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田區。
一棟彆墅內。
搬完救兵的師可可、躲到自己母親身後,看著正被罰下跪的師澤勝,眼裡又泛起了淚花。
“我原以為家中屬你最懂事,卻不想你竟這麼沒有腦子,你眼裡還有這個我們嘛!說話!!”一名七十多歲、穿著中山服的老頭厲聲喝道。
低著頭的師澤勝抬起臉,“爺爺、大伯,這事我雖然衝動,但我不後悔,我愛令姿!”
“澤勝...”許令姿緊咬著下嘴唇,早已淚流滿麵。
“好,好好!”
中山服老頭氣得拿著桌上的藤條就要打人,卻被一名麵容嚴肅的中年男人攔住,“現在打他也沒有意義了。”
中山服看著自己引以為傲的兒子,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德興,我恨啊!”
師德興攙著對方的手臂,將人扶在木沙發上,轉頭看著跪著的師澤勝,眉頭緊皺道:“你就因為那江輝的一句承諾,便敢置家族的未來不顧,這不是我認識的澤勝。”
“大伯...”師澤勝聲音有些哽咽,“我相信江哥,我們去書房說好不好?”
師德興歎了歎氣,“哎...跟我來吧。”
見師澤勝起身跟上,原本坐下的中山服老頭、在瞟了眼哭得梨花帶雨的許令姿後,冷哼一聲,站起了身。
他想去聽聽:自己原本乖巧孝順的孫子是怎麼變成這種衝動之徒的。
老婦人見狀,沒好氣罵了句:“死老頭子,你衝令姿甩什麼臉色!”
中山服老人知道理虧,卻固執地又冷哼一聲,隨後跟去了書房。
老婦人又罵了他一句,然後走到許令姿身邊,安慰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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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
心中煩悶的師德興自顧自地點起了煙,“說吧,你為什麼那麼篤定江輝會幫你,他...又是個什麼身份。”
師澤勝從兜裡掏出一包“銀標南海”,遞了過去。
師德興怔了怔,“哪來的?”
“江哥給的,他有兩條。”師澤勝說話時多了些底氣。
師德興腦子瘋狂運轉,點了點頭,“誰給他的?”
“常務副省長高運龍。”師澤勝語不驚人死不休。
“什麼!”中山服老頭表情瞬間激動,插話道:“這個江輝和高省長是什麼關係?”
“江哥的伯伯與高省長是至交好友。”師澤勝答道。
“他說你就信?”師德興有些懷疑。
“我當然不會因為這樣就信。”師澤勝眼神有些炙熱,“我是親耳聽到江哥和高省長打電話交流、他們言語間關係好的像親叔侄一般。”
“你把當時的細節一字不落說一遍。”師德興表情嚴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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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
已經停止流眼淚的許令姿很是不安地向裡麵張望...
上下打量她多遍的老婦人,眼裡閃過滿意之色,但一想到後麵要發生的事,她也是忍不住歎了歎氣:“令姿啊,你不要怪那死老頭子,他也是煩悶極了,現在看誰都不順眼。”
“奶奶,對不起,我和澤勝給你們帶麻煩了。”許令姿愧疚說完,眼淚又出來了。
“令姿姐,你彆哭,我聯係江哥了,他馬上就來。”師可可安慰道。
老婦人聞言,有些皺眉,“你說的江哥就是那個江輝吧,你和澤勝為什麼那麼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