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劍氣下的黑霧，瞬間沸騰了起來。黑氣瘋狂翻湧，一個巨大的黑色旋渦在腳下生成，仿佛能夠吞噬天地一般。
張凡臉色慘白如紙，腦袋裡嗡嗡作響，隻覺得天旋地轉。
“看清楚了！”張源的聲音再次響起，同時一隻手按在了張凡的額頭，一股磅礴的玄氣湧入，穩住了張凡即將崩潰的心神。
張凡強忍著靈魂的刺痛，用儘全力朝著下方看去。
隻見那黑色旋渦中心，隨著金色劍氣的深入，黑暗被短暫地驅逐。
那一瞬間，張凡看到了。
他看到了一隻眼睛。
一隻無法用任何語言來形容的的眼睛。
僅僅是與那隻眼睛對視了一下，張凡就感覺自己的意識仿佛要被吸進去。
那隻眼睛代表著混亂與毀滅。
金色劍氣消散，那隻恐怖的眼睛也隨之隱沒在黑霧之中，仿佛是從未出現過。
張凡永遠都忘不了這一幕，就像是當初麵對役奴印一樣。
那是一種徹底的絕望之感。
“現在你明白了嗎？”張源扶著張凡，往外走去。既然張凡已經來到磐石城，那麼關於磐石城的秘密，他必須要讓張凡知曉。
這是他的孫子，也是將來鎮壓磐石城的人選。
回去的路上，張凡全程都是沉默的。
他並沒有受傷，隻是心神劇震，那股令人心悸的氣息，此刻依舊壓得張凡喘不過氣來。
直到回到地麵，密室的石門在身後緩緩關閉，張凡才緩過來。
爺爺帶他親眼看一下煞淵下的凶獸，張凡明白這凶獸絕對不是悍元族所為的圖騰，這隻凶獸的實力，應該是遠超聖境，即便是爺爺的實力在那隻凶獸的麵前也是不值一提。
張凡猜測磐石城下鎮壓的，應該是與悍元族的主人有關係。他抬頭，看向爺爺，正好迎來了張源的目光。
“無論這隻凶獸，是不是與役奴印有關，絕對不能讓任何悍元族人進入煞淵，這也是我當初建立磐石城的目的。”張源說道。
張凡點頭，他的猜測得到了張源的印證。
兩人回去之後，餘曼莎和江穀雨已經在院子外麵等候多時。
張凡到外麵，將二人帶到張源的麵前。
江穀雨心中激動，而一向桀驁的餘曼莎也露出恭敬之色，張源是聖境後期的高手，即便餘曼莎此前與之並沒有什麼交集，但也給予足夠的尊重。
張凡當著江穀雨的麵，將江家被珍寶閣算計，以及羅盤是引出江家老祖的誘餌一事，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張源。
“珍寶閣嗎？”張源的語氣平淡，卻是透著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
“這種小事應該不是閣主的意思，應該是底下的人在作祟。”張源補充了一句。
張凡上前拉住張源的手，說道：“爺爺你應該能出手幫下江家吧？”
張源一笑：“這種事還不需要我出手，你自己去辦吧，也當是一種曆練。”
“張源前輩，可是珍寶閣有一個聖境中期的高手。”江穀雨說道。
“你雖然還是聖境初期，但應該不比中期要弱吧。怎麼還不夠嗎？”張源突然對著餘曼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