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夏和師娘討論著怎麼修繕房子的時候。
閆阜貴沒頭沒腦的衝回家,吆喝起自家人,讓他們隨自己去打掃衛生。
誰料三大媽對他劈頭蓋臉就撒了堆白色的東西。
閆阜貴的大兒子閆解放也拿著根木棍對著他虎視眈眈。
閆阜貴抿了抿掛在嘴角的白色顆粒,是鹽!
閆阜貴頓時一陣火大:“搞甚子!鹽能隨便亂撒嘛!”
三大媽抱著個黑色瓦罐,一手伸進其中。見閆阜貴發火,手又舉起,作勢欲揚。
“當家的,你是不是被什麼不乾淨的粘上了?”
閆阜貴沒理她,卻把長衫下擺拉起,接住了從身上滑下的鹽粒。
“這是鹽!用錢買的!快把瓦罐拿來,這還能用。”
“那你說說,你為啥給那小夥子錢!這根本不是你的做法!”
嘿!婦人!
閆阜貴昂起頭,很想告訴自己老伴,剛剛撿了多大漏。
可瞥見門口不知道啥時候聚過來的大媽和小媳婦們,按下話頭。抖了抖長衫下擺。
“甭說那麼多,先把這點接回去。真真浪費,都可以醃條魚了。”
見閆阜貴還是那副老摳模樣,三大媽暗鬆一口氣,蹭到他身邊,開始往罐子裡扒拉鹽粒。
一旁的閆解放掂了掂手上木棍,頗有些不舍的放了下去。
“嗨,新來個小夥子也是軋鋼廠的。但家裡窮,在農村的妹妹都吃不上飯了。我看不下去,就借了點錢給他。”
“沒啥大不了的,誰讓我是院裡的三大爺那!就是心善!”
閆阜貴一番說辭,把自己都感動了,開始搖頭晃腦起來。
此話一出,屋內屋外的眾人都是連連撇嘴。就您這麼個能從蚊子腿刮肉的主,哪會那麼大方。指定有什麼隱情。
看著屋旁的兩個白製服,眾人開始各自腦補。
“三大爺,既然你這麼心善,那也幫幫我家吧。我們家這個月苦啊!”
一聲尖銳的聲音,從眾人身後傳來。
眾人閃開身影,一個肥胖的身影出現在閆阜貴麵前。
一頭花白頭發,不大的三角眼此刻微微眯著,一隻手裝模作樣的在眼角擦拭,另一隻手則拿著雙縫的亂七八糟的鞋墊。
“三大爺,我家東旭這個月犯了小人,被廠裡罰了一半工資,家也吃不起飯了!”
閆阜貴有些鬱悶,流年不利,怎麼出門又踩狗屎?
幸好中院的一陣喧鬨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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