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出口,就被狂風吹得七零八落。
但好在江夏聽著了“繼續”兩個字。一咬牙,加大油門,原本鬆弛的鋼纜重新繃直。
薑援朝兩步竄到江夏身邊,大聲吼道:“彆停!撐過去!晃動再大都彆停,鄭叔說的!”
江夏使勁點頭。
見江夏懂了意思,薑援朝又馬不停蹄地向著前方還在和半邊巨石較勁的fd車頭跑去。
殷紅的血跡隨著薑援朝的奔跑,印在道路兩旁的積雪上,風吹過,馬上又被新的雪花蓋住。
踏上車頭,薑援朝也不管禮貌不禮貌,揪著胡牧原領子,對他耳邊大喊:“左邊一節鐵軌連接栓鬆了,鐵軌下枕木發生了位移。鄭叔說你這前車頭必須馬上和後車廂進行連接!”
胡牧原從司機窗戶探出身子,看著那如同附骨之蛆的半邊石頭,心中大恨。
“加煤!加煤!前麵有個小彎,把這鳥東西甩出去!”
“援朝,去和乘務長說,讓旅客都往右邊站!”
薑援朝馬上吊在司機樓的欄杆上,看著工具箱裡的一個長柄套筒順手拿了出來,尋了個機會直接跳了下去。
腳剛落地,就順勢想往前跑幾步。
可腳上傳來的巨疼,讓他腿一軟,直接摔成了滾地葫蘆。咕嚕嚕的滾了好遠。
咬牙爬起,不顧額頭的鮮血,起身攀住後方車廂的欄杆,踏進車廂。
“乘務長!快讓旅客都集中到右邊的車廂!”
幾個乘務員都聽見了,不待乘務長吩咐,馬上開始工作。
其中一位乘客見著薑援朝滿頭的血,還拿出塊毛巾,想幫他包裹下。
薑援朝搖搖頭,露出個笑臉,又竄下火車。
避開牽引的鋼纜,一路小跑著來到鐵軌鬆動處。
原本平滑的鐵軌,有一節的接頭處,向上凸起了一厘米,列車的車輪在此處撞擊在凸起的地方,發生了搖晃。
一厘米!僅僅一厘米!
哐哐~~哐哐~~
趴在路基底部,薑援朝找到了那顆已經滑扣的螺栓。
半躺著靠近地麵,趁著下一截車輪到來前,伸出套筒,狠狠地擰了幾下。
車輪經過,薑援朝沒來得及撒手,一股巨力沿著鐵軌傳來,剛剛擰緊的螺栓又向外滑動,同時套筒像條蛇一樣在薑援朝手中扭動了幾下,仿佛要掙脫他的控製。
“啊~~”
慘叫出口,鮮血從他的虎口湧出。
來不及多想,下一節車輪又快到了。
好個薑援朝,隻見他又快速的轉動套筒,螺栓第二次被擰了上去。
這次,螺栓沒有滑脫……
薑援朝將他的身子死死的壓在了套筒上。
一節車輪,
兩節車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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