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邊是盛產海蟹了？”金言笑道，“我久聞海蟹味道鮮美，早就想嘗嘗了。梁大哥你也是在這裡捕蟹的嗎？”
梁小懷不置可否，將手中的煙抽完，隨手一彈把煙屁股彈進海裡。
汙染環境。金言心想。
“梁大哥你有沒有見過像我一樣從外鄉來的人？口音古怪，穿著也古怪，手裡拿的武器跟我這把刀差不多的？”金言展示了一下破虜刀，打聽著。
梁小懷沉默了一下，半晌才說道：“見過兩個。”
真的見過！金言大喜，急切地問：“什麼時候見的？他們在哪裡？”
梁小懷衝他劃了劃手指：“再來一根。我自己的煙抽完了。”
金言趕緊一腳跨上對方漁船，奉上香煙，殷勤地為對方打著了火。
“梁大哥，你是怎麼會抽煙的？”他問道。
“煙草在東華大陸，是很常見的東西好不好。”梁小懷說道，“據說，這是當年淩帝陛下還未即位前就發明的東西，十數年前，風行整座東華大陸。來自北方的客套早在無數年前，就把此物帶來了離水仙國。”
梁小懷將煙吸了半枝，不理會對方殷切的目光，反問道：“這位兄弟，你，和他們一樣，都是仙士吧？”
仙士？金言一怔，馬上又笑道：“是，是，我們都是具有異能力的仙士。”
“能夠成為仙士就是好啊，都是受了老天爺的眷顧的。”梁小懷有些羨慕地說，“不像我們，一輩子活在世界底層的命。”
“隻要努力，每個人都是自己生命的贏家。”金言來了句雞湯。
梁小懷怔住了，看著對方，半晌。
“這位兄弟，你，你說話可真，可真有意思。”
“大概就在兩個多時辰之前，有兩個穿著打扮跟你有幾分相像的人，同樣向我問過路。他們是踩著兩塊碎船板浮在海上的，用仙力控製前行。”他指著南方的方向，“然後往海蟹島去了。但是，後來聽其他打漁的說，那些人亂衝亂撞，進入了大鱟魚妖的獵食領地。然後，人就消失在海裡了。多半是成為了鱟魚妖的食物。”
“大鱟魚妖？”金言趕緊細問。事關生死，可馬虎不得。
“就在我們這島往南十五裡，就是那海蟹島東北方大概也有三十來裡的地方，有一片海域是一頭大鱟魚妖的領地。它已經在那裡生活了數百上千年，非常強大，即使有的仙士聞風而來想收伏它。它十分狡猾，麵對強大的敵人它就躲在海裡不出，弱些的它就直接弄死。久而久之，就沒有仙士敢來了。”梁小懷介紹道，“好在的是，它的領地意識極強，速度不快，一直盤踞在那片海域。我們祖祖輩輩的打漁人都知道，隻要不靠近那些海域，就不會有危險。”
“明明給他們指了路，也告知了危險，但是遠遠的，我卻瞟見他們在遠處亂衝亂撞，似是到處在尋找什麼人。照他們那樣做法，純粹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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