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不是我。。。不是我。。。真的。。。對不起。。。求求你。。。求求。。。啊!”
深夜,複升醫院的頂層病房內,傳出了一道驚恐的叫喊,這道聲音能穿破雲層中的黑暗,這道聲音響徹在空空如也的樓道內,久久不曾散去。
啪!啪!啪!
一排排黯淡的照明燈一同亮起,這是被聲音所影響的嗎?我想是的。
!
“!慈絲學姐!慈絲學姐!不要怕,我在呢。我是小洱,慈絲學姐!是我啊!我是小洱!”
久慈絲的病房內,小洱趴在沙發上睡了過去,這一夜似乎會一直平靜,直到久慈絲的悲鳴回轉在黑暗中。聽到叫聲的小洱,她的困意立馬全無,她從沙發上麻溜起身,然後徑直打開了房間的照明係統,然後撲到病床上,將久慈絲擁入她那小小的懷抱。此刻,小洱那不算高大的身軀,顯的格外能乾。
“。。。嗚嗚嗚!小洱。小洱。。。對不起。。。對不起。。。”
淩亂的頭發和早就腫脹的雙眼,久慈絲飽含著熱淚緊緊將小洱環抱,撇下的發絲遮住了她的眼睛,湧出的淚水也模糊了她的視線。久慈絲似乎是在憑借本能哭泣。她不知道,她不能知道。。。
“沒事的,沒事的,慈絲學姐,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在的,慈絲學姐。不要哭了,不要哭了。”
想著往日沉魚落雁的久慈絲,小洱十分的心疼,她不明白在久慈絲的身上發生了什麼,她隻能輕輕的拍著久慈絲的後背,然後一遍一遍的溫柔安慰。
沒錯,小洱今天沒有回去,她在得知久慈絲也住院後,她就自告奮勇的來到這裡照顧久慈絲,雖說這裡配備齊全,醫護人員也隨時待命,但是,小洱還是希望她們醒來第一個見到的人就是她們。種種證據都表明了,在聖誕夜發生了一件能改變所有人的大事。
而見玉就負責她的姐姐那邊。至於宮革,在南丁格爾小姐的叮囑下,就先回去休息了,畢竟他現在也算半個病人,當然,宮革是不會同意的,隻是架不住小洱和見玉的不停勸說,他隻能無奈的返回合力文宿舍。
隻是,現在的時間已經來到寂靜無聲的黑夜,這是冬天的黑夜,這是寒冷的國度。而曾經屬於目鳴悠的那間宿舍內,此時卻空空如也,之前是什麼樣,現在就是什麼樣。好像從沒有人來過。
叮!叮!叮!
一道敲門聲響徹在靜謐無聲的黑暗中,一位穿著黑衣的少年站在一扇久閉的大門前不停揮手。他不斷重複著敲門的動作,絲毫不在意自己的行為是否會吵到彆房的顧客。
沒人嗎?不應該啊?難道是我來的時機不對嗎?去執行任務了嗎?可能吧,畢竟她們是一群雇傭兵嘛。算了,還是靠我自己吧。
敲門聲在樓道久久回蕩,緊閉的大門一直沒有打開的跡象。見狀,這位黑衣少年似乎要準備放棄了,一直待在這裡怎麼看都不是一個好的選擇。因為少年選擇了敲門這種方式。
。。。
啪!啪!啪!
見沒人開門,少年準備轉身離去,然而就在少年轉身的片刻間,那扇一直緊閉的大門慢慢的露出了一條細縫,還沒等少年有所反應,從黑暗中就傳出一道很是疲憊的女聲。
“是誰?這麼晚了,我們不需要客房服務。”
!
“是。。。索斯!索斯,是我。我是宮革,我來找瑞娜姐有點事。能開門讓我進去嗎?”
沒錯,這位敲門的少年就是宮革,他沒有聽從南丁格爾小姐的話,也沒有顧及小洱和見玉的囑托。在這茫茫黑夜,他獨自來到了廢墟的根據地。
。。。
。。。
沒有回聲,更沒有回複。宮革的這句話說完,房間內的索斯遲遲沒有開口,時間仿佛在此刻靜止,一門之隔把兩人徹底分開。
“索斯?你在嗎?不好意思啊。今天可能是有點晚了。如果你們不方便的話,那我明天再來也行。抱歉。”
遲遲沒有等到答複,宮革再次開口。他也知道現在有些晚了,在索斯看不到的地方,他輕輕鞠了一個躬。
。。。
。。。
還是沒有回複嗎?不!
“呼~進來吧。腳步放輕點。”
門被打開了,門外是樓道的亮光,門內是無邊的黑暗。
看著打開的房門,看著眼前的黑暗。宮革雖然很疑惑,但他還是選擇走了進去。為了使自己的腳步變輕,宮革將鞋子脫在了門外,光著腳走進了這間無論什麼時候來,都豪華無比的酒店頂層。
“不要開燈,拉著我的手,我帶著你走。”
剛進門,索斯就轉頭朝宮革示意,她一邊說著,一邊在黑暗中伸出了手。今晚沒有什麼月光,但宮革還是能憑借模糊的黑暗看清索斯的掌心。儘管有些不明所以,宮革還是伸出了手放在索斯的手掌上。
黑暗中,索斯拉著宮革,在這間碩大的客廳內開始走動,索斯對這裡無比熟悉,她不用開燈,甚至不用睜眼,就能知道路該怎麼走,該如何前進,該如何轉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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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一會,索斯就帶著宮革,來到了落地窗前的沙發上坐了下去,剛到沙發旁,索斯就鬆開了宮革的手,然後深深歎了一口氣,直接躺在了沙發上,借助窗戶的反光,宮革終於恢複了一些“視力”。見索斯躺著,他也找了一處空地坐下。
“宮革,你來找我們什麼事?”
索斯用手臂擋著眼睛,她不想開口。
“奧,是這樣的。我之前和瑞娜姐見麵的時候,她說出什麼事都可以找她,她答應我,要幫我完成一件事。所以現在我想請求瑞娜姐一件事。”
宮革坐在沙發上,他的聲音很小。就算再怎麼遲鈍,肯定也知道這裡現在有些不方便。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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