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中心。
江輝輕而易舉地找到在水裡、身體呈“爬梯子”狀的田維德,將其從水裡撈起後,給他套上了救生圈。
“我倒要...看看...你會不會...又掉下去...”
他一邊氣喘籲籲地說著,一邊帶著田維德慢慢遊向岸邊,畢竟對方需要急救。
真彆說,這帶著遊泳圈且完全昏迷的人,救起來確實省力得多。
隻見江輝一手慢慢劃水,一手拉著田維德的後領,來到了河邊,對著岸上的人說道:“快...給他做下急救...”
岸上的看熱鬨兩人組費力地將沒知覺的田維德拉上來後,發現對方鼓起的肚子,其中一人連忙做起了急救。
見有人懂,江輝也算是放下心來了。
“維德,維德...”田西雅紅著眼眶,滿臉緊張、擔憂之色。
站在河邊的江輝看著剛沒過腰的水位,直接躺坐了下去...
然後放鬆全身肌肉、身體在水麵平躺,雙臂伸展至頭頂,下巴微抬,形成一個仰漂姿勢後,保持深吸淺呼、閉上眼睛開始休息。
“哎~啊...從來沒這麼累過...”
江輝一邊閉眼養神,一邊通過“流態感知”感知了下以自己為中心、周邊15米範圍內的物體。
“今天多虧‘遊泳精通’的這個特質了,不然這看都看不見的水裡,我可找不到他們,更彆說救了。”
江輝身體隨著水流漸漸飄走,但他卻沒有在意。
因為隻要休息一會,他又能在水裡浪了。
“對了,我上衣去哪了?”
想到剛才感知的範圍內並沒有衣服形狀的輪廓,江輝睜開了眼,斜看了下四周範圍。
“算了,隨緣飄,沒準就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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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上。
經過湊熱鬨二人組高強度、來回換人急救的兩分鐘,田維德吐出了肺裡的積水。
“呃嘔哇~!”
見他的嘴像打開龍頭開關一樣,虛弱又一直處於高度緊張的田西雅終於癱軟地躺了下來。
“我天啊!那哥們呢?!”湊熱鬨二人組的一人突然驚慌道。
另一人也連忙將手電打向河麵,卻隻看到被風帶著均勻微波的水流。
“完了,完了啊!!怎麼把他給忘了。”
他的眼神充滿了自責。
“哎呀!我操了!!”
另一人也不管會不會水了,下了河,但隻敢在邊上找尋。
而原本癱坐的田西雅,不知何時臉上已經掛滿了淚水,張著嘴、驚恐地睜大眼,發出氣聲:“江輝...”
這道氣聲就像給她開了嗓一樣,接著就是淒厲地喊聲:“江輝!江輝!啊啊!!”
她像瘋了一般、連滾帶爬地要從岸上滾下去,卻被恢複意識的田維德緊緊拉住,“姐,彆衝動。”
“滾!!”田西雅赤紅著雙眼、瞪著自己這個平時愛護不已的弟弟,“滾!!!”
罵完,一腳後蹬了過去。
田維德失神地歪著身子,想起自己姐姐那雙充滿仇恨的眼神,他感覺好冷。
二月的鵬城,相對來講是挺冷的,白天還好,但晚上隻有十度。
加心緒起伏過大,身上又濕透,配著點微風,足以讓人失溫。
撲通——
一道落水聲後,田維德慌亂地爬起查看,發現自己姐姐正狼狽而又無力地張開雙臂、要往前遊。
“姐!不要!”
之前下水的湊熱鬨之一見狀,搖了搖頭,一把拉住田西雅的手臂,“彆去了,你就算勉強遊過去,也找不到他,甚至把自己栽進去,那樣不過是浪費他之前的心血罷了。”
被拉起的田西雅感覺到了身體的無力,望著向前平靜的水麵,眼神絕望又悔恨,“啊!!江輝!江輝!!!嗚嗚...”
“快快快,在這邊!水裡還有一個人落水了,快救人。”湊熱鬨的另一人在岸上突然高呼道。
等待了十多分鐘,救援人員終於是趕來了。
田西雅眼裡升起了希望,對著還在岸上觀察情況的救援人員說道:“快救人!我是五星級酒店溫庭酒店的股東,誰把人救出來,我給他一千萬!若騙你們,我天打雷劈!!”
“沒錯,我作證,你們快去救人。”田維德也附和道。
“人下去不到三分鐘,現在找,絕對有希望!”下了水的湊熱鬨兩人組之一,也催促了起來。
本來還在想怎麼做比較安全的救援人員聞言,眼睛皆都放著光。
懂水的已經開始快速脫衣服了。
“什麼一千萬啊?”水麵突然傳來一個中氣不足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