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雲’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那團上下翻飛完全閒不住的光團，特指某棵邪神樹。
另一邊，一條‘夢魚’在昆的手下盤旋。
盤旋的中心似乎有什麼連視線都會被吞沒的漆黑物質正在一點點誕生出來。
再仔細看一眼，那哪裡是什麼夢魚，分明是一條大到嚇人的鯨魚。
原海之神殘留下的一道影子，昆用海量神晶將其硬生生堆到了神階，是一條真正可以來往現實與虛淵的奇特虛幻生命。
昆現在就在嘗試，用這條虛淵夢鯨打開通往那傳說中神靈禁區的大門。
不過嘗試了很多次，大門構築得依舊不穩定，往裡投入物質，還沒接觸到大門就被一股奇特的力量給抹除了。
昆嘗試了各種物質，上到神器殘片，神晶，下到豐饒圖錄中玩家所收集到的上億種不同素材。
隻有寥寥數種堅持了更久。
看似隻是手掌大小的空間，卻疊加了上萬層，拉平空間褶皺，足夠裝下一片海洋。
夢鯨打開的那道虛淵大門也不是真的隻有一個小點，而是直徑上百米。
從最開始隻有一個綠豆大的虛淵之門，到如今的直徑上百，可以說是進展神速，已經非常接近成功。
那扇大門深處，似乎潛藏了難以想象的混沌邪惡，連昆往其中望了一眼都感覺精神海震蕩，有些反胃。
那裡似乎是與主宇宙法則完全相悖的絕對死界，萬界諸神的墳場，宇宙文明的終點。
事實上還真有人猜測，所謂虛淵就是宇宙的末劫。
在某個時刻，虛淵的大門會打開，內部的汙穢將整個宇宙淹沒。
所以末神，其實就來自虛淵。
這個猜測，有許多人支持。
因為真神明明不朽，天神明明已經將自身命運延伸到宇宙儘頭，可是他們還是會隕落。
隕落也就罷了，複生還極為困難，原因就在於虛淵的乾擾。
也隻有象征著宇宙終結的末神，才有這份能力與權柄，讓隕落的神力無法回轉，再度複生在宇宙之中。
因為祂本身就處在命運長河的終點。
昆其實之前也有些被說服了，不過在碰到那名為‘疫’的古神後，許多原本的認知被打破。
首先，就算虛淵就算真能和末神扯上什麼關係，也絕對不可能是末神本身。
不然虛淵為什麼要隱藏藍星的位置？
八竿子打不著啊。
也毫無道理。
那這條關於虛淵的推測，大概率還是錯誤的，最起碼，有部分是錯誤的。
“嘶嘶~”
就在虛淵的大門越來越穩定，一些絲絲縷縷的黑霧從黑洞一樣的門扉中逸散了出來。
這些黑霧一來到現實世界，就變得扁平，像是從三維降到了二維。
再定睛一看這哪裡是什麼黑霧，而是難以計數的黑色蟒蛇。
漆黑如墨的影子黑蛇，唯獨眼睛是猩紅的，無視了空間的距離，瞬間就纏上了夢鯨。
藍白色的夢鯨就布滿了黑色的條紋，像是被同化了一樣，不僅開始從三維開始失去高度，還變得漆黑難以控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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