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說我應該審判自己還是審視自己?或者說彆人審判或審視我的時候,是審視我,還是審判我的命運?”
“審視和審判嗎?嗯。這確實是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你要想揭示事物的本質與核心就必須審視它,不僅要觀察它的表麵現象,還要觀察它的內在和核心。但審視並不足以讓你透徹的了解你自己。這時候審判也許是個好選擇,但審判的前提是,這是一場公平的審判。審判往往伴臨著代價,它讓你為所犯下的罪惡付出應有的責任。但是你付出的責任並不會彌補你所犯下的罪孽,它隻是讓你用另一種方式補償。這也就是贖罪。”
“現在回到你剛開始的問題上。你應該審視自己還是審判自己。我覺得你應該審視自己。隻有你審視完清自己,你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審判。天神的審判,不單單是審判你個人的內心和飄渺的靈魂。他會徹查你的軌跡,審判你的命運。在你踏上審判天平上的那一刻,瑪特女神的羽毛就會朝著真理傾斜。”
“好吧,那我一定會好好的審視自己。連同我的命運一起。”
目鳴悠幾人在得到一些消息後,就繼續在中心廣場上詢問過路的人。如今他們已經知曉夢瑾的身份是海歌夢女,而海歌夢女和命運之輪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更重要的是,命運之輪現在在威斯都成了不可提及的禁忌。這一切的一切都深深的隱秘了起來。
威斯都中心廣場的教會內,今天清晨在中心廣場討論倒懸者和魔術師的那兩個人,此時正跪坐在高大的演講台前。演講台上現在空無一人,但跪坐在地的兩人頭還是緊緊低下,絲毫不敢有抬起的跡象。
一陣輕輕的腳步傳來,演講台上走上來一位穿著巫袍的男人,他的巫袍與房間裡的眾多巫師都不一樣,似乎他是威斯都巫艦教的主角。
“你們見過我嗎?”
男人站在演講台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坐在地的兩個巫術師說道。
“見。。見。。過。”
其中一個男人微微抬頭,小心的看向站在演講台上的男人。他的語氣顫抖,身形抖擻。
“哦?你知道我是誰嗎?”
男人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他的語氣中卻頗具玩味。
“倒。。。懸者。”
跪坐的男人說話十分的磕巴,他看著演講台上的倒懸者,渾身止不住的打顫。他的身形劇烈搖晃,仿佛就在崩潰的邊緣。
“不錯,我就是倒懸者。聽說你很想見我、所以我就讓他們把你請了過來。”
倒懸者邁出腳步緩緩走下莊重的演講台,慢慢朝著跪坐的男人靠近。隨著倒懸者靠的越近,那兩位跪坐男人身上的顫抖也就愈發激烈。在威斯都,誰都不想惹到巫艦教的人。
“好了,現在見也見到了,你們可以走了。記住,以後不要再在威斯都喊出我的名字。”
倒懸者看了一眼跪坐的兩個男人,隨即就轉身離開。
“知道。。。了。我們以後一定不會再叫出您的名字,謝。。。。謝。”
跪坐的兩個男人紛紛朝著倒懸者的背影叩首,同時手中也擺出了祈禱的手勢。他們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兩位男人叩首完,就緩緩的從地麵上站起身,然後警惕的環顧四周,在發現一眾的巫艦教教徒並沒有阻攔他們的意思後。兩人立馬互相攙扶著朝教會的大門跑去,這所教會內黑暗壓抑的氣氛讓他倆喘不過來氣。
外麵的陽光透過半開的教門,灑在屋內。就當兩人快要碰到陽光的時候。他們身後傳來一道聲音叫住了他們。
“你們有東西忘了拿了。”
站在門口的兩人雖然疑惑。但還是轉頭去確認。
!
就在兩人轉身的瞬間,他們的身後已經爬滿了無數條血紅沙蠶。沙蠶順著兩人的大腿一直蠕動到他們的麵部,抵達麵部之後,那些沙蠶扭動著身軀,鑽入兩人的雙眼,湧進兩人的嘴巴,填滿兩人的耳洞。沙蠶所爬之處無不留下一道道令人觸目驚心的血痕。
“啊啊啊啊。”
兩人倒在地麵上發出了痛苦的哀嚎,拚命的用手去抓那些爬在臉上的沙蠶。但奈何沙蠶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不一會兩人就被沙蠶吞沒,而他們的臉上早已血肉模糊,雙目空洞,嘴裡和耳洞還不斷的往外鑽出沙沙蠶。
隨著兩人倒下。教會內,一位穿著黑袍的人緩緩走到兩人的身邊,他站在陽光下盯著兩人空洞的眼睛。隨後他輕飄飄的從手裡落下兩張巫紙。
巫紙落下,倒在地麵上的兩人學著沙蠶的動作慢慢從地麵上蠕動起身。站立在男人麵前看著眼前的男人。兩人空洞的雙眼中一條條圍繞成圈的沙蠶組成了他們新的眼球。沙蠶在他們的眼睛裡不停的轉動,不停的轉動。
“去吧。”
隨著男人一聲令下。
兩人也終於站立在了陽光下,他們踏著陽光走出了這個黑暗且壓抑的會堂。
時間很快就走到了夜晚,星光重新籠罩在了威斯都這座城市。夜晚的潮水一波接著一波,在威斯都的街道上鮮有人影。這座城市似乎從來沒有夜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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