色道袍的男子,背對著自己。
能穿上紫色道袍的,除了九陽真人座下的首徒柏淵,還能有誰呢?
她連忙坐起身來,一臉茫然地問道:
“柏淵師兄怎麼是你?我不是和帝尊在一起嗎?”
柏淵聞言轉過身來,那雙深邃的眼眸中帶著一絲憂傷與複雜。
他輕聲回道:
“帝尊他閉關了,師弟,你既然已經醒了,那我便走了。”
說著,他便起身去拿放置在床榻櫃子上拂塵。
許綰心中疑惑叢生,她隻記得自己在山洞裡,進入了雲澈的識海。
看到了與雲澈曾經的記憶後,很是痛苦不堪。
還哭了好一會,雲澈為了哄她,便好生安慰了一下她,讓她享受了片刻的歡愉!
後麵兩人出了識海,雙雙吐血。
而雲澈執意要與她解除道侶印,她哭著求他,還罵他……
後麵的後麵,她就陷入了沉睡。
“且慢!柏淵師兄,我有話與你說!”
許綰突然喊道。
柏淵手持拂塵,站在榻前,麵無表情地看著許綰:
“師弟,你說,我聽著。”
許綰下了榻,站在柏淵麵前,昂著頭,那雙明亮的眼眸中充滿了關切:
“柏淵師兄!你好像不太開心!
平時你不是見了我就笑得很開心嗎?”
柏淵微微一怔,隨即回道:
“我隻是擔心你的身體,所以……”
話鋒一轉,他拱手道:
“師弟,保重!
夜深了,好好就寢吧,彆想太多!”
許綰聞言,眼波流轉,狡黠一笑。
聰明的她,自然是看出了柏淵心中的糾結與掙紮。
她開始調戲起柏淵來:
“既然夜深了,那不如柏淵師兄你陪我睡,你不是喜歡我嗎?
師尊他不要我了,你敢要我嗎?”
許綰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挑釁!
然而柏淵卻隻是苦澀一笑,拒絕道:
“不敢!你乃帝尊的人,柏淵不敢妄想。”
許綰拍了拍柏淵的肩膀,誇讚道:
“柏淵師兄果然是正人君子!
不錯不錯!不過,你能告訴我……
我師尊他還好嗎?我需要聽真話!
他自廢修為解除道侶印,現在還好嗎?”
許綰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急切與擔憂!
她深知雲澈為了解除與她的道侶印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柏淵被許綰這麼一問,心中泛起層層漣漪,苦澀與無奈交織在一起。
他暗自思量:
師弟,你對帝尊可真癡情!
然而,他麵上卻不動聲色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