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駛的車上。
江康懷坐在後座,回頭望了眼被武警把守著的大門,神情感傷,“父親...”
臨走時江上前交待的話,到現在還在江康懷的腦海中縈繞——
“既是麒麟子,那此人也必是有福之人。你切勿拘束他、苛責他,但也不可放任他、嬌慣他,你要理解他的心思,找好其中的分寸。
不要再去用你那看似理性的腦袋去糾結其中的突兀,這是你的福氣!若我發現你因此疑神疑鬼、惡了麒麟子,我會把你的名字從族譜中劃掉!”
江康懷頭向後仰,閉上了眼睛,想起自己父親最後威脅自己時、那故做凶狠的虛弱狀態,淚水慢慢從眼角滑落...
“父親他真的變得好老了...”
“部長,是回單位嗎?”司機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問道。
正暗自傷神的江康懷聞言,想起了江輝,也想起了扇江輝的康秘書,怒氣不自覺地湧上心頭,沉聲道:“回單位,開快點。”
......
下午3點多。
在休息室睡醒的江輝跑到衛生間洗了把臉——因為右手有傷,所以很不方便。
“也算沒白遭罪,不過那江康懷突然離開...總感覺有些情況啊...”
洗完臉,來到辦公室,看著桌上的煙灰缸,江輝也是很愜意地坐在辦公椅上點上了根煙。
望著寬敞的空間,他虛眯著眼睛,身體都有些顫栗,是那舒爽的顫栗。
“哦呼...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這位置一坐身體都有些麻了。”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打開。
“部長,剛才企業乾部局......”在外間辦公區的康秘書、起身追向剛打開門的江康懷說道。
江康懷瞄了眼辦公室裡被嚇一跳、慌忙站起的江輝,莞爾一笑,而後就站在門口聽著彙報...
聽完後,點點頭,“一會整理送過來。”
慢慢走到辦公桌時,看著煙灰缸裡還未完全熄滅的煙,搖了搖頭,“這牌子的煙不好。”說著他從抽屜拿出一包煙來,“以後抽這種吧,我每月都有剩餘,等回去,我再給你拿幾條。”
江輝接過觀察了下,發現市麵上從來沒聽過,明白是應該“內部特供”。
“謝謝江部長。”
聞言,江康懷心裡突然有些犯難。
他的輩分在那,可讓對方喊自己叔祖,他又很排斥,因為那樣總感覺差輩了。
於是他仔細想了想後,說道:“你和楊安東平輩論交,我與他父親也是如此,你就叫我伯伯吧...”
聽到這有些親切的稱呼,江輝心裡的石頭落了下來:“看來是穩了。”
不過為了不引起懷疑,他還是一臉為難道:“可按輩分,您是我叔祖啊...”
江康懷表情明顯變得不悅,“我們倆是私交,與那些不打緊。再者說,兩脈又不聯係,理那做甚!”
“那...那好吧...”江輝故作扭捏地喊了聲:“伯伯...”
“嗯~~”江康懷笑著應了聲,坐在辦公椅上,又指了指旁邊的椅子,示意對方坐下,“手好點沒?”
江輝臉抽了下,“疼還是挺疼的,但應該不礙事,慢慢就能恢複。”
“哼!那個康秘書!”江康懷沉著臉道。
江輝也是個講理的人,既然答應了求情,肯定要辦的。
於是道:“伯伯,這事也不怨康秘書,您走後,他已經向我道過歉了,您看這事就這麼算了吧...”
江康懷有些意外,“你...不怨他?他可是抽你臉了啊。”
江輝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抽回去了,所以兩清了。”
“哈哈~”江康懷頗為暢快地了笑了聲,“你能如此大度,我很欣慰啊...”
說著,他點上了根煙,“你現在在鵬城那邊主要做些什麼?”
“做投資,最近的重心就是這個幼兒園的建設。”江輝如實道。
“喜歡商業?”江康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